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4章C暮大事件（七）

「現在是族佔領世界的大好時機，偉大的始祖該輕而易舉的殺死了大教堂老邁不堪的牧師，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倫敦最大的教堂西敏寺，這昭示著族的復興！」

王瑪麗在西敏寺東側耳堂的佈道臺上，對著坐在下面的自己的後裔高聲說道：「你們未能在第一次裔之戰當中為自己的種族作出貢獻，那麼現在，機會來了。」

瑪麗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始在佈道臺上踱步，並說：「偉大的始祖該運籌帷幄，提前與魔鬼達易，讓他們收回借予那些弱小人類的力量，在第一次裔之戰中，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大法師們現在變了一群沒有力量的可憐蟲。」

「十三氏族的戰士們正在挨個清剿大法師和魔法世家的駐地，卡茲、蘭斯特、庫爾班，這些手上沾著我們同族累累鮮的該死的罪人，全都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了代價。」

「而你們……」瑪麗抬起頭，用眼睛俯視著下方的年輕族們，並說：「你們要在這場戰爭中爭得一席之地，去吧！去殺死更多人類！轉化更多怪，從倫敦到整個英國，再到歐洲和世界！」

「這一次，沒有人能阻擋——暮重臨！」

「恐怕沒人能阻止暮重臨了。」威斯敏斯特區梅菲爾街區的一座超大型聯排別墅當中，安德魯大法師坐在窗前愁眉不展，他輕輕嘆了口氣說。

「布魯斯，你進魔法界的時間不長，所以可能不太清楚這裏的況，魔法界遭此打擊是我們自作自，但也是那群魔鬼蓄謀已久。」

「三百多年前，魔法界的力量系還是百花齊放的，大可以分為脈巫師、法師、鍊金師、祝福和詛咒者，以及介於法師和普通人之間的通靈者。」

「力量的來源也不全是地獄，許多脈法師是魔法世界的魔法生留在人間的後代，比如梅林，他就是半人半妖，而康斯坦丁上也流著梅林的。」

「法師們借貸的對象多種多樣，除了惡魔之外，也有妖、魔法矮人、靈能生，甚至是在一些奇特的空間夾當中的力量流。」

「而鍊金師很借能量，他們對於材料的研究更為深，甚至不用施展法就能用各種稀奇古怪的煉金道打敗對手。」

「至於祝福者和詛咒者，反而才是天堂和地獄鬥爭的重點，所有教堂里的牧師和一些有特殊天賦的信徒被稱作祝福者，而被魔鬼或其他邪惡生蠱並獲得了力量的被稱為詛咒者。」

「可正是天堂與地獄永無止境的鬥爭，讓魔法界的形勢在短短兩三百年之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你也知道，教會是人界的正統力量，而惡魔則是人人喊打，於是，惡魔為了擴張自己在人界的勢力同時對抗天使，改變了借出力量的策略。」

「他們不斷提煉自己所擁有的狂暴力量，使力量能夠非常順的適應人類的需要，同時借出大量力量，但只收取很小的代價，那段時間中，教會的墮落者層出不窮，就是因為惡魔的力量太好用了。」

「教會當中的苦修士窮盡一生所獲得的力量可能還沒有和惡魔簽訂契約的十幾歲孩子多，可教會沒辦法完全阻止惡魔賤賣力量，畢竟人類的就有墮落的因子，我們並非全然純潔。」

「或者說，人類的貪婪能戰勝一切正邪之分，苦修多年卻被毫無經驗的小孩一招擊潰，任誰都很難再穩住心態。」

「他們用契約將力量的換披上了一層看似公平的外，他們用一時的忠誠和剋制馴化了人類，讓人類覺得契約真的能限制他們，幾百年過去之後，魔法師們都信了。」

「於是，魔法界變了今天這個樣子，和惡魔簽訂了契約的法師因為足夠強大存留了下來，那些向其他存在借力量的，要麼被惡魔驅使著趕盡殺絕，要麼因為太過弱小逐漸邊緣化。」

「漸漸地，魔法界形了一攀比之風，誰和惡魔簽訂的契約多，誰契約的惡魔強，誰就會倍尊重。」

安德魯大師痛苦的閉上眼睛，搖了搖頭說：「……全都被麻痹了，我們怎麼會相信在實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況下，僅憑一紙契約就會有用？」

坐在他對面的布魯斯也嘆了口氣，他開口安道：「大師，也別太難過了，至魔法界當中還有像你這樣的聰明人，你和你的學徒可以安心待在這裏，他們如果敢進攻梅菲爾，英國和整個歐洲會向他們宣戰的。」

安德魯大師抬頭看向布魯斯，布魯斯表平靜，沒有出任何緒，安德魯大師抿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有些難以開口，但半晌之後還是說。

「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就此放棄魔法界，世界黑暗面的秩序需要有人維持。」

布魯斯沒有毫被說的跡象，他只是神淡淡的看著安德魯大師說：「大法師盟會已經決定向魔鬼妥協，您逃到這裏來，就證明您是數派，魔法界是他們的魔法界了，未來會怎麼樣與我們無關。」

「可是，可是……」安德魯大師變得有些急切，但他不可能直接和布魯斯說，他希能恢復在魔法界榮譽的地位，而不是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躲在這裏。

雖然安德魯對暗夜大師吉姆說願意重新做一個學徒，可他也知道，遠水解不了近，魔法界已經崩潰了，他再從頭開始學，那等他學完都得什麼時候了？

或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確需要通過學習來掌握節省魔法的方法，但眼下，他迫切的需要有人保住魔法界，也保住他在魔法界的地位。

