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讓痛苦延長，讓恐懼加倍呢？

傅錦瑤幾乎是要哭出來，然而死死的咬住忍住，這幅倔強又克制的模樣顯然是勾起了約翰公爵的興趣，他加快了腳步走近，笑著俯：「想哭，就哭出來，嗯？」

話音未落，他臉上那點猙獰又彆扭的笑容無影無蹤，出了原本兇狠的面目，一把攥住傅錦瑤的長發，把向後扔去。

「砰」的一聲，傅錦瑤的額角重重撞上那冰冷的手臺，鮮猛地涌了出來，染紅了小半張臉，一鈍痛緩緩襲來，手臺兩側的刀被一撞，稀里嘩啦的倒塌掉落，撒了滿地。

傅錦瑤出手來，到粘稠的鮮，顧不得喊疼，忙掙扎著坐了起來，眼睛盯著面前獰笑著的男人，一求生的本能湧上心頭，幾乎放棄抵抗的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就這麼完了嗎？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個惡魔手裏，草草結束了一生嗎？

「乖，小羊羔，自己爬到手臺上去。」房間里瀰漫的腥味讓男人到興，他的眼睛裏冒出扭曲的亮，尤其是傅錦瑤傷的額頭，湧出的新鮮，簡直讓人把持不住。

紅的流順著白皙的臉蛋緩緩滴落，有種強烈的視覺刺激，他忍不住咧開了角，出一個猙獰的笑：「這就是你的命運，接他吧，被我分割一片一片，這是一種藝，一種殘缺的，寶貝，你現在已經很了，但是我可以把你的髮揮到極致，在毀滅中重生……」

他步步近，顯然很久沒有遇到傅錦瑤這樣合心意的獵，興的眼皮都在一直跳：「是先割掉你的耳朵，還是先挖出眼睛，你的好長……我想仔細的看一看，單獨看一看……」

傅錦瑤覺得自己的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這個噁心的嗜魔鬼！

想到有不知道多孩被他折磨的不人不鬼，想到這裏曾經葬送了多無辜的一生，想到這些人跟一樣，有家人，有朋友，有母親……

傅錦瑤的一直抖，的手冰冷僵，徒勞的在地面上索，直到到冰冷的鋒利的刀刃。

這是剛剛被扔過來時撞到地上的。

「來吧！」約翰公爵大吼一聲，上來想要故技重施抓住傅錦瑤的頭髮，忍住不哭的樣子實在是極了，每次要肢，解這些弱卻麗的人，他都發自心的到一種興和愉悅，彷彿他是們的主人，們的生死都握在他手裏，這種造主般的權利讓他眩暈。

他想要看到們終於撐不住對他哭泣求饒的樣子，想要看到們面對自己無可挽回的悲劇命運絕認命的樣子，越是麗的東西，毀滅起來越讓人有就，在他眼裏，此刻的傅錦瑤已經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他周的急速流，就在他的手掌堪堪到傅錦瑤的髮，突然到掌心一涼，接著噴涌而出，卻不是傅錦瑤的，而是他的。

傅錦瑤雙手握住一柄匕首，直直的刺穿了他的掌心，在他錯愕的一瞬間，單手撐起地面，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躍而起，腦海中回起雲恆的聲音——

「人的主脈、肺脈、頭臂干、鎖骨下脈和頸總脈等均屬於大脈，普通的傷痕縱然出，也不會造多麼可怕的後果，可是如果劃破了大脈，那就會有生命危險，流不止是很可怕的。」

主脈，肺脈，頭臂干……

在潛力被激發出的瞬間，傅錦瑤眼中的約翰上呈現出大量的管，曾經記於心的脈絡圖在眼前鋪開，傅錦瑤的頭腦異常清醒，姿也異常輕盈，的心裏怒火熊熊燃燒，是被激怒之後孤注一擲的不管不顧。

就算是死，也不能再憋憋屈屈的去死。

要讓這個泯滅人的傢伙付出應有的代價，讓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只會哀求和哭泣，讓他到應有的懲罰！

哪怕玉石俱焚。

傅錦瑤手中的匕首，穩準狠的劃過約翰的手臂，大，乃至脖頸，鮮依次噴涌而出，染髒了的服，暗紅的跡在黑袍上氤氳擴散。

片刻的錯愕震驚過後，約翰雙眼猩紅，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人重傷了，他怒吼一聲踹出一腳，傅錦瑤忙向下地避開，接著約翰的拳頭從頭頂帶著風聲劃下，忙於閃避，左支右絀，險險偏過頭，下一秒，咬了咬牙，反客為主的一頭撞向約翰的前。

約翰顯然是自由搏擊的高手，發達，力量比傅錦瑤大出許多，盛怒之下，反應也快。

傅錦瑤只靠一氣兒撐著，原本力和耐力都不是對手，現在使出拚命的打法，雖然起初看起來唬人，然而一番纏鬥之後，很快落了下風。

被約翰到牆角，一個鎖，約翰壯的胳膊勒住的脖頸，地攥住的脖子把整個人提了起來，強烈的窒息讓傅錦瑤不上氣來，眼底冒出淚，舌頭不自覺的了出來，握著匕首的手控制不住的抖。

「本來想讓你活著料理你，誰讓你這麼不安分。」約翰上的傷口還在潺潺的流，他把傅錦瑤提起來，讓的雙腳在地面無力的搖晃，看著眼珠漸漸外翻，出舌頭在臉上了一口，接著手上用力，想要直接把掐死。

死了就沒有活著的時候刺激，但是更安全。

「滴答滴答，

你的尖聲讓我發笑。

滴答滴答，

是誰的求救聲繚繞在耳旁。

一隻兩隻小羊羔，

乖乖的趴在我邊。

滴答滴答，

三隻四隻小羊羔……」

……

傅錦瑤不見了的這個事實，是秋白第一個發現的。

這場聚會持續了很長時間，飯桌上觥籌錯，大家越來興緻越高，然而中途離席的傅錦瑤卻遲遲沒有蹤影。

秋白拽了拽一旁吃的歡暢的裴娜，小聲湊到耳邊：「瑤瑤怎麼還不回來，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