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珠見這三人一片坦的神氣,不由得微微擰起了眉頭。
傅錦瑤不見了,失蹤了,醫院已經鬧了開來,花了不錢,才從幾個小護士裏聽說了一點聞,在傅錦瑤消失的當天,平時照顧傅錦瑤的一個小護士也不見了,兩個人一起失蹤,這本來就非常奇怪了,墨玉珠又悄悄拜訪了那個護士的家人,打聽到在出事之前,有人給護士匯了一筆數量不菲的金額。
查查那筆金額的來路,心裏有了數,可是這會兒,見齊鄭廉等人信誓旦旦,好像一點不心虛的樣子,到底是他們的演技太好,還是自己弄錯了什麼,難不是另外有人收買了護士帶走了傅錦瑤?
可是傅錦瑤在這裏人生地不,還有誰覬覦,除了齊家人,本也沒人知道齊老爺子把家業傳給了,而且那筆款子,分明就是從齊鄭廉手下劃出去的……
一想到這裏,墨玉珠再不遲疑,一拍桌子:「你們是不是覺得裝傻充愣這事兒就過去了?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好糊弄的,你們不承認是吧,我們就報警,讓警察把這裏好好的查一遍,你們心裏沒鬼,咱們就試試!」
齊多多也隨聲附和:「就是的!好好的幹嘛從家裏搬出來,還那麼巧,前腳剛搬走後腳傅錦瑤就出事了,騙傻子呢。」
齊之遠一直沉默不語,但心中也覺得事蹊蹺,總歸傅錦瑤的下落要搞明白,這回墨玉珠和齊多多還真不算胡鬧:「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那麼難看,真的要警方介,別說對你們沒好,對齊家的聲譽也沒好,如果你們真的帶走了傅錦瑤,就算能瞞過我們,也早晚要見。」
他意味深長的在齊鄭廉臉上投下注視的目:「既然是風險,當然要均攤才更不容易出岔子,有時候太貪心也不是什麼好事,蛇吞象,何必呢。」
齊鄭廉帶走傅錦瑤,無非是想通過傅錦瑤掌控齊家,這如意算盤打的是響,但是風險也大,這些日子齊鄭廉整個人又瘦了一圈,眼可見的憔悴,承的力遠比想像中大,他聽到齊之遠的話不由得猶豫了一瞬,但很快,齊安生開了腔:「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親戚的面上,這麼唐突的闖進家門威脅我們,我們都可以控告你們私闖民宅了。」
秦怡書抿了抿:「我們真的沒有窩藏傅錦瑤,一個大活人,我們怎麼藏得住,你們想找,去別看看吧。」
「好,不承認是吧。」墨玉珠氣極反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警察啊,警察帶我們走,我倒要看看,警察是先帶走你們還是先帶走我!」
「墨姨,我敬你是長輩,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吧,」齊鄭廉冷笑著站起來:「你說我們為了獨吞齊家家業劫持傅錦瑤,我還說你是為了跟齊滿雙宿雙飛所以才想齊家的家業想瘋了呢,互相栽贓有意思?」
「你放屁!」墨玉珠被揭了短,忍不住拍案而起:「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騎到老娘頭上來了,都是給人家做小的誰又比誰高貴,裝個屁啊,做了丟人現眼的事還死咬著不承認,真以為能隻手遮天呢,真那麼能幹還能讓個丫頭片子搶了家產,真是笑掉我的大牙,這就是書香門第的教養和本事!」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秦怡書臉也冷了下來,最討厭別人拿自己的家族說事兒:「你們沒事兒的話就請回吧,話不投機半句多。」
「真的沒有?」齊之遠臉上那點虛偽的笑意也緩緩一收:「我勸你們好好想想,再回答。」
「沒有就是沒有。」齊安生依舊是笑著的,但笑容極冷:「我看你們年紀也不大,還不到老眼昏花的時候,聽不懂話還是怎麼……」
這邊齊鄭廉一家信誓旦旦,說的斬釘截鐵,那邊樓上卻響起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墨玉珠一仰頭,隨即眼前就是一亮。
順著的目看去,齊之遠也是一臉驚訝——那從樓梯上下來的,不是傅錦瑤又是誰!
「怎麼這麼熱鬧呀。」傅錦瑤歡歡喜喜的從樓梯上下來,好像對這糟糕的狀況一點知都沒有:「哎呀,我們一家聚齊了呢,都是來看我的嗎?」
齊鄭廉等人驀地回頭,都是又驚又氣,半天回不過神來,齊安生眼看跟在傅錦瑤後的薩曼莎一臉茫然,忍不住怒喝:「你好好看著,怎麼放下來了!」
薩曼莎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是反對傅錦瑤下來看熱鬧的,但是傅錦瑤纏著,非說下來的看一眼就回去,又說齊鄭廉從來不曾限制在這棟別墅里的自由,又跟打牌。
一想到雖然被告知有人的時候不能帶傅錦瑤面,但是僱主一家對傅錦瑤實在是很客氣,也不大拘束的,薩曼莎也就答應了。
誰知道傅錦瑤一下樓,三步兩步就跑到了前面,自己想要住對方,卻是本來不及了。
這會兒面對齊安生等人的怒火,傅錦瑤把薩曼莎拉到後,笑瞇瞇的:「你們不要那麼兇嘛,大家都是我的,為了我好,見個面而已,哪有相親相的一家人不見面的?」
齊安生一腔怒火沉沉的在心口,卻又發泄不出來,整張臉近乎扭曲。
「哈,這就是你們說的問心無愧,本沒有任何暗箱作?」墨玉珠眼睛發亮,拍起手來:「要不是親眼看見,真難以想像世界上居然有這麼謊話連篇,張口就來的神仙,秦怡書,你和你的寶貝兒子真是不同凡響,令人佩服啊。」
齊多多叉腰:「這下沒什麼可抵賴了吧,真小人可比偽君子坦多了,這啪啪啪的打臉聲,真響。」
齊之遠淡淡一笑,重新又坐了回去:「不知道現在兩個哥哥願不願意好好跟我們談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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