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0章C暮大事件（三）

「約翰·康斯坦丁……」

該說英語的語調非常奇特，每一個單詞都散發著一種古怪的波，聲音好像從極為遙遠的空間傳來，每一句話都帶有常人難以理解的迴響。

他繞著康斯坦丁踱步，英俊的讓人看一眼就要陷落的面容沉在影之下，該接著說。

「你追隨著聖威廉的腳步找到了我的墳墓，從我僅剩不多的池之中取走聖，這是我虔誠的信徒都沒有的恩賜。」

「那麼你想讓我怎麼回報你的恩賜？和你上床？」

該的面容微微一驚，但他很快恢復如常，背對康斯坦丁，但卻微微側轉頭看向他說：「告訴我，現在的魔法界怎麼樣了？」

「魔法界？沒有什麼魔法界了。」康斯坦丁用一種嘲弄的語調說：「你回來的很巧，惡魔們終於忍不住收割他們的信徒了，他們集毀約，收回了借給魔法師的力量，你要統治世界的話，就趁現在吧。」

「不，我可沒這麼愚蠢，我知道我的大敵不是惡魔，而是天使，他們從來沒有放棄消滅我的念頭。」該用那種古怪的語調接著說。

「你想讓我幫你對付教會？」康斯坦丁冷笑了一聲說：「你不會真以為我的名聲能比你好到哪兒去吧？英國四十六座主教堂，我一座都進不去，甚至是出現在門口就會挨一頓揍。」

「那是因為你欠了天使太多，而他們欠我的。」

「陳年舊賬就別說了，說正事吧。」康斯坦丁盤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的撇了撇。

下一秒，他就被一雙手抓了起來，王瑪麗對著他出手，用魔法凝結的利爪將他摁到了牆上，死死的勒住脖子。

康斯坦丁本能的掙扎著，瑪麗飄到他的面前，對他說：「好好聽著主人說話，你這條該死的流浪狗！」

「放下他吧，瑪麗。」該出了一個微笑，盯著康斯坦丁的眼睛說：「他現在純潔的像是初生的嬰兒，我從未在任何一個人類上看到如此純凈無罪的靈魂。」

康斯坦丁被放了下來，他趴在地上捂著口咳嗽了兩聲，有些艱難的爬起來，後背牆壁，因為該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無緣無故侵我的墳墓的舉的確惹怒了我，就在我順著鮮的氣息追尋你的所在之時，我發現了你靈魂的異狀——那純凈的氣息喚醒了我對於鮮的，我本已將普通人類那骯髒不潔的棄之如履。」

「你想吸我的？」

康斯坦丁出了一個略顯瘋狂的笑容，他張開了手臂，把脖子往一側偏，說道：「來吧，該冕下。」

「你很識趣。」該用一隻手抓住康斯坦丁的下，強迫他看著自己，用那雙佈滿神紋路的嫣紅瞳盯著康斯坦丁的眼睛說。

「亞當與夏娃分別司掌伊甸園的日與夜，而當亞伯的純潔之流淌在我面前時，我與我的子孫便永遠擁有了伊甸園如的暮，從此便可飲盡純潔，化為偉大的力量。」

該的聲音越來越近，當他的獠牙近康斯坦丁的脖子的時候，他聽到康斯坦丁在他的耳邊低聲說：「殺死我，我將回歸我主的邊，永純潔……呃！」

尖銳的獠牙刺進康斯坦丁的脖子，伴隨著的流出，該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上帝不會救你，罪人，他只會將你驅逐，永生永世墮罪與火的刑罰之中，但我欣賞你的虔誠，因為這會讓你的死亡更加甘。」

伴隨著的流失，康斯坦丁的雙目逐漸失去神采，該出了一個的笑容，但康斯坦丁臉上的笑容比他更惡劣。

按住牆壁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在康斯坦丁失去最後一次生機的前一秒，他的聲音回在昏暗的房間之中。

