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瑤定睛一看,這不是裴娜麼。
上次偶然見了裴娜一面,後來發生的事太多,就忘了聯繫了,沒想到這次見面是在異國他鄉,在一群各異的面孔中見到臉,倒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傅錦瑤頓時笑著跟裴娜揮手:「娜娜!」
「你也在這裏,好巧。」裴娜穿過層層人流了過來,托盤裏放了點簡單的沙拉果,恰好秋白和傅錦瑤都拿過了食,於是三個人很自然的一起找了安靜的桌子坐下。
傅錦瑤跟秋白介紹:「裴娜,是我前幾天認識的朋友,也是京城的,娜娜,這是秋白,我的死黨,跟我一個班級的,這次不是來流學習嘛,我正跟秋白說附近亞洲面孔呢,就看見你了,哈哈。」
的態度親切自然,臉上笑的,彷彿回到了什麼都不懂的青蔥年代。
之前傅錦瑤草木皆兵,腦子裏的弦一直綳的很,這幾天寧靜的校園生活讓放鬆太多,現在一舉一多了幾分應有的輕鬆憨。
裴娜見熱絡,很快自來起來,對著秋白嘿嘿一笑:「這位帥哥,幸會幸會。」
秋白咳嗽一聲,差點被裏的披薩噎死。
傅錦瑤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出手去拍秋白的肩膀:「喲,這位帥哥,被搭訕了意不意外?」
秋白狠狠瞪傅錦瑤一眼,裴娜忙把手裏的果給秋白遞過去,又拍拍秋白的背,一臉真誠:「你別誤會,別害怕,我不是花癡,我有心上人了,秋白是吧,我對你真的是特別純潔的欣賞,只是欣賞而已。」
這麼一解釋,傅錦瑤頓時笑的更歡,腰都直不起來了。
秋白長得高挑白凈,又留著清爽的短髮,臉上黛不施,全靠天生麗質,尤其是穿風格十分中,今天上是簡簡單單的格子襯衫,下是米的長,還穿了一雙學院風的馬克靴,顯得又冷又酷。
加上表始終是淡然平靜,高傲又隨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小姑娘,半點脂氣都沒有。
倒更像是那種皮細膩瓷白的花男,所以裴娜認錯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可惜秋白雖然看著中,向是無比正常的,所以每次被認錯都有種崩潰的覺,傅錦瑤作為死黨,自然笑的停不下來。
看見傅錦瑤的狂笑,秋白的尷尬,裴娜終於覺出不對勁兒來,雖然熱莽撞,但智商不低,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秋白,在白凈細潤的臉蛋上停留了一會兒,又瞪圓了眼睛去看的部——好在秋白沒有束,雖然服寬鬆,但是約可見微微的起伏。
裴娜頓時紅著臉捂住了,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原來,原來是個小姐姐啊,怪我,我瞎我瞎。」
傅錦瑤止住笑,安裴娜:「沒事沒事,你也不是第一個了,秋白不會跟你計較的,對吧,小姐姐?」
秋白再度瞪了傅錦瑤一眼,轉過臉看向一臉歉疚的裴娜,微微頷首:「很高興認識你,你是瑤瑤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裴娜……你的名字好像悉的。」
裴娜見秋白沒計較,這才鬆了口氣,滿不在乎的叉向自己的沙拉:「當然悉了啊,我倒追陳修哥哥的事兒整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大名如雷貫耳,哎這沙拉真難吃,要不是為了減,真一點不想,好像在吃紙。」
秋白頓時無語,頭一回見到有人說自己倒追這麼坦然驕傲的,這下真想起來了,可不是麼,裴娜在京城的知名度,那可不是蓋的。
要說裴家其實屬於暴發戶,幾十年前靠著做妝富起來的,嚴格的說,距離豪門也差點意思。
但真正讓裴家出名的是裴娜,裴娜上頭兩個哥哥,是裴家唯一的孩子,從小也是被家裏人生慣養的,縱然任一點,也跟其他豪門小姐沒什麼太大區別,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是上流圈子裏倒追的最為賣力的。
對陳修的喜歡,毫不掩飾,用力過猛,再加上陳修私生子的份,一度鬧得沸沸揚揚。
傅錦瑤之所以第一次見到裴娜的時候對不上號,只恍惚知道是個網紅,原因之一是圈子裏朋友,畢竟自己本就是被圈子排斥的人之一,再有就是因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自顧不暇,哪有心關注別人的八卦。
其實裴娜是相當有名。
這會兒傅錦瑤為了避免裴娜尷尬,笑著開口:「管那些長舌婦說什麼呢,你能來這裏,說明自己也是很努力的啊,每個人眼不同選擇不同而已,自己開心就好。」
裴娜點點頭:「我來這裏是因為花夠了錢,上次跟你聊過,我茅塞頓開,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決定要發圖強,所以纏著我老爸把我贊助到這裏來了,不過功課有點跟不上,就想著多得有點收穫吧,頓頓西餐我有些不了,所以乾脆抓時間減,傅歡可是瘦的風一吹就倒了,我也不能差太多啊。」
傅錦瑤哭笑不得,真是頭一回看到裴娜這種,別人給遞了梯子一腳踹翻的,滿大實話,怪不得陳修聽到來了嚇得轉就跑。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坦率的格,倒是不折不扣的真,有幾分可。
起碼這種人你就不用時刻擔心會在你背後捅刀子。
這麼一想,傅錦瑤之前萌芽出來的想法,就漸漸更多了幾分把握,若有所思的看了裴娜一眼,試探著開口:「你有想改變現狀的心很好,這次來,有沒有什麼想法回去可以實施的?」
裴娜狠狠的咬了一口菜葉子,抬起頭有點懵:「沒有……老實跟你們說,我之前太貪玩,現在本跟不上,上課講的那些我聽著跟天書似得,能有什麼想法啊,正犯愁呢,我覺得我老爸的錢都白花了。」
這完全在傅錦瑤的意料之中。
笑著看向裴娜,眨眨眼睛:「你知道最近播出的《安王妃千千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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