「他們在這裏七八舌的說些什麼?」喜翠聽到樓下說起京城妖,這不是在說娘娘嗎?臉微變,氣急敗壞的說道。
斐苒初目微變,緩緩的看向樓下,大家興緻地議論京城的趣事。
「喜翠,不要輕舉妄,況且,你要是衝過去,他們這麼多人,難道你這話,比說書的還管用?」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放在心上。都傳到這裏,真不知道那些人用意何在?」喜翠不知道斐苒初在想些什麼,可這些人,本就是拿來開玩笑。
斐苒初笑而不語。
顧軒將話聽耳中,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故作茫然的詢問:「你們在說些什麼?」
「我們在說些什麼,顧軒兄恐怕早已經知道了吧,何必再追問。」斐苒初笑呵呵的反問一句,接過他推來的茶,在手中卻沒口。
想起臨走時,顧軒對說的那一番話,話中有話,難道和王家的事有幾分聯繫。
兩人之間,又再次陷了沉默。
原本嘈雜的說書館,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見,臺下一位儒雅的書生慢慢地走上臺,靜靜地看著在座的人。
斐苒初神自若,有趣的看著臺下,一隻手支撐著下,倒是好奇他今日又要講一些什麼?
「今日,說書的容是昨日京城趣事,不知道大家可有興趣。」書生拿起桌子上擺放的扇子,在手中慢慢的把玩。
話音剛落,瞬間嘈雜起來,議論紛紛。
「這個有意思,可比那些俗套的劇有意思多了,也不知道是京城的確實是真是假。昨天的好戲都錯過了。」
「還能有假,都傳到這裏了。聽說京城有瘟疫,都是這妖做的,專門吸著男人的氣修鍊,好像連皇上都被蠱了。」
……
「大家安靜,這話可不許說,我一個窮書生,不過是實事求是,可不要瞎傳,若是被別人聽到了,我可就要麻煩了。」
書生站在臺上一臉認真的模樣,瞧著大家激烈的反應,樂在其中。
「這事要從京城所起,聽聞一年前,消失不見的皇后,突然又返回京城,樣貌大變,比之前還要俊幾分。一路上裝作治病救人,可凡是被過的人,都染了瘟疫。這病看似平常的風寒,可是要要人命啊!」
書生拿起扇子有模有樣地講起,神誇張,引人勝。
「這聽書的地方,什麼時候換人了,比之前的老頭年輕多了。」
斐苒初聽到這個故事,不就是自己回京時的場景嗎?
沒想到被傳的這麼邪乎,都可以寫一本書了。
喜翠見斐苒初一臉淡然的模樣,毫沒有變化,不由得著急:「小姐。」
剛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鄰桌的幾位公子笑呵呵的聲音。
「小娘子,你還不知道吧?這公子講的故事比之前的老頭兒好聽多了,故事引人勝,可是前些日從京城來的。」
一位著藍衫的公子哥,笑呵呵地說著,瞧著這小娘子長得像貌,一時間被吸引過去,故意靠近乎。
斐苒初聽到此事,沒想到這書生竟然是從京城來的:「原來如此,難怪沒有見過。」
「小娘子,有段時間不來這裏聽書了吧,要不要我給你說說之前的故事?」公子哥笑瞇瞇的神,說著就要走過來。
暗月手中警惕的拿著劍,堵住他的去路。
公子哥還沒走過來,就看到這子兇神惡煞,嚇得後退幾步。
看著幾人的穿著打扮,並不是這裏的人,不想惹上麻煩,乖乖的走回原位。
斐苒初談話間,故事講到了彩的劇。
「這妖禍害京城,被皇上發現后,竟然還接回宮中,把當做昔日的皇后對待。」
「怎麼會這樣哦?皇上簡直是昏了頭,被妖。」
「就是,我看不管到底是怎樣的?妖為禍害京城,就應該到懲罰。」
「想不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書生看著臺下的觀眾,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喝了一口涼茶說道。
眾人越發的好奇,看著敲鑼打鼓,一個個小二慢慢的上臺,手中拿著錢罐,大家紛紛投錢。
書生看著大家的反應,這才滿意的點頭接著說:
「至於皇上的做法,草民不敢做評判。朝廷大臣知道皇上他將妖接回宮中。將後宮禍害的天翻地覆,不僅如此,大臣的意見一概不聽,還讓妖當眾嘲諷反駁大臣,忠心耿耿的大臣心中無奈,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妖禍害……」
斐苒初靜靜地坐在二樓雅座,聽著這一切,卻不曾想到做書生就連當日與大臣對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難道他是宮中的人?
「苒兒,在想些什麼呢?怎麼你來到這裏心神不寧?」顧軒語氣輕緩,親自為倒了一杯熱茶,將推到的面前。
斐苒初明亮的眸子帶著幾分猜疑,緩緩地轉向他:「顧軒,你已經知道我的份,為什麼裝作不知?難道你還有什麼事瞞我?」
「你在說些什麼話,怎麼可能瞞你?」顧軒眸微變,又很好的藏過去。
斐苒初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很快將兩人談話聲掩飾過去,對上他溫的目,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有幾份哽咽,無奈的搖了搖頭,著手中的茶杯。
此時臺下,再次喧嘩。
年輕的書生的已經下了臺,又上來了一位老者,講起了枯燥無味的經典
原本嘈雜熱鬧的環境,瞬間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老者講述經典,明顯沒有剛剛的興緻,也有人已經默默地轉離開。
斐苒初想不到這個時代,也有人喜歡關注這些奇怪八卦,寧願去相信無厘頭的謠言。
聽完老者的說書,大家陸陸續續的出去。
斐苒初回到住,剛剛坐下歇腳,就看見喜翠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怎麼了?見你來到后就興緻不高。」
「小姐你還說呢?你知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尤其是那個年輕的書生明顯是人蠱,講這些七八糟的,為什麼不當面拆穿他們。」喜翠氣的小臉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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