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保住了兩個孩子,早晚會有出頭之日,並不是沒有可能東山再起。
棄卒保帥,容紫燕這一招破釜沉舟,決斷的實在是又快又狠。
傅錦瑤瞇起眼睛打量這個二十幾年如一日,在傅國邦邊偽裝依人小鳥的人,不免有幾分好奇——容紫燕對傅歡傅宴的維護,到底是因為骨親,還是因為,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容紫燕知道自己的未來本是掌握在兒手中的呢?
但願,是把人想的太複雜了吧。
傅錦瑤收回目,去傅國邦邊乖巧的站好,傅國邦急怒攻心,又咳嗽了起來,這會兒傅錦瑤上前,幫他在背後放上一個靠墊,傅國邦心裏多了幾分安,想可算瑤瑤聰明懂事,不然自己估計現在還蒙在鼓裏。
「你,容紫燕,從今天開始,不再是我傅家的人。」傅國邦霾的眼神掃過委頓在地的人,像是在看一隻蒼蠅或是蟑螂,充滿嫌惡與冷漠。
「爸!」傅宴在一旁聽了許久,只覺得大禍臨頭,但是沒想到傅國邦真的這麼絕,爸媽不是很好嗎?
他急吼吼的想為容紫燕說話,卻被傅國邦一個警告的眼神退:「你和歡歡都記住了,你們的媽媽最近一直不好,請了智遠大師調理已久,可惜回天乏,病膏肓,要去療養院休養一段時間。」
容紫燕很難理,到底現在還頂著傅太太的名頭,並且沉迷際,跟富太太們都很。
傅國邦思量許久,決定把遠遠的送去偏遠的療養院,讓自生自滅,等到外界忘了有這麼個人,到時候……
他的眸里閃爍著冷,但凡敢謀算他,威脅到他生命的,都該死。
傅宴還要再說什麼,傅歡用哆嗦的手扯住了他,對他無聲的搖了搖頭。
傅歡最擅長察言觀,看到傅國邦的眼神,就知道容紫燕是完了,現在最要的是撇清他們上的嫌疑,不要讓傅國邦把媽媽和他們混為一談。
「爸爸說的對。」傅歡指著容紫燕滿臉痛心神:「你真是病了,媽媽,你怎麼能背著我和傅宴做出這種事,從小你不是就教育我們要好好對待瑤瑤,對待家人的嗎?你真讓我失。」
「虧我還對你深信不疑,差點把瑤瑤趕出去,爸爸,你原諒我們吧。」
傅歡渾微微抖著,臉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眼角餘一直沉的落在傅錦瑤上。
本以為可以一擊即中,拔去這顆眼中釘,不想傅錦瑤如此狡猾,現在連媽媽都搭了進去。
都怪傅錦瑤,都怪,為什麼不去死!
傅歡在譴責容紫燕的時候,不是沒有糾結和痛苦的,但是把自己的勢力虛偽全都算在了傅錦瑤頭上,是傅錦瑤這樣的!
容紫燕眼淚都已經流幹了,看著瞬間倒戈指責自己的兒,角勾了勾,卻沒笑出來。
肯為了子把自己犧牲掉,但不代表看到兒連糾結都沒有就立刻譴責,心裏會不難過。
傅宴愣住,看了看容紫燕,又看了看傅歡,最後咬牙關,一個字也沒多說。
姐小時候就比他有主意,還是先保住自己再說吧。
「都去吧,我想靜一靜。」傅國邦疲乏的揮了揮手,智遠大師早趁溜走了,容紫燕被傭人們帶著,去收拾東西,連夜趕往郊區偏遠的療養院。
傅歡和傅宴則是默默的退了下去,在風口浪尖上,不敢再多廢話。
傅錦瑤最後一個走。收拾好傅國邦桌上的杯子等雜,剛剛轉,就聽到傅國邦緩緩開口:「瑤瑤,委屈你了,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知道,爸爸,你放心吧。」傅錦瑤悠悠回首,傍晚的夕照在的上,笑容溫,眼睛明亮,顯得端莊又乖巧。
傅國邦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男人會不想要一個這樣懂事知理,最重要的是不給自己添麻煩的兒。
對比之下,容紫燕教出來的傅歡,則是一肚子小家子氣的算計,讓傅國邦想到就有些倒胃口。
他心裏的天平不由自主的向著傅錦瑤傾斜了一點,慈和的閉上了眼睛。
而傅錦瑤輕手輕腳的轉離去,關門的瞬間,臉上的和溫瞬間煙消雲散。
痛快嗎?
並沒有想像中的痛快。
傅錦瑤其實早就想到,一旦這件事敗,傅宴肯定會置事外,而容紫燕就算不犧牲自己,一力承擔,傅歡也不會跟著媽媽背這口黑鍋。
因此對這個結果毫無意外。
現在容紫燕算是暫時失了勢,以後十之八九不會再回來,剩下一個莽撞的傅宴,和一個更加痛恨自己的傅歡。
接下來,還有很多場仗要打。
傅國邦對自己暫時的和悅,並沒有讓傅錦瑤覺得心和搖。
就在半個月之前,傅國邦還恨不得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如今的愧疚和慈祥,都不過是初春河面上浮著的冰凌,風一吹就散了。
的父親自私自利到了骨子裏,現在如何對待容紫燕,當初就是如何對待羅夢的,歷史的重演並不能讓傅錦瑤覺得愉悅,只能更為羅夢不值。
轉,緩緩走回自己的臥室,經過走廊的時候,聽到了傅宴摔打傢,以及傅歡和容紫燕痛哭流涕的聲音,那聲音里充滿了委屈不甘,好像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
可是,比起曾經的自己,這又算的了什麼呢?
傅歡很快會習慣的,一個人倒霉久了,承力就不會這麼弱了。
傅錦瑤掏出手機,想了想沒人可以分喜悅,到底還是點出了肖墨的對話框。
也沒什麼慨想要表達的,只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小字——gameover。
算是報喜。
角一點點上勾,出個風華瀲灧的笑,想這不過是暫時的結束,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
有的男人追求孩子,暖的不要不要,一直守護,提供幫助溫暖,一點回報也不索取。
有的男人則是高嶺之花,自己默默付出,說都不屑於說出口。
有的則是撒的小狗,纏著你要報酬,讓人又又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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