「你終會知道，惡人，也有惡人的救主……」

「他死了。」莉莉的聲音在紅羅賓的腦海中響起，隨後語氣又帶上了一些好奇：「你就這麼看著嗎？男孩？」

「事有些不對。」紅羅賓皺著眉說：「每一個認為康斯坦丁好對付的人都會倒大霉。」

「我對黑暗正義聯盟有些了解——這個世界上沒有康斯坦丁不敢利用的人，他最擅長利用別人的緒驅使他們為他辦事，包括敵人也包括他的朋友，或者說，他更善於利用朋友。」

「你覺得他有某個計劃？那他死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莉莉像是閑聊一樣問道。

「康斯坦丁可不信上帝。」紅羅賓搖了搖頭說：「我相信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會坑上帝一把。」

然後他皺起眉重複了一遍康斯坦丁最後說的那句話：「『惡人有惡人的救主』……我猜，他可能是想利用會來救他的人。」

「康斯坦丁曾對吉姆說，他的一個朋友幫他償清了他的債並救了他，既然這個朋友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就不可能看著他再次死去。」

紅羅賓猛然抬眼說道：「康斯坦丁賭他會救他，會為他報仇，會為他……殺了該。」

地獄，阿扎澤爾的宮殿當中，席勒正與阿扎澤爾面對面坐在地獄的長桌上喝酒聊天，紅頭罩則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看書。

「你的策略非常有效。」阿扎澤爾的語調當中藏著愉悅，他喝了一口如一般的酒，接著說：「全藉助力量的惡魔同時毀約，魔法界了一團，我們多年苦心的經營沒有白費，那群愚蠢的法師早已離不開我們的力量了。」

忽然，阿扎澤爾周的黑霧散去了，但出現在其中的卻並不是地獄中常見的頭上長角的惡魔形象，也與彼列和別西卜接近化的外形不同，阿扎澤爾是標準的人形，金髮藍眼，面容俊，後還有一雙巨大的黑翅膀。

「熾天使阿扎澤爾——天堂的守衛、替主難的代罪羔羊。」席勒微笑著看向阿扎澤爾說道。

「都是老黃曆了。」阿扎澤爾冷聲說。

席勒剛想開口說什麼，阿扎澤爾卻看到他的臉一變，隨後，席勒臉上的笑意去了，變了一種略帶驚訝的表。

「……膽大妄為。」席勒有些嘆的低聲說，阿扎澤爾不知道他在評價誰。

席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頭看向惡魔宮殿的窗外，忽然兩道糾纏的靈魂從窗外飛到了席勒的手邊，席勒的眼中芒一閃，靈魂在他手中化作了純白的點。

阿扎澤爾的六道巨大羽翼騰的一下展開，他騰空而起，飛到了王座之上的半空中，他對著席勒怒目而視，並吼道。

「你是個天使？！你騙了我！！！」

「康斯坦丁……」席勒念出了靈魂的名字，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半空之中的阿扎澤爾也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他收攏了羽翼落在了地上，看著席勒手中的點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了康斯坦丁的主？你怎麼做到的？這個狡猾的人類曾經耍了全地獄！」

「這是我的私事，阿扎澤爾陛下。」

席勒看向阿扎澤爾的時候，阿扎澤爾低聲咒罵了一句：「路西法從哪又找來一個墮天使？！」

「你到底是怎麼得到康斯坦丁的靈魂的？」阿扎澤爾又問。

「天堂和地獄無法得到他的靈魂，因為你們不是真的想要救他，我代他難，便了他的主。」

「我的確是個天使，而在一次他膽大妄為的冒犯之後，另一個我與他簽訂了契約……我有些私事要理，阿扎澤爾陛下，我就先離開了。」

阿扎澤爾冷哼一聲，但還是在席勒離開王座大廳之前說道：「小心加百利，他曾發下審判一切墮落者的大願，雖然愚蠢，但很煩人。」

席勒的腳步一頓，但還是說：「謝謝您的提醒，陛下。」

忘書店之中，紅頭罩捂住了自己的頭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面前有一個已經空了的酒杯。

