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鄭廉臉上神變幻,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秦怡書更是覺得面無存,瞪了一眼薩曼莎:「還不快帶回去。」
傅錦瑤歪了歪頭:「別啊,大家是要開家庭會議嗎,我也想聽聽呢,我不走。」
齊安生咬了咬牙,本來打算哄騙傅錦瑤,藉助傅錦瑤的份幫助他們實現目的,但是誰想到況驟變,還沒等有所行,就驚了齊之遠一家,眼見這戲是沒法演下去了。
還是齊之遠嗤笑一聲開口:「你們也不用可惜,之前的計劃八就是行不通的,想要控制一個大活人,是失憶了又不是失了智,恐怕早就回過味兒來了,還想讓幫你們做事,真是異想天開。白天做夢滋味一定很好吧,醒醒。」
「那你說該怎麼辦。」齊鄭廉和齊安生對視一眼,沉著臉坐到齊之遠對面,墨玉珠和齊多多也一左一右在齊之遠邊坐下,擺出了談判的架勢。
秦怡書無可奈何,咬著牙也落座,傅錦瑤沒人搭理,本來是眾人目的焦點,是個戲,這會兒卻被忽視的徹底,索靠在一旁的沙發邊上旁聽。
倒要看看齊家人能商量出個什麼完無缺的計劃來。
「我們先來談談最重要的事,怎麼分割家產。」齊之遠開門見山,眸冷漠而沉著:「五五開,公平合理,每房都是一半,現在齊鄭廉手裏的建築珠寶日化公司我都不要,五個礦也歸你,但是科技食品軍工公司,都歸我。其餘一些東西的取捨,我稍後會讓人列個單子給你,隨你挑。」
話沒說完,齊安生哼了一聲:「你想的倒是,看起來五五分是最公平的,其實你挑的那些都是更有前景更容易出績的產業,再說,我們費了那麼大勁把傅錦瑤抓到手,結果就為了跟你平分?你們坐收漁人之利,什麼也不付出,風險也不承擔,到最後還要拿大頭,當我們都是傻子不?」
齊鄭廉臉也是難看:「說的就是,你們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就算按著人頭分,我們這房兩個男丁,你們那房除了你,齊多多已經被老爺子趕出家門了,能一樣嗎?退一萬步,我母親為齊家做了多貢獻,齊家有多利益是爭取來的,這也能比?」
齊之遠還沒等說什麼,墨玉珠先翻了臉:「你們什麼意思,是說秦怡書比我高貴,所以生出的孩子就比我的孩子值錢嗎,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高貴,高貴給人家做小老婆,天天端著大老婆的架勢,可是一張結婚證都沒有,還有臉以夫人自居,但凡老爺子看有一點與眾不同,都不至於喪偶了都不肯把扶正,五十步笑百步,可太有意思了。」
「你……」秦怡書一張臉氣的泛白:「現在是在說財產分配,你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
「是你的寶貝兒子先挑起來的,你讓我閉我就閉?真以為自己是正牌太太嗎?」墨玉珠冷笑:「是,我進齊家是為了錢,我不避諱,我貪錢也貪的坦,總好過上清高傲慢,實際上什麼都幹得出,憋著壞和小氣的好,我比你磊落的多了。」
齊多多拍了拍手,為墨玉珠掠陣:「你們可以不答應啊,不答應我們就把今天看見的嚷嚷出去,綁架齊家未來的家主,還瞞著我們,看這件事一公開,肖墨會不會放過你們,還有誰肯跟你們合作,還五五分呢,只怕再見面就是我們去探監了。」
難得腦子清楚一回,居然沒有拖後,墨玉珠讚賞的看了自己兒一眼,得意洋洋的偏過臉,對著齊安生齊鄭廉挑釁的一笑。
還以為現在大局在握呢,肯心平氣和的對半平分,已經是他們客氣了。
齊鄭廉憋氣又窩火,跟齊安生對視一眼——均分的損失自然太大了,但是把齊之遠一家也拖進來,人一多,也就更好作了,天塌下來大家死,風險也均分了。
之前的計劃功幾率太小,確實是經不起推敲,是實在走投無路之下的決定。
但是五五分的話,好好一個齊家勢必被分兩個陣營,多年來的心毀於一旦不說,今後兩家也不了明爭暗鬥,是一定要拼的你死我活的。
然而不管怎麼樣,總好過乖乖的按著囑上的容,拿一點只夠溫飽的小錢汲汲營營一輩子。
齊安生別過臉,在齊鄭廉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個字:「先答應下來再說。」
等一起穩定了大局,再找機會對付齊之遠不遲。
齊鄭廉心領神會,眸流轉之間,笑容已經又浮上了角:「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何必算得那麼清,好,我答應你們,只要大家一起齊心協力,渡過難關,怎麼分都比現在的況更合心意。」
最有爭議的分配大家各退一步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輕鬆的神。
齊安生頗為興趣的問:「你剛剛說我們之前的計劃不妥當,那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達到目的?」
齊之遠瞟了一眼若無其事坐在旁邊沙發上玩手指的傅錦瑤:「你們真以為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一無所覺嗎?又不是腦子撞壞了,失憶而已,就算瞞得過這幾天,以後怎麼辦?依我說,不需要弄得那麼複雜。傅錦瑤是老爺子的第一產繼承人,那如果不在了呢?」
這個想法,齊安生和齊鄭廉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後患無窮,萬一被肖墨知道了,以後怕是要為此傷腦筋,但是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法子。
「你想利用,現在只要一面,肖墨就會盯上我們,到時候我們還能做什麼?用不得,怎麼用都是燙手山芋,你們把帶出來的那一瞬間,就應該想明白,想要重重拿起輕輕放下,是不可能的。」
齊鄭廉咬了咬牙,他已經放火燒死了齊老爺子,不在乎再多沾上一條人命。
「好,」他眼底溢出幾縷猩紅:「這是老爺子我的,都是他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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