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5章C暮大事件（八）

紅羅賓趕到梅菲爾的別墅時，這裏除了跡什麼都沒留下，紅羅賓剛撬開鎖走了進去，就看到了一條長長的跡從窗邊拖到門口。

「有人死了，致命傷在口，從出量來看，沒有搶救的可能，一路被拖了出去。」

紅羅賓的腦海當中閃過無數畫面，他一邊往裏走，一邊推測道：「該和瑪麗追著某個人來到了這裏，並殺了人……那會是誰？」

而在順著樓梯走上二樓的時候，紅羅賓愣了一下，說道：「不，不對，他們的目標可能不是找來這裏的外來者，或者說不只是外來者，他們也是來找這座房子的主人的！」

紅羅賓在二樓的會客廳里轉了一圈，臉愈發沉，他在樓梯口半跪下來，在扶手欄桿的部撿起了一發白的髮。

紅羅賓閉上眼，經過片刻的思索之後，吐出了一個名字：「安德魯大師……」

他站了起來環顧四周，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某個學徒背叛了他，一路引著追兵找到了這裏，而安德魯在離開忘酒吧的時候，說他要找布魯斯·韋恩。」

紅羅賓輕輕的嘆了口氣，莉莉在心中說：「看來，布魯斯已經被他們帶走了，他們很可能是用神縱的魔法控制了他們兩個。」

「不，恐怕只有一個。」紅羅賓解釋道：「他們的目標可能本來是安德魯大師，我在記錄魔法界歷史的書上看到過，安德魯大師也參與了第一次裔之戰，還殺死了布魯赫家族的族長，他們有仇。」

「雖然現在吸鬼佔據了西敏寺，但他們仍不敢直接衝進大法師盟會的駐地當中，而安德魯和大法師盟會的員鬧翻了，他落了單。」

「王瑪麗蓄謀已久，他們可能早就控制了安德魯大師的學徒，得知他一個人前往某神所在，自然會叮囑背叛者時刻傳回消息。」

「然後，他們便從背叛者那裏得知安德魯大師找上了布魯斯·韋恩，於是，他們一定會推測安德魯大師是想靠韋恩家族的勢力復興魔法界，這是族絕對不能容忍的。」

「況且，他們一定知道，就算他們是對魔法界開戰，但他們已經侵了西敏寺，這是在打英國皇室的臉，他們與普通人之間必有一戰，那麼控制布魯斯·韋恩就很有必要了。」

「但讓我有些不能理解的是……」紅羅賓環顧四周，並說：「怎麼好像布魯斯沒有反抗？」

這時他腦中的莉莉輕嘆一口氣說：「族神控制的魔法正是來自於我，我是夢魘的母親，該從我的那一滴當中獲取了利用夢魘控制他人的方法。」

「不，布魯斯可不會如此輕易被控制。」紅羅賓又開始在房間之中尋找線索。

「你不了解該，其實他的位格……」

「是你不了解蝙蝠俠……找到了。」紅羅賓在牆壁的相框側面到了一個微型攝像頭，他打量了一圈周圍，輕輕轉了轉眼睛，然後朝著樓下跑去。

很快，紅羅賓在地窖門口用微型設備追蹤到了信號，他檢查了一下地下室的門鎖，發現是一個八位數字的碼鎖，然後便返回樓上開始尋找線索。

謎題並不難，只不過是書房書架上的八本書首字母的排號而已，很快紅羅賓就找出了碼，打開了碼鎖之後走進去，果然發現了一整個監控系統。

打開屏幕，紅羅賓開始查找十幾分鐘之前的錄像，經過一段時間的快進，果然看到了該的臉。

當該說到要把布魯斯轉化他的後裔的時候，紅羅賓狠狠的皺了一下眉。

可顯示屏當中，布魯斯的表卻有些奇怪，他只是順從該掐住他脖子的力量微微抬起了頭，用那雙藍的眼睛盯著該的瞳，並問道。

「你是吸鬼？」

「我是族始祖該，你應該在那部通篇胡話的《聖經》當中看到過我的名字。」該似乎並不著急，而是饒有興緻的跟布魯斯談話。

布魯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該的眼睛，而該也從來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類敢直視他的雙眼這麼久。

該雖然是人形，但他上種種與人類不同的地方會因此而更讓人恐懼，尤其是那雙佈滿神花紋的眼睛，當人們直視他時，會覺得自己在直視的並不是同類，而是一隻以自己為食的怪。

「你們想要什麼？」布魯斯又問：「我的錢、我的份、我的社會地位嗎？」

「當然，但當我賜予你榮耀之後，你會發現這些並不重要。」該的語氣低沉下來，他說：「人類社會的財富如過眼雲煙，王朝的崩塌會帶走一切，而你將會永遠超這無聊的權力遊戲，隨我走向偉大。」

