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
「說。」
金曼急步上前,道:「一家銀行不批貸,其他銀行也有樣學樣,擔心雲深有什麼問題,也都不肯放貸。而且有人放風聲說,雲深二期工程不能如實開工,這幾天有好多記者都打電話過來問了!」
「不許寫。」連憶晨面不好看,金曼立刻會意,道:「放心,我已經安排人盯著了。」
午餐連憶晨約了人,可不想對方臨時有事,滿含歉意來致電說下次再約。
雖然對方語氣誠懇,但連憶晨還是能察覺到一推諉。皺眉掛斷電話,心更加糟糕。
不遠的沙發里,男人朝所坐的方向已經盯著看了許久。直到服務員將連憶晨幾乎沒的牛排收走,他才起過去。
「可以坐下嗎?」
連憶晨驚訝的抬起頭,隨後笑道:「穆朝,坐。」
男人笑著在對面坐下,「好久不見。」
好久?是啊,好像一個多月都沒見過了,「你來這裏吃飯?」
「對。」匡穆朝點頭,「跟朋友見了個面。」
「哦。」連憶晨極淡的應了聲。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匡穆朝看著蹙的眉頭,索開口直接問:「聽說雲深最近貸款有些麻煩?」
連憶晨挽起耳邊散下的碎發,點了點頭。這消息瞞不住,圈子裏很快就能傳開。
「需要幫忙嗎?」匡穆朝問。
連憶晨愣了片刻,立即搖頭,「不用,KMC最近上升很快,我這半個合伙人都沒時間幫你。」
聽到說不用,匡穆朝心底還是難掩失落。他擺在桌上的手指指甲修剪整齊,連憶晨目沉下去,「謝謝你穆朝,但我不能再接你的幫助了。」
窗外線煦暖,一抹落在匡穆朝的肩頭,男人整張臉都籠罩在暈中,「我尊重你的意見。」
「謝謝。」
連憶晨很自然的回應,匡穆朝同樣報以微笑,「沒關係。」
路邊停靠的黑轎車緩緩駛離,連憶晨收回視線,黯然嘆了口氣。他是一個的男人,無論站在何,終究都會耀眼。
很慶幸可以認識他,並且有那段他給予溫暖的日子。會放在心底,永遠珍藏。
昨晚有應酬,天鳴凌晨三點才喝的醉醺醺回到家。榮芝一早過來,特別煮了醒酒湯。
睡到中午天鳴才起床,榮芝急忙將飯菜熱好,又端了碗醒酒湯給兒子,「快把這個喝了,胃會舒服點。」
天鳴頭疼,接過醒酒湯喝了兩口,人漸漸恢復一些神。榮芝把飯菜擺放好,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
「媽,你怎麼不吃?」天鳴有些不了母親直勾勾的目。
「我吃過了。」榮芝把魷魚往他面前推,笑道:「嘗嘗這個,媽一早去市場買的食材。」
天鳴嘗了口,味道還不錯。他瞥了眼面前的人,手掏出一張卡遞給,「打麻將又輸錢了吧。」
「呸呸呸!」
榮芝瞪了兒子一眼,道:「我最近手氣很好,你可別給我念叨。」
天鳴撇撇,低頭吃飯。
「你還跟唐言在一起?」
男人握著筷子的作一頓,榮芝冷笑了聲,「樓上櫃里有人的睡。」
天鳴蹙起眉,「媽,不要跟說。」
「兒子!」榮芝斂下眉,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喜歡唐言,但喜歡歸喜歡,不能當真,你這幾天又在給你選人,聽說徐董家的千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人長得也漂亮。」
啪!
天鳴丟了筷子,「媽,等我接管氏以後,就會娶唐言進門。」
「不可以!」榮芝一口回絕。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跟兆錫不清不白,連兒子都有了,你還問為什麼?」
「媽!」
天鳴徹底沉下臉,「言言的第一次是跟我,雍也不是的兒子,上次我不是都告訴過你了嗎?」
榮芝被兒子的話怔住,上次鬧緋聞時他確實說過,不過以為那是兒子胡搪塞的理由。
「不是唐言的兒子?」榮芝眨了眨眼,「那是兆錫跟誰生的?」
「哼!」
天鳴冷哼了聲,霾道:「也不是兆錫的兒子。」
「啊?」
榮芝驚訝不已,「那雍是誰的孩子?」
「還記得當年沉湖的那個孽種嗎?」天鳴俊臉微側,黑沉的眼眸輕瞇,「雍應該就是那個孽種。」
「什麼?」
榮芝瞬間驚愕,「你是說寇沅生的那個孩子,孩子沒死?!」
「對。」
天鳴撇撇,雙手按住榮芝的肩膀,「那個孩子就是雍。」
榮芝雙眸一陣,立刻蒼白。怎麼可能?當年那個孩子明明是沉到湖裏的,怎麼可能沒死?
幾分鐘后,天鳴換了套服準備出門。他拿著車鑰匙換鞋,見榮芝還杵在原地發獃,「媽,我去公司,你走的時候把門關上。」
「知道了。」榮芝低下頭,掌心一片寒意。
別墅的院子裏有汽車發聲,榮芝咬著,整個人都在發抖。滿腦子都在想,那個孩子沒死,那個孩子沒死!
吃晚飯時,兆錫明顯心不好。連憶晨將紅燒魚推到他的面前,「吃多點。」
「飽了。」兆錫放下筷子,出餐巾。
連憶晨小心撇著的臉,試探道:「其實吧,讓箏箏嘗試一下也不見得就是壞事。裴厲淵藏了什麼狐貍尾,早晚都會出來。」
兆錫神平靜的收拾好碗筷,「不需要跟我說起,既然選擇了,那就是自己的事。」
好吧,連憶晨識相的閉上。看起來,兆錫真被箏氣的不輕。
廚房裏亮著燈,連憶晨站在廚臺前切水果。兆錫瞅著的影,心才變好很多。
茶幾上丟著那條白金鏈子,最近有時間連憶晨都在琢磨這鏈子的。
兆錫隨手拿起鏈子,他想了很久也沒看出什麼。不過這是唯一的線索,難道又要一無所獲?
沙發旁落地燈線昏黃,兆錫握著鏈子不經意晃了下,眼角餘卻掃到什麼。
「晨晨!」
廚房裏的人聽到他喊,離開快步出來,「怎麼了?」
眼見兆錫揚起手,用拇指和食指將鏈子勾到燈下。怔了怔,反應過來后,瞬間跑到他的邊,「看到什麼?」
兆錫薄抿,並沒回答,抬起手指點在鏈子的閃的某。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連憶晨凝神細看,慢慢的看出來藏在繁複花紋中刻著一個字。
匡。
只有這一個字,再無其他。
連憶晨手捂住,向兆錫深邃的黑眸。
匡?!
這分明是個姓氏,他們兩個人腦海里,幾乎同時出現匡玉那張臉。
連憶晨倒吸口氣,原來這就是爸爸想要瞞的嗎?原來這就是藏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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