「這是夢嗎？」紅頭罩聲音沙啞的問。

忽然，他看到一隻手端著一杯熱水放在了他的面前，紅頭罩一抬頭，對上了一雙荒蕪的灰眸子，他幾乎是立刻就出了一的冷汗。

「喝了吧。」席勒的語調非常溫和，他看著紅頭罩說：「接下來你恐怕得自習一會了，因為我得佔用這去理一些私事。」

紅頭罩用略微抖的指尖端起酒杯，機械的喝了一口水，他看著席勒略有些不聚焦的眼神完全無法移開目，但他還是放下了酒杯說道：「你……不是那位教授？」

「可以這麼理解。」席勒笑了一下說。

說完他想要轉上樓，紅頭罩站了起來並住了他，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席勒的手按在西裝的扣子上，他垂下眼簾說：「有人殺了我的羔羊，我得去取回他的。」

「我能一起去嗎？」紅頭罩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的課還沒上完呢。」

「恐怕這不是你想學的東西。」

「但我可以看看。」

「如果你不暈的話，那就來吧，但現在先在這等我，我去換一服。」

紅頭罩站在了樓梯旁邊，他看著席勒走進了臥室的房門，沒過多一會兒，他換了一暗紅的親王格三件套，一邊扣著西裝的扣子一邊走下樓梯。

紅頭罩已經走到了門邊，他轉頭看著席勒問：「我們去哪兒？」

但席勒卻搖了搖頭，他走到了窗邊的桌子旁重新坐下，然後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坐下，我們得再去一趟地獄。」

紅頭罩到有些疑，但還是照做了，很快兩人的影又出現在了阿扎澤爾的宮殿裏，阿扎澤爾皺著眉盯著再次出現的席勒。

「你怎麼好像不是……」

「阿扎澤爾陛下。」席勒提高語調打斷了他，接著說：「我們來做個公平的易，你告訴我殺死約翰·康斯坦丁的人在哪兒，我會給你報酬。」

阿扎澤爾出了一個饒有興緻的表，他說：「我可不覺得你會有讓我滿意的報酬……」

「報酬就是康斯坦丁。」

席勒不急不緩走到了阿扎澤爾的面前，對上那雙荒蕪的灰眸子的時候，阿扎澤爾率先移開了目。

席勒的手重新張開，他用那雙有些渙散的灰眸子盯著發出強烈恐懼波的靈魂點，並用另一隻手從纏的雙生點中拽出了其中一個，送到了阿扎澤爾的面前。

「你、所有惡魔君王、整個地獄和天堂最的康斯坦丁——這個戲耍了你們的人類，將會落你的手中。」

阿扎澤爾傾聽著康斯坦丁靈魂點發出的悲慘的鳴，又看向席勒荒蕪的灰眸，他抑住心，微微後退半步，漠然的說：「各人有各人的救主，他是你的羔羊。」

「是的。」席勒又垂下眼簾，他的表沒有任何憤怒，只是帶著一種略顯嘲弄的無奈，他看著正在手心當中哀求慘的靈魂點說。

「但就像他無數次戲耍你們一樣，這隻自以為是的小羊羔想要利用我。」

「我會去取回他的，因為那是屬於我的東西，但我希，你與地獄當中所有恨他的惡魔給他令我滿意的教訓，只要靈魂完整，地獄應當盡己所能的款待他……這是純潔的代價。」

阿扎澤爾意味深遠的看了席勒一眼，轉走回王座，他在王座上坐下，雙手扶著扶手聆聽著靈魂點當中傳來的慘。

「不、不……席勒！！不！！！！！」

阿扎澤爾無比興的聲音回在宮殿中。

「易達，該……殺了你的羔羊。」

治完蝙蝠治渣康，誰都別想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