布魯斯瞳孔驟，他盯著該的眼睛說：「我會……」

他吞了一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問出那個問題：「……我會獲得永生嗎？」

「那是我賜你的最不重要的東西。」

布魯斯臉上的有些抖，而王瑪麗走上前說：「男孩，你怎麼能和偉大的主人聊這些庸俗的東西呢？難道你與中世紀的那群糜爛的貴族一樣想方設法的追求永生嗎？」

「沒人不想追求永生。」布魯斯停頓了一瞬間之後挪開了自己的目，他看向瑪麗說道：「尤其是我這麼富有，我怎麼會不想永遠活下去呢？」

瑪麗卻輕嘆出一口氣，看上去放鬆了一點，走到該的邊，低下頭對他說：「主人，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他們想要現在的財富地位和榮譽直到永遠，我們埋在人類當中的棋子大多其所。」

瑪麗其實是想表明自己除了在魔法界埋下過患之外，在人類當中也有佈置，好藉此邀功。

但就在布魯斯聽到瑪麗的話，把自己的眼神挪開的時候，該覺到了一種微妙的不滿。

當那些被折磨的人類抬起眼用恐懼的目注視著他的時候，該會從折磨亞當和夏娃的後代當中獲得快意，而他們當中的某些勇者寧死不屈，用仇恨的目盯著他時，他會覺得冒犯，他覺得這些卑微的蟲子不配與他對視。

布魯斯第一次直視他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不滿，並且想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一點教訓，但當布魯斯一直注視著他的時候，他又產生了一好奇。

他不怕嗎？他還能堅持多久？如果自己的手稍微用力令他窒息，他的目中會有恐懼嗎？

該剛想到這裏，並想把自己的行付諸實踐的時候，布魯斯因為瑪麗挪開了目。

布魯斯挪開了目，不是因為自己賜予他的痛苦，也不是因為他對於自己的畏懼，而是因為一個愚蠢的人非要在這個時候打斷他說話。

瞬間，瑪麗被打飛了出去，狠狠的拍在牆上，一雙無形的手抓著的頭撞到了地板上，瑪麗發出了一聲極為尖銳的慘。

趴在地上的瑪麗剛想求饒，就看到了該那冰冷的沒有一的目，恐懼的捂上了，瑟著躲到了角落裏。

現在，這個房間屬於該與布魯斯。

「你能賜予我永生嗎？」布魯斯問道。

該注視著布魯斯湛藍的雙眼，他從那裏看到了一種他不能夠理解的緒，這又引起了他的好奇，於是他問：「你為什麼想要永生？只是想要你的財富和地位嗎？」

布魯斯咽了一下口水，像是於啟齒，他的眼珠輕微的轉，就好像在想借口，活像個和友約會晚回家但想要騙父母的單純男孩。

而該對這種生的欺騙並不惱怒，因為他認為他的威嚴足夠他寬容一隻單純又莽撞的小羊羔，所以他當然不會大發雷霆來破壞自己的威嚴和穩重。

「你最好說實話，孩子，在初擁儀式完之後，你會對我袒全部的的，不要被我發現你騙我。」

布魯斯的臉上出了一猶豫和糾結，但半晌之後他還是開口說：「我認為我與他們不同。」

「他們指的是誰？」

「其他人……我認識的其他人類。」布魯斯抿著，輕輕的抬了一下一側眼睛的眼皮，說道：「我認為我是天選者，生來便擁有強壯的魄、智慧的大腦、幾乎無窮無盡的財富，所以我與那些不幸者不同。」

布魯斯的指尖有些抖，他又看向該接著說道：「但我們的不同還不夠多，我有再多的財富、再高的地位，也還是要與那些窮鬼一起走向死亡，我恨這一點，已經恨了很多年。」

「我曾試過讓他們早點死，但不論他們死的有多麼慘烈，我都能聽見他們在死前呼喚著我，告訴我他們在地獄等我，我們終會淪於一。」

「布魯斯……布魯斯！！！」靠在牆邊息著的安德魯大師費力的呼喚著，高聲喊道：「不要到他們的蠱！他們在用神魔法影響你！……呃！！」

瑪麗向那個方向一甩手，安德魯大師又被打飛了出去，這一次他趴在地上不出聲了。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該看著布魯斯問。

「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布魯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因為這個秩序社會會覺得我是個惡人，他們把這稱作為富不仁，可我為什麼要與不是我同類的人好好相？」

「傲慢。」該評價道，但隨後又用略帶讚賞的語氣說：「人類最無解的原罪之一，但我很喜歡。」

「神本就不世人，他只供奉，偏虔誠，所以將傲慢視為不可解的原罪之一，因為傲慢的盡頭是不虔誠。」

「我同樣很欣賞你的誠實，但你最好一直誠實，既然你說你覺得其他人類與你都不是同類，那就去殺了他們。」

該轉頭看向臥在牆邊的安德魯大師，並對布魯斯說：「去殺了他，向我獻上祭品，我便賜你永生的榮耀。」

瞬間，布魯斯轉頭看向安德魯大師，安德魯大師的瞳孔當中倒映著布魯斯冷漠的面容，和那雙藍的像是極地冰層一樣的眼睛。

紅羅賓瞳孔驟，完全被這幅畫面驚呆了，他僵的站在原地，石化了一座雕像。

布魯斯殺了安德魯？？！！！

蝙蝠俠殺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