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4章飛鳥與還（三十六）

哥譚又是一夜雨夜，但或許是因為白天短暫的普照，雨水不再那麼冰冷，而是變得有些纏綿，如歌之中的靡靡之音，落在健壯有力的植葉片上，變得像是輕的。

韋恩莊園房間中的燈亮著，穿著睡的達米安了眼睛，手裏拿著一塊積木，打開房門走出去，來到隔壁房門前敲了敲門說：「莎，莎，你怎麼又把玩扔在我這兒了？快點拿走，不然我就要把它丟掉了。」

房間里「噔噔噔」的腳步聲傳來，同樣穿著睡還戴著個睡帽的莎打開了門，看到達米安手中的積木塊，愣了一下，然後說：「哇哇！不是我的！」

「啊，不可能，除了你還有誰玩積木？」

莎打開了門走了回去，從書桌的底下拖出來了一箱子積木，達米安走進的房間，莎指著積木盒子對他說：「你看，積木沒！」

達米安有些疑的坐到了地上，開始在積木的盒子裏翻找，突然他的手到了一個冰涼的，與塑料積木玩的質完全不同。

他的胳膊用力把手往下探，然後功在一箱子的積木底部找到了一顆黑的鑽石。

達米安把鑽石拿了起來，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深藍的小積木塊，兩者的確有些相似之，考慮到托馬斯說莎的眼神不太好，達米安也能理解了。

「你從哪兒弄的這個？」達米安端詳著黑鑽石，有些疑的問道。

「臺上。」莎轉頭指了指自己的窗簾後面。

達米安把手裏的黑鑽石拿遠了一些，然後又湊近看了看，突然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

「我能看清你心最深的憤怒，讓我與你的靈魂合二為……」

「莎！莎！鬆口！吐出來，快吐出來，別吃東西！」

達米安衝上去使勁的拍著莎的背，聲音出現的瞬間，他被嚇了一跳，錯眼之間，莎直接衝上來，一口把那個黑鑽石給吞掉了。

莎的牙齒可不是蓋的，那顆黑鑽石被吞到裏之後，咀嚼之間火花四濺，達米安聽到一聲驚恐的慘在他心裏響起。

「該死的，鬆開你的！別破壞我的容！！！」

「莎乖，聽話，快吐出來！」達米安又使勁的拍了一下莎的背，莎似乎是發現這東西嚼不爛，咳嗽了一聲，把它吐了出來。

達米安跑去旁邊拿了一塊抹布，把沾滿莎口水的黑鑽石撿了起來，然後拿到了盥洗室沖乾淨，他返回房間里的時候，莎十分生氣的拉著自己的積木盒子。

「我以為它是玩，哇哇哇！但是咬不！」

「好了好了，莎，別生氣了，不還有這麼多嗎？」達米安把積木盒子往莎那邊推，疑的注視著黑的鑽石，並在心裏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難以想像的偉大存在……」

「偉不偉大先不提，你跑到莎的積木盒子裏幹什麼？就不怕被當磨牙玩？」

神的聲音沉默了。

達米安盤坐在地上，一邊往盒子裏撿莎刨出去的積木塊，一邊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韋恩莊園里，你想幹嘛？」

「我在尋找憤怒的化，我看到了你心當中的憤怒，你應該……」

「我是憤怒的，你把莎惹生氣了，明天去跟迪克告狀，我又得跟他打一架。」

「與我合二為一，你便能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

「就你現在這個倒霉樣，還想給我極為強大的力量？」達米安一臉嫌棄的說：「要是沒有我，你被莎吃了，他們就得去馬桶里掏你了！」

神的聲音又沉默了好一會，可這個時候莎卻跑了過來，對著達米安出了手說道：「我要！」

「你要這顆鑽石？」達米安看著黑鑽石有些為難的說：「但它可能有點危險，而且你不能真的把它吞下去，會吃壞肚子的。」

莎卻像個小大人一樣雙手腰，使勁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有能量！它有能量，我能吃！」

達米安皺著眉猶豫了半晌之後，還是把黑鑽石遞給了莎，並說：「你別把它放進裏，不幹凈。」

莎用力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黑鑽石，放在了豎瞳之間仔細的盯了一會兒，然後皺起了眉說：「不行，力量在裏面，得讓它出來。」

「怎麼讓它出來？」達米安有些疑，但隨後他著下轉了轉眼睛，在心裏說道：「喂，你不是說能給我強大的力量嗎？先來點試試？」

「我要與你合二為一。」

「他說他得和我合二為一才能給我力量。」達米安把這話學給莎聽，莎的眼珠也轉了一下，然後說：「沒問題，你吃它，我吃你。」

達米安瞪大了眼睛，他剛要驚恐的出聲，莎又使勁搖了搖頭，按住他的肩膀說：「我能分清，我吃他的能量，不吃你的。」

達米安思索了一下，和莎對視了一眼，兩人出了一個有些惡劣的笑容，達米安對著莎做了一個等一下的手勢，然後接著在心裏說。

「好吧，我要怎麼做才能和你合二為一？」

「握住容，我將進你的靈魂……」

「來吧。」

達米安用手心死死的攥住容，很快，他便覺到自己的靈魂開始震，而這個時候，莎一把撲到了他的上，摁住了他的肩膀。

下一秒，有著無數鋒利鋸齒的黃怪的虛影一閃而逝，「咔」的一聲，達米安聽到了什麼東西被咬碎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慘。

