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剛剛不小心絆了一下，真是抱歉，我們這裏有備用的換洗，您可以去換間換一下，這件服我們拿去給您乾洗，實在是抱歉……」

那侍應生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蘋果般的臉上出幾分生來，肖墨雖然不悅，但是也不能對著這樣一個剛出校門的小姑娘發脾氣，只得欠了欠，詢問傅錦瑤：「我離開一下，你一個人能行麼？」

他隨手抓住了傅錦瑤的小手，目充滿探詢和關切的意味，傅錦瑤端著咖啡杯，從的位置，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很多肖墨看不到的東西。比如，剛才服務生過來的時候，是喬楚楚出來絆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間。

笑著點了點頭，對著肖墨眨眨眼睛：「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快去換吧。」

肖墨這才了的鼻子，眸帶著幾分警告的掃了喬楚楚一眼，起跟著服務生離開。

於是桌邊就只剩下傅錦瑤和喬楚楚相對而坐。

肖墨離開之後，喬楚楚臉上的那抹始終得的微笑，瞬間變作冷漠，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而喬楚楚一雙纖纖素手拍打著桌面，歪著頭揚起下顎看向傅錦瑤，半晌才冷聲道：「真有意思，看肖依依不捨的樣子，好像我會把你吃了似的，傅小姐有那麼脆弱嗎？」

「還好。」傅錦瑤笑的，像是沒有覺到喬楚楚似有若無的敵意，滿臉天真：「我可能是福大命大，不然早活不到今天了，不好意思，讓喬小姐失了。」

「傅錦瑤，我一直當你是個聰明人。」喬楚楚終於撕去臉上的面，出冰冷傲慢的表：「我希你明白，不管肖墨現在多喜歡你，將來你也不可能進肖家的大門，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從小就知道，婚姻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了喬家的榮華富貴，就要為家族無條件的奉獻我的一生，我毫無懸念的，會是肖墨未來的妻子。」

像是在對傅錦瑤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聲音逐漸變得堅定：「我是肖家未來的當家主母，不會因為肖墨另有所而小題大做，婚姻里不僅是有，一個功的男人，一生中也絕不會只有一個人，這些我都懂，只要你懂得進退，收斂，甚至跟我合作，我不會跟你過不去，給自己找麻煩的，畢竟你是一陣子，我才是一輩子。」

「我是一陣子，你是一輩子？」傅錦瑤的笑意裏帶著幾分嘲諷：「喬小姐很自信啊。」

「不是我自信，是喬家讓我自信。」喬楚楚不再掩飾骨子裏的高傲，冷笑著看向傅錦瑤：「男人的也分很多種，就算是小孩子，遇到了喜歡的玩，也許會不吃不喝的玩上整整一天，但是新鮮勁兒過了，也就扔到一邊了。記住，你在三藩市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意外，擺好自己的位置，才能全而退，不然，那些前赴後繼不得善終的婦，都是你的榜樣。」

的表不再溫優雅，而是赤果果的冰冷和漠然，看著傅錦瑤的時候，像是在看一隻自取滅亡的螻蟻。

果然，已經猜到自己對起了疑心。

在這樣膠著的氣氛中，傅錦瑤微微仰頭，然後手捂住，打了個呵欠。

接著，在喬楚楚憤怒的眼神中，笑容依舊淡而隨意：「喬楚楚，如果我說我本不想進肖家的大門，你信嗎？」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喬楚楚的臉上多了幾分愉悅。

「不，因為我不稀罕。」傅錦瑤笑的更明，眼底閃著璀璨的：「能不能嫁進肖家，能不能為肖墨的妻子，我一點都不稀罕。你知道什麼沒有自知之明嗎？就是以為自己拼死拼活爭奪的東西，別人也一定都喜歡的要命。喬小姐從小就把嫁進肖家當自己的宿命，那是你的事，現在是8012年了，我傅錦瑤的人生歸我自己說了算，別說家族不能左右我，你不能，肖墨也不能。」

「如果有一天我跟肖墨分手了，那一定是我們不再喜歡彼此了，沒有誰是被丟掉的玩。我倒是覺得你真可憐。」

「我可憐？」喬楚楚眼中的不屑漸漸變為怒火，不知道為什麼，依舊高昂著頭，卻莫名有一種惱怒的覺。

想像過傅錦瑤的各種反應，卻唯獨沒想到這樣的回答。

傅錦瑤說不在乎肖墨，不想嫁進肖家，誰信呢？

「是啊。」傅錦瑤看著喬楚楚的目中真的帶著幾分同：「你能允許自己的老公喜歡別的人，並且認為婦是正常的，你把自己的婚姻，包括你自己當一種易，這在我是無法想像的。讓我來告訴你，我傅錦瑤，把自己當稀世珍寶，我不會跟任何人共我的男人，他不能只分給我幾分之一就算了，我要他的全部，因為我一個人，也會給他我的全部。」

「你怎麼這樣天真。」喬楚楚不可置信的搖頭：「你以為顯赫家族的人，都能像你一樣頭腦簡單，不計後果的嗎？」

「我首先是一個人，才是一個人。一個跟肖墨一樣的人啊，喬小姐，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看的低他一等呢，難道你覺得自己就只配擁有一個肖太太的名分，和一個被瓜分的肖墨嗎？請你還是不要把我當你的敵了，你不配。」

傅錦瑤對著喬楚楚笑了笑，發現對方其實很可憐——大概是從小就被洗腦自己的人生應該是怎樣的，才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喬楚楚，一個能力出眾，毫不遜於男人的人，最大的願，就是嫁肖家，做肖墨忍辱負重名譽上的妻子，到底是誰更可笑呢？

喬楚楚幾乎是震驚的看著傅錦瑤，深固的價值觀讓本能的反傅錦瑤，但是一下子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可憐？可笑？

「你真是瘋了。」喬楚楚搖了搖頭，覺得跟傅錦瑤簡直無法通：「所以，我說的話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