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段時間經營過程中,事事打理的妥帖,令傅國邦很是滿意。
這會兒看到兒一臉俏的跟自己要維生素吃,縱然心裏先為主的認定眼前是個災星,但念在很快就要見不到的份兒上,傅國邦還是難得的出了一慈父的溫。
「拿去吧,你喜歡哪個就多拿點,這是我從國外買的,國沒有,就連智遠大師都說多吃這個有好,只是,別吃多了,是葯三分毒。」
「謝謝爸爸。」傅錦瑤笑彎了眉眼:「爸爸,您好好休息,剩下那些需要整理出來的資料,我今晚熬個夜,明天給你,有了這些資料,宴兒就更好上手了。」
「好,去吧。」傅國邦一想到自己能把一個蒸蒸日上,前途無量的公司給兒子打理,上的病痛都緩和了許多。
閉上眼睛冷靜了心神,漸漸的就陷了夢鄉。
而傅錦瑤端著幾隻藥瓶挑挑揀揀好一會兒,才捧著這些討來的藥丸走了出去。
堪堪走到走廊拐角,拿起手機給肖墨發了個微信:「肖墨肖墨,孝敬朋友的機會到了,要抓哦。」
過了沒一會兒,肖墨回了四個字:「任憑差遣。」
傅錦瑤微微勾,轉把藥瓶揣到兜里,若無其事的下樓去。
耐得住寂寞,還能看到好戲,不是麼?
傅歡對傅錦瑤的怒氣,像是一隻不斷充氣,漸漸快要炸裂開來的氣球。
時間每多推移一天,就更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傅錦瑤落得悲慘的下場,結果不管怎麼冷嘲熱諷,傅錦瑤都像是沒聽見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就是一個勁兒的拖延時間。
老城區的房間打掃出來了,可是傅錦瑤又不知道給傅國邦灌了什麼迷魂湯,以沒把公司事務接妥當為由,在家又賴了一個月。
期間多次進進出出傅國邦的房間,兩個人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神神的。
長此以往,連勝券在握的容紫燕都有幾分坐不住了。
容紫燕看起來溫溫,有著江南子的婉和,事事以傅國邦為先,實際上在多年的磨合中,自有一套行事準則,自認能把傅國邦完全把握在手心裏。
這次傅國邦生病,食住行哪一樣都離不開,越發讓篤定自己在家裏的地位無可替代。
這會兒跟一對兒在偏廳吃下午茶,緻的餐折了午後的,容紫燕一邊把晶瑩剔的葡萄往自己裏送,一邊聽著傅宴不滿的摔摔打打:「剛才我看傅錦瑤那個掃把星又去找爸爸了,不是說要搬走嗎?這怎麼還在家裏不了了,媽,你趕去跟爸爸說,還被傅錦瑤坑的不夠嗎,這還上癮了?」
傅宴已經把自己接手星的消息放了出去,現在他的朋友們都知道他即將在影視圈大展拳腳,可是卻遲遲沒法子真的接手公司,心早已經是焦灼不堪。
手裏有公司,跟掛著一個二世祖的名頭實在是天差地別,想到娛樂圈的紙醉金迷聲犬馬,傅宴恨不得現在就走馬上任,一刻都不想等。
傅歡也是拖著腮幫子滿臉不快:「就是啊媽,你也太穩當了,我看傅錦瑤就是拿好聽話搪塞我們,本就不想走。老城區總是水,周圍連個像樣的商場都沒有,傅錦瑤怎麼會過去啊。我們等著走,怕是等不到了。」
容紫燕凝眉沉思了一會兒,也覺得這麼拖下去不是個事兒。
當初想傅錦瑤已經是落水狗,犯不上跟計較,平白跌了份,這幾天也沒在傅國邦邊敲邊鼓。
想傅國邦再是拎不清的,自己病的多重,被傅錦瑤害的多慘也應該心中有數,誰知道傅錦瑤那個賤蹄子跟媽媽一樣,鬼主意還不。
容紫燕用巾了手,才要起去樓上看看況,順便旁敲側擊幾句,誰知還沒等屁離開椅子,就聽到一陣傭人慌的聲:「哎呀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暈倒了!」
這個消息實在是突然,容紫燕等人都猛地起,傅歡和容紫燕對視一眼,心頭大概有數,雖說有些不安,但這意外發生在這個時間點,對們也不是全無好。
當下容紫燕哭著向著樓上臥室衝去,傅歡傅宴隨其後。
「老爺啊爸爸啊……」聲聲哭泣聲不絕於耳。
眾人衝進傅國邦臥室里的時候,就看見傅國邦面如金紙,直的躺在床上,床頭站著驚呆了的傅錦瑤,手裏還攥著紙筆,顯然是兩人前一秒還在討論公司事務,后一秒傅國邦就暈過去了。
傅歡眼見傅國邦口還有起伏,心裏放下了些許,看了看容紫燕,兩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都是同樣的訊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這是怎麼了啊!」容紫燕驀地嚎哭出聲:「原本已經好了啊,怎麼又嚴重了,老傅……」
整個人撲到了傅國邦上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傅歡拉住一個傭人叮囑:「快去找智遠大師,讓他來看看,快!」
傅宴則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衝上前去,一把拽住傅錦瑤往外一推:「你這個掃把星離我爸遠點,就是你,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不幹脆死在外面算了?一定要把我們這一家拖累死才甘心?」
他的憤怒和埋怨都是發自心的,縱然紈絝,但是傅宴深知,自己到的一切,都是傅國邦給他的,如果傅國邦真有個三長兩短,雖然沒人能再管束他,但是憑藉他自己,絕對不可能讓傅家運轉正常。
因此看著傅錦瑤的眼神簡直像是要吃人一般。
傅錦瑤被傅宴直接推到了地上,后腰撞到紅木櫃的邊角,輕輕的「嘶」了一聲,也沒有喊疼,只是蒼白著臉提醒道:「快掐爸爸的人中,先醒過來再說。」
這話倒是提醒了眾人,傅宴忙上前去掐傅國邦的人中,不多時傅國邦的眉跳了一下,接著呼吸漸漸規律清晰起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爸爸,爸爸你看看我們啊!」傅歡哭著跪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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