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瞪眼,「老闆,你這是我!那些人我怎麼打道啊,看到他們那副臉我就想手!」
「你敢!」連憶晨沉下臉,神冷冽,「被打倒是可以,傷人可不行。」
金曼杏目圓瞪,無語凝噎。看吧,老闆就是老闆,別管閨不閨,關鍵時刻出賣的就是閨!
「乖。」連憶晨起走過去,彎腰蹲在的面前,冷臉變笑臉,「我相信你能搞定那些人,等這次的事OK,我給你一個大假?」
「這可是你說的哦。」金曼總算順口氣,連憶晨忙不迭點頭。知道有些難為金曼,不過權衡過後,要想辦這件事還非莫屬。
安排好所有細節,金曼帶人去部署。連憶晨這兩天都沒休息好,神經綳的很。自從看到兆錫給的照片,心頭一直都覺得不舒服。
以前是太疏忽,太過相信邊的人。卻原來在看不到的那些地方,並不是人人都似表面那樣忠心。
「總裁。」
書推門進來,請示道:「剛婚紗店打電話問您,什麼時候可以去試禮服?」
試禮服?
連憶晨抬起頭,左側桌角擺放著那張燙金訂婚請柬。抿起,聲音很低,「我最近都沒時間。」
「……是。」書疑離開,今天下午總裁就有空閑。
窗外炙烈,連憶晨定定著遠愣神,直到電話響起。
「連小姐,您的車修好了,什麼時候給您送回去?」
連憶晨面一喜,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取。」
下午事不算太多,連憶晨理好以後,準備去維修中心取車。提著包經過旁邊辦公室,敞開的大門正對轉椅,卻不見人影。
前臺助理見出來,忙起。連憶晨腳步微頓,問道:「裴副總不在嗎?」
「副總不太舒服,中午就走了。」
連憶晨點點頭,轉走進電梯。沒有麻煩司機,自己打車到維修中心,終於見到心的座駕,「白小姐,好想你。」
的聲音染著淡淡的笑,仔細檢查過車,確定一切無恙后才開走。
時間尚早,連憶晨難得有空閑時間,心也不錯,尋思要去逛逛,打發一下時間。
前方路口紅燈,連憶晨手指輕叩,突然想起離開公司時書的話,還有最近幾天裴厲淵時常的咳嗽聲。
最近他不怎麼回家,他們見面的機會只在公司。每次都是公式化的談,心裏抑的很多話都沒機會說出口。
車輛漸行,連憶晨將車左拐,停在一家超市前。貨架的商品琳瑯滿目,平時逛超市機會有限,直接推車到進口食品區。挑來選去,選出幾樣裴厲淵喜歡的水果,特別挑好梨子,清咳潤肺。
市中心東路的一小區,環境安靜優雅。連憶晨把車停在樓下,提著東西往裏走。兩年前裴厲淵在這裏買的房子,只在他搬家時,跟全家人來過一次。
電梯停在十五樓,走廊的落地窗打掃明亮。連憶晨方向極強,即使來過一次,依然能準確找到門牌號。
幾分鐘后,站在銀灰防盜門外,深吸口氣才按下門鈴。
叮咚——
門鈴響過很久,但都沒人。連憶晨怔了怔,一手提著袋子,一手去翻包里的手機。
啪!
面前那扇門打開,連憶晨聽到開鎖聲,笑道:「我還以為你……」
後面的話,俱都因為面前的人,卡在嚨里。
歐新月勾起,黑男士襯衫鬆鬆垮垮套在的上,「你來找厲淵哥哥?」
頓了下,朝里指了指,道:「他在洗澡。」
連憶晨目過開敞的門,見到地板上散落的紅士,疊落在男人的西裝上。
心跳不斷加速。
「新月。」
驀然間,門裏有道影過來。裴厲淵利落的短髮滴著水珠,腰間一條白浴巾,「你怎麼還沒換服?」
男人的聲音剛落,連憶晨黑亮的眼睛便對上他的視線。
可惜,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中,一片平靜,甚至還有微微的笑容。
「去換服。」
裴厲淵再次出聲催促,歐新月聽話的鬆開手,轉回到臥室。
額頭兩邊的太一陣陣,連憶晨手指鬆掉,袋子裏水果墜落滿地。盯著地面,能夠看到自己的心也如此分崩離析。
不知道如何離開的,連憶晨重新恢復記憶時,雙手抖的握不住方向盤。
咯吱!
車過地面出長長的痕跡,把車停在路邊,手腳都麻。
臨近傍晚,兆錫駕車從俱樂部離開。常年參加這些聚會,他本毫無興趣,索找借口離開,早點回家休息。
車子開過高架橋,兆錫沿西行駛,江邊的景觀燈逐一亮起。他減慢車速,將天窗打開,安城的夜晚。
巡邏警正在查違章,一張罰單給路邊不按規定停車的白悍馬。
兆錫見到車牌,將車開過去。他走到車前,雨刷夾有警留下的罰單。車裏面沒人,他掃了眼那車停的位置,這不是找罰嗎?
不過把車停這樣,完全不像連憶晨的作風。兆錫拿起手機打電話,卻發覺車裏有聲音。
男人抿起,掛斷電話往前走,遠遠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扶欄邊。
江邊兩側堤岸亮起的一盞盞路燈,蜿蜒屹立。遠遠的,有船笛聲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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