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廖鑾的狀態實在說不上好,他胳膊上為護昭元公主了兩傷,肩胛也被劃傷了。
而最嚴重的一傷在在背腹,刀口又深又長,又加上長時間作,狀態實在算不上好。
此時他就坐在床上,同在一旁站著的姜炎和茂山講話。
茂山本來說好作為接應人員在離駐紮十公里的平房廢墟等著。
然而廖鑾眾人由於被埋伏耽誤了時間,再加上了傷,便直接從常葉城回了駐地,和茂山眾人正好錯過了。
從那天回來以後,茂山就陷了自我譴責之中,覺得自己在這次行里沒有起到毫的作用,更是每天給廖鑾端茶送水。
廖鑾被這麼個大老爺們兒伺候著心裏也彆扭,強行安了好幾次才讓茂山心裏好了點兒。
「王爺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西奉國好過的,這兩天我們就天天去邊線上鬧事兒,肯定的他們提前開戰。」
兩國對峙,哪個國家先手就是哪個國家的過錯,從古至今就是如此,否則西奉國也不必找出殺害皇子這種理由來囚北環國公主。
為的不過就是找個理由手罷了。
如今兩國氣氛劍拔弩張,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
即便這樣,廖鑾也得給北環國找好一個理由,總不能由著西奉國讓他們吃的這個啞虧。
他點了點頭,轉而又看著姜炎,微微蹙眉開口道:「信已經給王妃送過去了嗎?」
姜炎低頭抱拳,開口低聲道:「回王爺,同給皇上的信一起加急送回去的,相必王妃此時已經拿到信了。」
聽到這話,廖鑾心裏七上八下的忐忑。
他總覺得狀況不妙,然而信也送過去這麼多天了,林醉柳卻也一點兒靜沒有的樣子,應該是相信了。
廖鑾素質較之常人好了不,因而此時即便傷了,跟著昭元公主坐馬車回去也不算為難。
他尋思著要不然就提前回去吧,早一日讓昭元公主到治療,大家心裏也都放心。
他也能早點兒看見阿柳,聽說說最近都做了什麼。
然而廖鑾的想法才剛剛說出口就直接遭到了眾人的反對和抵制。
首先第一個不同意的人就是茂山。
「王爺,您還是多休息幾天吧,軍不可一日無將,眼看著這邊境就要起來了,您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茂山苦口婆心的樣子也染了眾人,大家紛紛勸阻廖鑾,廖鑾被這樣的熱搞的既尷尬又不知道如何拒絕,於是著又待了幾天。
他好的快,沒過多久除了背腹的刀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拆繃帶的第二日他不顧勸阻終於租了輛馬車回京城去了。
大漠浩瀚無垠,夏日如火,照亮了這一地方,廖鑾定睛看了看常葉城的方向,暗暗握了握拳頭轉一甩馬韁離開了。
而林醉柳這麼多天胡七雜八的訓練竟然真的走了點兒效,不說別的,拿小石頭砸人準頭兒也高了不。
整個前院後院,只要被他看見了,沒有沒砸過的人。
待廖鑾再回來,發現眾人都不自覺的遠離林醉柳的小院的時候,心裏還十分疑。
實在是林醉柳這個主子當的十分有親和力,也不擺架子,更不罰下人,天天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讓人看了也開心。
廖鑾先頭並未回府,直接帶著昭元公主的馬車進皇城裏去了。
皇上等候多時,如今乍一見到兩人回來了心裏十分激,手攥著昭元公主的肩膀欣喜的開口道:「昭元,你沒事兒吧?」
然後他就看見昭元皺了皺眉,下意識排斥著他的作,緩緩開口道:「皇兄……」
這樣的昭元公主實在是同原來那個張揚肆意的姑娘大不相同,祁敬珩見了眼神驚詫的看向廖鑾。
廖鑾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開口道:「公主了刺激,還是慢慢調養為好,不要多刺激。」
他話音落下,祁敬珩點了點頭,眼神里漸漸帶出了殺伐之氣。
他聲音冷凝的開口道:「西奉國欺人太甚,這口氣朕實在咽不下去,燕歸,我們何時開戰。」
此時昭元公主在長樂宮的宮也來把昭元接走了,隨行的還有太醫院的太醫們,廖鑾看著昭元公主安安靜靜的隨著他們走了,這才轉過。
他上也帶上了這麼多年南征北戰的殺氣,沉聲開口道:「皇上放心,要不了多久了,必讓他西奉國債償。」