可他也知道，布魯斯沒什麼幫他的必要，他的老師和他都不需要魔法界，他們兩個在普通人的社會中有很高的地位。

席勒是聞名世界的心理學大師，最近還發表了不文章，在各類學會議上重新一展所長。

布魯斯·韋恩就更不用說了，他是世界首富，魔法可能只是他的一個小好而已，沒了魔法，或許他會過得更好。

安德魯打量著這座別墅當中的裝潢，他知道倫敦梅菲爾地區的地價有多高，不管他是否為了魔法師，他再努力十輩子都不可能買下這裏的一塊磚，而布魯斯·韋恩在這裏擁有一套超過三十個房間以及一個巨大游泳池的別墅。

安德魯大師開始飛速的思索起來，他必須得找點能打布魯斯·韋恩的籌碼，只有韋恩願意利用他強大的資源和天才的頭腦拯救魔法界，他才能回到過去那種眾星捧月的生活當中。

可就在這時，一個紅頭髮長著小雀斑的年輕學徒探頭探腦的湊了過來，安德魯剛要呵斥他，布魯斯就看向他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嗯，沒什麼，我拜倫，我就是想來問問，你在那個《百萬富翁》的綜藝上說的是真的嗎？找到黑鑽石最多的人能拿一百萬金？」

拜倫的學徒瞪著眼睛，目發亮的盯著布魯斯，布魯斯點了點頭說：「你覺得世界首富會連一百萬金都拿不出來嗎？」

「你要找什麼東西？」安德魯大師有些好奇的問。

「一些黑的鑽石。」布魯斯聳了聳肩說：「我的友是個珠寶好者，幾年前過生日的時候，我敲碎了一塊極為珍貴的黑寶石，讓它們化為黑的鑽石散落在世界各地。」

「而今年是我們談的五周年，我贊助了一個綜藝節目，讓裏面的挑戰者為我在世界各地搜集一千塊黑鑽石，當寶石重歸完整之時，我就會向求婚。」

「哇哦，太浪漫了！」年輕的學徒拜倫嘆道，但隨後他又問：「只有普通人能參加嗎？」

「當然不是，你也想參加嗎？」

「呃，是的，本來我正要契約惡魔呢，突然出了這檔子事兒，看來魔法師是當不了，本來我學魔法也只是為了掙錢，那還不如去參加綜藝呢。」

布魯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名片遞給他，並說：「你可以拿著這張名片去BBC報名，祝你好運。」

「謝謝，太謝了，韋恩先生，我這就去！」

這時，布魯斯站了起來，對安德魯大師說：「大師，我很欣賞您的氣節，我和我的老師參考的所有書籍和研究的手稿都在樓上的書房，您和您的學徒盡可以翻閱，但恕我公務繁忙先失陪了。」

「等等！」安德魯大師住了他，並說：「韋恩先生，您說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尋找黑鑽的活，那麼如果我和我的學徒找到了最多的鑽石，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

布魯斯好像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一樣，站在原地嘆了口氣，看向安德魯大師的眼睛說：「那你們也得先把黑鑽帶給我，看在您是席勒教授的朋友的份上，或許我願意為復興魔法界盡一份力。」

雖然布魯斯給出的答案並不確切，但安德魯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得到更好的結果了，於是他站了起來，以手肩行了個禮，並說：「若魔法界能功度過此次劫難，我們不會忘了韋恩的恩。」

「客氣了，大師。」

「恐怕他沒機會幫你們復興魔法界了。」

一個聲音在大廳的中央響起，瞬間，別墅中明亮的燈熄滅，一雙紅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安德魯，你很聰明，竟然想到要找布魯斯·韋恩尋求幫助。」

另一個聲在安德魯大師的背後響起，他猛然回頭，咬著牙出了那個名字：「王瑪麗！」

瑪麗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並說：「從你被踢出大法師盟會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追蹤你，本以為上都夫人會幫你聯繫邁雅的老朋友，可你居然想利用普通人社會的勢力向我們施。」

瑪麗向前走了兩步，盯著安德魯的眼睛兇相畢地說：「裔之戰是族向魔法界復仇的戰爭，你卻想利用韋恩的權勢讓普通人的軍隊摻和進來，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砰！」

安德魯大師被瑪麗手中凝的一條鞭到了對面的牆上，發出了一聲慘，緩緩的落到地上，捂著鮮淋漓的傷口，費力的息著。

布魯斯後退了兩步，皺著眉盯著瑪麗說：「你們是誰？滾出我的房子！」

「稍安勿躁，韋恩先生，放安德魯這個蠢貨進來是你今天的第一個錯誤，而將功補過的方法就是好好聽我偉大主人的教誨。」

布魯斯將目移向最先出現的那雙紅的眼睛，蒼白而又英俊的該「唰」的一聲展開了巨大的蝠翼，頓時，無邊無際的影籠罩了整個房間。

「你好，布魯斯·韋恩，我在你的之中聞到了強大的氣息。」該盯著布魯斯說。

「我本來打算將你化作傀儡，為我的復仇計劃增添力量，但你中散發出的甜氣息讓我改變了主意。」

該輕輕的了，結上下移並說：「那其中充裕的能量甚至能夠比肩一個惡魔君王，我從未在任何人類的當中到這樣強大的力量。」

「慶幸吧，卑微的人類……」該緩緩張開巨大的蝠翼，步步近布魯斯，布魯斯隨之而後退。

直到將布魯斯的退無可退，該出手掐住了布魯斯的脖子，用充滿進食慾的雙眼盯著布魯斯的臉說。

「你將獲得常人難以想像的殊榮——我會好好用你，然後親自初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