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C暮大事件（十五）

路西法再次回到忘書店的時候，除了帶著滿臉的怒容，手裏還著一塊黑的鑽石，他這次自覺的坐到了窗前，把這塊黑鑽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並說：「這個蠢貨真是瘋了！」

席勒收拾好了最後幾本散落在地上的書籍，轉頭看了一眼那塊黑的鑽石，然後說道：「之前布魯斯好像帶回來了一塊一樣的鑽石，這是什麼？」

路西法臉沉，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吐出了一個名字：「憤怒之靈，也天蝕。」

「哦？」席勒發出了一個音節來表達自己興趣，他把書放回書架上，坐到了路西法對面看著他，等待他解。

「你也知道，上古時期，上帝想要傳播自己的威名需要一定的威懾手段，於是上帝刑者的職位應運而生，上帝憤怒之靈的化是第一任刑者，但後來他被複仇之靈取代了。」

「之後的事我沒太關注過，只聽說憤怒之靈好像被複仇之靈封印起來了，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靜。」

「可我沒想到加百列居然如此瘋狂，他敲碎了憤怒之靈的封印，還用它劃傷了麥子。」

路西法握了拳頭，抿著有些自責的說：「加百列一直想要找出我在人界的弱點，之前他派到酒吧里的那一波人就是試探，是我疏忽大意了。」

然後他又嘆了口氣說：「憤怒之靈的力量十分特殊，他的封印造的傷口帶有這種特殊的力量，傷口癒合的過程中會造很大的痛苦，加百列就是想讓我被憤怒沖昏頭腦，失去自己的尊嚴像一條瘋狗一樣追著他咬。」

席勒微微笑了一下，並說：「他想把你拉他的卑鄙領域，然後用富的經驗打敗你，伱會讓他得逞嗎？或者說……你不想給他一個教訓嗎？」

路西法的臉沉的可怕，他有些痛苦的將拇指按進掌心，並說：「我的朋友不多，這麼多年以來能夠一直和我維持友誼的就更了，麥子幾乎相當於我的靈魂伴，但甚有人知道這一點。」

「加百列可能以為只是我的一個人，所以打傷的時候毫無顧忌，但我必須讓他付出與之對等的代價！」

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氣，下頜骨抖了一下，就算他依舊維持著優雅的姿態，但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注視著桌面思考了好一會，才看向席勒說：「你都猜到了，但你沒提醒我，就是打算讓我照你說的去做。」

「用不著我提醒。」席勒搖了搖頭說：「只要你還在人界活，難免會有在意的朋友，就算只是些泛泛之，加百列也有辦法挨個折磨他們，而你只能追在他後面，你朋友的痛苦。」

席勒站了起來，走到了路西法後，把手搭在了路西法的椅背上，然後又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頭看著他說：「別把自己活得像康斯坦丁一樣，那正是加百列要的，他和康斯坦丁是一類人。」

「他們從來沒有得到過重視，從來都是備選品，所以當他們作惡的時候，他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這種痛苦，為朋友們眼裏的災厄源頭，讓所有人都離你遠遠的。」

席勒微微俯下，靠近路西法的耳邊說：「最大的勇氣不是墮天，而是墜落之後重返天堂，你所收穫的來自於天使和上帝的寬，將是你最好的武，你要牢牢抓住它，然後刺進敵人的心臟。」

「夠了。」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氣說：「別我我不會變得像你一樣瘋狂……該死的，這世界上的瘋子還不夠多嗎？」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然後回頭看著席勒，他的目中充滿了猶豫，但最後還是說：「我……回去考慮一下。」

路西法轉離開，紅頭罩坐在樓梯的臺階上，頗有些見怪不怪的意味，並說：「好吧，這又是哪個大人？可別告訴我他真的是那個路西法。」

「沒錯，就是他，路西法·晨星。」

紅頭罩捂住了眼睛說：「你一個魔鬼去對付一個天使，方法是讓他變回天使，這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路西法會作出正確的選擇的。」席勒的語調向來平靜他喝了一口水，走到了窗邊，看向鐵灰調的倫敦街道。