如今他倒是不怕西奉國忽然變得多強,畢竟赤霄衛常年駐紮在邊境,吃穿用度也一向供給的上,一直經著嚴厲訓練。
有赤霄衛在,西奉國的士兵就別想踏進北環國一步。
他怕就怕西奉國詭計多端,如今如此明目張膽的想要同北環國開戰,背後肯定有什麼別的作。
然而不管怎麼說,如今也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因為懷疑什麼,就畏手畏腳的。
廖鑾回到鎮南王府的時候,王府的大門關著,門兩旁站著的守衛抬頭的,看著神得很。
兩人看到廖鑾的坐騎小黑,忙從門口走下來,接過廖鑾手裏的韁繩,迎著廖鑾進王府,顯得殷勤的很。
大門一被推開,裏面那個平日裏守大門的老頭兒就聞聲出來了,看見回來的人是廖鑾心裏也開心,跟著揮了揮手。
廖鑾沖他笑了笑,這才直直的順著過道一直去了後院。
一路上見了他的丫鬟小廝們俱都行禮,所以沒過一分鐘,林醉柳就知道廖鑾回來了。
收到消息的林醉柳原本正在收拾自己那一箱子看完的話本小說,一聽廖鑾回來了忙扔下手裏的書,起直接衝出了小書房。
還沒出院子,迎面就撞上了走進來的廖鑾。
廖鑾被撞的一個踉蹌,眼疾手快的手把林醉柳扶住了,自己也被震的傷口一疼。
「小心點兒,怎麼還是真的冒冒失失的。」
他語氣一如離開之前,長時間沒聽到廖鑾的聲音了,林醉柳激的眼淚都要蹦出來了。
一把抱住廖鑾,兩隻胳膊摟住的腦袋,開口就罵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怎麼信都到了那麼長時間了,你才剛回來。」
廖鑾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回抱住林醉柳,手拍了拍的後背這才開口道:「昭元公主狀態不大好,在安興鎮多耽誤了幾天。」
「再說了,不是都給你寫信了嗎,你怎麼還著急。」
此時林醉柳已經把頭埋在了廖鑾懷裏,聽到廖鑾的話心裏生氣,也省心悶悶的開口道:「就你那信,寫了還不如不寫。」
「嗯?」廖鑾疑的發問。
林醉柳懶得理他,又實在嗆不過那口氣,於是開口講道:「你還說呢,到底是哪兒傷了,胳膊寫字都沒什麼力氣,幾個字寫的一點兒都不好看。」
廖鑾聽到林醉柳的問題頓時啞口無言,他原本以為自己假裝的好的,沒想到才剛給寫了一封信林醉柳就發現了。
這種心有些奇怪還有點兒幸福。
「沒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兒嗎。」說著,廖鑾嘆了口氣,悠悠開口道:「阿柳,我不想你為我著急。」
一對久別重逢的小夫妻在院子中間抱了好一會兒才依依惜別的分開了。
廖鑾的胳膊才一鬆開,林醉柳急忙拉著他上下左右打量著,裏也一直嘰嘰喳喳的開口問:「所以你現在怎麼樣了啊?哪裏傷了,理傷口了嗎?」
廖鑾指了指自己後背朝下點兒的位置,林醉柳看了,忙拉著他三兩步進了書房。
書房屏風裏面的裏間是一個房間,廖鑾偶爾公務理久了就乾脆住在這裏,於是裏面也有他不的常服什麼的,還有一張床榻。
林醉柳拉開柜子從裏面拿出一個箱子,轉看著廖鑾獃頭獃腦坐在床上的樣子有些沒好氣的開口道:「幹嘛?還等著我給你服嗎?還不自己快把服下來。」
說來,兩個人雖然早已表明心跡,出門時偶爾也會在一張床榻上睡覺,但是好像還從來沒坦誠相見過。
他有些遲疑的樣子讓林醉柳見了更是著急,從床頭的柜子上放下箱子,從裏面拿出了紗布和金瘡葯,接著道:「快點兒。」
廖鑾見林醉柳是想給自己換藥也不敢再拖著,急忙手把服了。
了外衫,林醉柳就看見廖鑾純白的裏上背腹有些微微染了紅。
待把裏也下來,那塊兒裹好的紗布上已經染紅了,估計是回來時候作有些大傷著了。
急忙作麻利的把紗布拆開了,這才看到他那用劍捅出來的傷口。
傷口足足有三寸長,林醉柳看著上面紅通通的一片,眼淚立刻就蓄滿了眼眶。
扶著廖鑾趴下,先是拿紗布乾淨的傷口,接著才拿著手裏的金瘡葯作輕的倒上傷口,一點一點的生怕弄疼了他。
最後才拿著紗布給他把傷口一點一點又纏好,一切作結束,緩緩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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