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瑤正在繡花,葉彩唐在看。
葉彩唐也會一點針線,但是僅限於合,繡花什麽的就算了。不過特別想要一個繡著每天新和牡丹芍藥的錢包,沈星瑤正在給繡,在陪著。
夏樾進來,兩人一起抬頭。
夏樾在自己表妹麵前,沒有什麽遮掩的,開門見山道。
“星瑤,有個事跟你說。”
沈星瑤天真無邪:“嗯,什麽事兒啊,表哥?”
夏樾道:“你跟黃泉……”
“啊……”沈星瑤手一抖,手指頭上被紮出了一個點。
“啊,小姐。”墨嚇了一跳,連忙將針拿走,拿出條手帕來,給沈星瑤拭手指上的跡。
葉彩唐不由的道:“大人你幹嘛呀,一驚一乍怪嚇人的。”
如果這個時候是葉彩唐紮到了手,夏樾肯定第一時間握住的手,心肝寶貝一番喊,親親抱抱舉高高,但是表妹就算了。
“被針紮一下多大點事,不要大呼小的。”夏樾道:“我問你呢,你跟黃泉,到底是有意思,還是權宜之計。”
沈星瑤雖然不是多向的姑娘,但好歹也是個姑娘,談到自己的婚姻大事,還是有點害的。
沈星瑤低了頭,含糊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夏樾道:“剛才有人來找我,想要給你說親。”
“啊?”
夏樾說了一下崔家的況。
沈星瑤著急道:“表哥你答應了嗎?”
“沒有啊,這事如何能那麽草率就答應。”夏樾道:“這不是來問問你的意思嗎?”
葉彩唐道:“嫡出庶出倒是無所謂,但是那個崔公子長得如何,人品如何?”
“我沒見過。”夏樾道:“不過他們家總家風尚可。所以我想著,來問問星瑤,如果有這個意思,我就去調查調查這個崔公子,如果有別的意思,那我就直接回絕了,免得麻煩。”
說完,夏樾就盯著沈星瑤。
“行了,在表哥這兒就別不好意思了,你到底怎麽想的,給我說說,我也好給你安排。”
眼見著沈星瑤臉都紅了。
雖然心裏有話,但是這話怎麽好意思在表哥麵前說出來。
這時候有一個嫂子的作用就現出來了。
葉彩唐當機立斷拽著夏樾出去,一直拽到門外,然後關上門。
“怎麽了?”夏樾還不高興:“怎麽我跟星瑤說兩句還不行嗎,這丫頭一直大大咧咧的,這會兒裝什麽斯文啊?”
夏樾心裏的沈星瑤,大約一直停留在追攆狗的年紀。
可能要等穿上嫁的那一天,他才會突然發現,當年那個尿床的小丫頭,是個大姑娘了。
“你別管裝什麽斯文。”葉彩唐道:“我問你,要是星瑤和黃泉真的看對眼了,你怎麽看?”
你這個表哥,是要棒打鴛鴦,還是鼓掌歡迎?
不好說,畢竟夏樾和黃泉的關係非常複雜,恨仇,相相殺。
夏樾果然皺起眉。
他沉默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道:“其實黃泉……如果真的喜歡星瑤,是個可以托付的人。但是賭場不行,雖然賭場也賺錢,但是聽著就不是個正經地方,哪有爹娘願意把兒托付給開賭場的男人。”
黃賭毒曆來是連著一起的,雖然這個年代這個概念沒有這麽深刻,但青樓賭場也是連在一起的,聽著就不是什麽好地方。
開賭場的人,和坑蒙拐騙,心狠手辣不了關係。
“對,這是個問題,但這不是眼下最要的問題。”葉彩唐道:“我覺得最要的是這兩人怎麽想,如果星瑤確實對黃泉有意思,黃泉也有意思,那什麽都能克服。”
又不是世代的仇家,不過一個生意罷了。
沈星瑤的父母又不在京城,怎麽不好糊弄。
夏樾皺眉點點頭:“那這樣,你去問問星瑤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確實喜歡黃泉,那我去探探黃泉的口風。”
“行。”
葉彩唐一口答應:“星瑤就給我了。”
葉彩唐是個好表嫂,夏樾放心的走了。
回到屋,沈星瑤已經沒心刺繡了,坐著發呆。
葉彩唐道:“墨,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拿點宵夜來。”
墨連忙去了。
墨走了以後,葉彩唐坐到沈星瑤邊。
“星瑤,來,乖,你跟我說說,你喜歡黃泉嗎?”葉彩唐想想:“肯定喜歡對吧?”
要不然的話,姻緣繩也不會寫他的名字,也不會前幾天還提議帶邰清華去開開眼界,去黃金賭場轉轉。
還不是自己你自己想黃泉了,想見他唄。
沈星瑤難得像是個大姑娘,手指來去,低頭不說話。
葉彩唐一笑,摟住沈星瑤肩膀:“我說的對吧,哎,不要害,婚姻是人生大事,一輩子的事,要是不喜歡的,我們要起反對,要是喜歡的,我們也用於追求……你表哥是壞蛋,不跟他說,跟我說。”
沈星瑤忍不住笑了一下。
黃泉最近有點忙。
第二天夏樾去找他的時候,他不在賭坊裏。
夏樾不滿意的在賭坊轉了一圈,問關東雲:“你們家老板人呢?”
不知不覺的,夏樾說這話的時候有點高高在上的覺,不是那種高高在上,是那種高高在上,嗯,把自己代長輩的高高在上。
關東雲恭敬道:“老板出去看鋪子了。”
“看鋪子?”夏樾奇道:“怎麽,黃泉還要再開一家賭坊?”
“哦,不是,不是開賭坊的。”
“那打算幹什麽?”
黃金賭坊的生意一直很好,雖然不知道能賺多錢,但是看他平日裏的做派,花錢送禮的架勢,就知道很賺錢。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啊,是沒有滿足的時候的,還要開,開那麽多鋪子,是打算讓京城裏的人啥都不幹,天天去賭嗎?
但是關東雲道:“聽老板的意思,大約是想開一個酒樓。”
“黃泉要開酒樓?”夏樾更是搞不明白,這是哪一筋搭錯了地方?
“是。”關東雲道:“小的也不太明白,但是老板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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