這裏是吸鬼絕佳的狩獵場，因為即使沒有下雨，天空依舊沉晦暗、毫無。

剛從BBC總部大樓走出來的布魯斯在街角看見了一個悉的影，他走過去之後，看著蹲在牆角正在煙的康斯坦丁問道：「約翰，你怎麼在這兒？沒回書店嗎？」

「我在等你。」康斯坦丁吐出了一口煙霧，抬眼看向布魯斯說：「你不是想讓我幫你找一隻吸鬼嗎？我本來抓住了一隻，可那隻狡猾的老鼠趁機逃了出去，我還不幸挨了一下。」

布魯斯皺了一下眉走上前，他把康斯坦丁的上半往後推，果然在他的腹部看到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康斯坦丁費力的息了一下，吐出了一個煙圈，並說：「算我倒霉，但那個傢伙也沒逃掉，在午夜老爹手下化灰了，看來我得重新給你找一隻了。」

「不必。」布魯斯搖了搖頭說：「那一部分已經完了，不過你最好還是平躺下來，這樣捂著傷口不好。」

「我沒事，你能扶我一下嗎？」

「我的意思是，即使你用手捂著這道傷口，它也仍然百出，我猜你應該沒學過解剖學，吸鬼的爪子造的傷痕不是這樣的。」

康斯坦丁沉默了下來，但沒有半點要手的跡象，布魯斯半跪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是誰？來找我幹什麼？」

「我聽說你在找黑鑽石，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不知道。」

「真的嗎？在到它的一瞬間，你沒有到那種強大的力量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是上帝的憤怒之靈，封印他的黑暗之心破碎了，於是它散落了一千片，流落於世界各，如果你能找到它，你就能獲得極為強大的力量。」

「然後呢？」

「看來，這些事憤怒之靈都已經和你說了，而我要告訴你的是，即使你湊齊一千片碎片，也無法完全復原黑暗之心，這些帶有強大力量的鑽石會蠱普通人，讓他們為它的傀儡，然後犯下累累罪行，會讓人間陷於禍患之中，永遠無法安寧。」

康斯坦丁輕輕嘆了口氣說：「我是加百列，之前我送給你的那塊黑鑽石能夠讓你意識到這東西有多麼強大和危險，而你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收集它。」

「但可惜，你採取了一種最為愚蠢的方法，那就是讓普通人替你找，一旦他們被蠱，禍患隨之而來，而你不能將黑暗之心復原，重新封印憤怒之靈，你的同胞的這些犧牲都將白費，這將都是你的罪。」

「在這一千片碎片當中，有一片核心碎片最為關鍵，只有拿到它，才有可能重組黑暗之心。」

「那麼，這片核心碎片在哪兒？」布魯斯十分配合的問。

加百列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他扯開了自己的上出口，只見心臟的位置著一片散發著紫芒黑菱柱，他抬頭看向布魯斯說。

「核心碎片就在這裏，在你的朋友康斯坦丁的心臟中，如果你拿走它，給這已死之人的供能的能源就會消失，將會完全化為灰燼，即使靈魂從地獄歸來，也絕無可能復活。」

「而如果你不拿走它，就永遠也無法重新封印憤怒之靈，無辜者將因你而慘死。」

「做個選擇吧，蝙蝠俠。」加百列把頭偏到一邊說道：「是留下核心碎片，保持完整，留給你的朋友一個復活的機會，還是用它重新封印憤怒之靈，避免可能到來的傷亡？」

布魯斯的表突然變得有些複雜，就在康斯坦丁的加百列細細的欣賞著這一幕的時候，布魯斯的表又轉變為了古怪。

布魯斯用手握拳抵在上，使勁的咳嗽了兩聲，提高了聲調說：「我有點沒聽懂，你能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嗎？」

加百列狠狠的皺了一下眉，他冷冷的看著布魯斯說：「別想耍我，人類男孩，你不可能聽不懂。」

「你說什麼？你想讓蝙蝠俠做個選擇？」布魯斯的聲音更大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加百列質問道。

布魯斯抬頭往旁邊的屋頂上瞥了一眼，但那剛好在加百列的視野範圍之外，加百列的皺著眉頭說道：「是的，你必須得作出選擇了，是要普通人的生命，還是要你朋友完整的軀？」

「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你是耳朵不好嗎？我說，我讓你做個選擇！！！！」加百列憤怒的大喊道。

「呼」的一聲，一陣狂風在街巷之中穿過，加百列瞪大了眼睛，看到一團霧在布魯斯的背後緩緩凝聚。

「吸鬼？」加百列皺起眉喊道，隨後出了一個厭惡的表說：「該死的臭老鼠滾開！」

但在霧凝結之後，出現的不是吸鬼那總是沉冷漠的表，而是一個巨大的笑容。

布魯斯瞬間後撤一步，從兩人之間撤出去，然後手一指加百列，對該小丑說。

「就是他！他剛剛讓我做個選擇！」

蝙蝠俠算是讓他當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