「咔咔咔」，接連幾口，達米安沒有覺到任何異樣，但莎卻滿足的了，忽然達米安發現自己手裏的黑鑽石碎掉了。

「你真能吃啊？」達米安驚訝的說。

可突然莎的臉一變，就像是吃壞了肚子一樣出了一副苦相，捂著肚子喊道：「不行，沒法消化……我要吐了！嘔！」

瞬間，一粹的能量又回到了達米安，達米安又聽到了一聲驚恐的慘，可莎就好像是不信邪一樣，咬著牙大喊道：「不可能，它明明那麼好吃，你別，我要再試試！」

達米安坐在原地沒，又是「咔咔咔」的幾聲響聲，莎又開始大起來，最後又捂著肚子嘔的一聲吐了出來，那神的能量再次回到了達米安的。

「別！快阻止那個小孩！！」就在莎打算第三次嘗試的時候，那個聲音驚恐的了起來。

「好了，好了，莎，別試了，你可能確實消化不了它，把積木收起來睡覺吧。」達米安拍著莎的背說道。

莎假作的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在為自己也不能把這東西吃掉而覺到憾，但也沒有去睡覺，而是坐在了積木盒子的邊上盯著達米安。

達米安在心中對那個聲音說：「你不是說要給我強大的力量嗎？在哪兒呢？」

忽然，一能量從達米安的口流轉到四肢百骸，達米安還沒等控制它們，就發現這能量注到了他的當中。

他站了起來，晃了晃脖子，又轉了轉手腕，發現自己的力量提升了不，惡魔男孩食髓知味的轉了轉眼睛說：「確實不錯，再來點。」

又是一能量，這一次能量加強了達米安部的，讓他能跳得更高，跑得更快。

就在達米安還想再要的時候，那個聲音略顯疲憊的開口道：「據契約，你要為我辦一件事。」

「什麼契約？」

「你同意我進你的靈魂，我會給予你力量，而如果你還想再要，你就必須傾聽你心的憤怒，然後去……」

「我不聽。」達米安十分乾脆地說道。

「你……」

「連蝙蝠俠說話我都不聽，你算老幾？」

神的聲音又被噎住了，然後他說：「如果你不遵循約定，我就將收回我的力量，同時你要以你的靈魂為利息……」

「莎！再試試！」

「不！別過來！！！」

「咔咔咔……嘔！」

「你……」

「再來一遍！」

咔咔咔……嘔！

「別……」

「再……」

「別來了！！！！」

憤怒的咆哮在達米安的心中響起，達米安笑嘻嘻的對他說：「就憑你還想威脅我，嘔吐先生？」

「你這個該死的瘋子！我會控制你的神和靈魂，然後讓你盡折磨！」

「莎！」

「別！！！！」神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把我放回去，然後把我扔出去！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塊了！」

達米安舉起了手中已經碎掉的黑鑽石說道：「啊哦，這東西已經壞了，看起來你只能待在我這兒了……來吧，我們再談談強大力量的事兒。」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達米安來到了托馬斯的臥室當中，托馬斯還沒睡，看到達米安領著莎站在自己的房門外，他臉上嚴肅的表立刻就緩和了。

「進來吧。」他堪稱溫和的說道。

達米安領著莎走進了托馬斯的臥室里，然後出手向他展示了自己手裏黑鑽石的碎片，並向他解釋自己和莎剛剛遇到了什麼。

「你是說，這東西裏面的力量能夠加強你的魄？」

達米安點了點頭說：「我懷疑也有可能延長壽命，不過現在確實是讓我變得更有力量了。」

托馬斯剛要表達自己的不贊同，達米安就指著莎說：「莎能把這力量吞下去，但是沒辦法消化，他們好像不兼容，但這神的力量好像很怕這個，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剛剛那個神的聲音對我說，這並不是它的本，而是它的一塊碎片，一塊封印它的黑暗水晶被切了一千塊，現在正散落在地球各。」

莎哇哇的了起來，扯著托馬斯的說：「找到它們，要它們的力量，不給就揍！」

托馬斯瞪大了眼睛，他想問莎這是跟誰學的，但轉念一想，好像也有作的可能。

達米安一手握拳捶在另一隻手的手心，說道：「沒錯，這群傢伙控制別人做事，好像會先付錢，那我們可以只拿錢但不辦事，他要是想控制我，就讓莎揍他！」

「爺爺！要這個！哇哇哇！哇哇！」莎高興的大了起來。

托馬斯把莎抱起來，拍著的背說：「乖，先回去睡覺，我去想想辦法。」

說著，他帶著莎和達米安走出房門，想把他們送回自己的臥室，可這個時候，樓下的電話卻響了，阿爾弗雷德把電話拿到了托馬斯的面前。

托馬斯一手抱著莎，一手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出現了韋恩集團財務總管的聲音。

「董事長，剛剛我查詢到有一筆大額款項被劃出韋恩集團的賬戶，備註寫的是『BBC綜藝百萬富翁韋恩集團獨家贊助——全球尋找神黑鑽，你就是下一個百萬富翁！』，支用人是布魯斯·韋恩。」

「托馬斯……托馬斯，你冷靜點！」

一個學借，一個學不還，一個學揍債主

產業鏈了屬於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