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出發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在雪山腳下集合,這支隊伍絕對是涇渭分明,同時又非常復雜。
之所以說涇渭分明,是因為隊伍的陣營非常簡單,就是屬于常青這一派系,和敵對的四象劍派派系。
而又說非常復雜、是因為這些人,心懷叵測的絕對不在數,這個世上最難以琢磨的就是人心。
而且人是特別貪心的,所以才有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說法,怎麼知道這里這些人,不會既想得到寶,又想得到財。
常青還是那副大咧咧的樣子,似乎本不關心隊伍的況,或者說對于能不能找到那件寶,就沒放在心上。
日簽奈看著常青說:“你就不擔心我騙你,為死去的那些族人報仇。”
常青打著哈氣說:“你要是想騙我的話,我擔不擔心都沒有用,至于說為你的族人報仇,你真是想多了。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把我領什麼樣的陷阱,我都能做到全而退,不信你可以試試。”
日簽奈見常青一副有竹的樣子,一時之間心中也沒有底,不知道對方說的對不對,至于說試一試,就更加不敢了。
嘆了一口氣說:“我為了幸存族人的安全,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不過我只是知道寶在哪里。
究竟怎麼樣拿到寶,我也是兩眼一抹黑,所以里面究竟有多大的兇險,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
常青毫不意外的說:“金爺當初和我說,找到你就能找到寶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這一點了,你不過是一個奴仆,怎麼可能會被委以重任。
再說人的心思是會變的,誰敢保證你不會拿著寶跑掉,所以必要的防措施還是有的,就是你只知道位置。
知道為什麼我帶著這麼多人嗎,甭管是在厲害的機關還是法陣,用人堆都能堆得開,就算是再厲害的陣法,最簡單的破陣方法就是祭。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勢就是有錢,擁有你們連想都想不到的財富,所以我可以買他們的命,讓他們用命給我開路。
我答應他們的一分都不會,因為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隨手可得之,所以我沒有必要賴賬。”
日簽奈一時之間無話可說,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既然人家有足夠的財富,為什麼不能好好利用。
猶猶豫豫的說:“你怎麼知道這里面的人都是甘心賣命,就沒有渾水魚的人,更有那些居心叵測之徒,想要把什麼都拿到手。”
常青晃了晃手指說:“你知道我給他們的買命錢,主要買的是什麼嗎,是話語權,在這支隊伍里說話的權力。
甭管他們有什麼想法,只要話語權握在我的手里,有些事我讓他們做就得做,能活下來再說吧。”
日簽奈驚恐的看著常青,覺得對方是個真正的惡魔,心思實在是太歹毒了。
常青不屑置辯的哼了一聲,懶得和這個人多說,悠閑地走到沈清貴的邊。
常青笑瞇瞇地說:“看得出來你比之前那些廢厲害得多,那些人真是不堪一擊,令我非常不爽。”
沈清貴板著臉說:“你在我的面前說這些話,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常青攤著手說:“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說些實話而已,難道你們連實話都聽不得了嗎,如果要是那樣的話,我真的不用擔心你們了。”
沈清貴明白常青的意思,一個不能聽實話的門派,滅亡是早晚的事,自然不必放在心上。
沈清貴深吸了一口氣說:“被你殺掉的那些人,在四象劍派本算不了什麼,其實不只是他們,就算我也是如此。
四象劍派縱橫多年,能夠屹立不倒,自然有自己的底蘊,我們真正依靠的是太上長老,他們才是真正的強者。”
常青著鼻子說:“其實我有件事很奇怪,當年五行劍派的時候,絕對比四象劍派強大,究竟是什麼樣的寶,讓你們反目仇。”
沈清貴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寶,對于當年發生的事,我覺得就是一個錯誤,無論這件寶有多重要,都不應該毀了聯盟。
從五行劍派變四象劍派,損失實在是太大了,當初五行劍派能夠叱咤風云,是因為五個劍派的弟子,可以組五行劍陣。
組五行劍陣的人數越多,威力也就越大,所以要是全員出,真的是誰也不怕,失去了金劍門之后,五行劍陣也就不復存在了。
我們現在吹的天花墜的四象劍陣,實際上就是五行劍陣的殘陣,威力也就這麼回事,本不能和五行劍陣相提并論。”
常青優雅的笑著說:“你不覺得你說的太多了,多到令人難以置信的。”
沈清貴不不慢的說:“信與不信是你的事,和我沒有關系,應該說你的運氣不錯,聽我說這麼多還活著。
以前聽到我說這麼多話的人,現在都已經變枯骨了,因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只可惜我殺不了你。”
常青嬉皮笑臉的說:“你這番話說的真有意思的,很多事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做不。”
沈清貴板著臉說:“很多事沒有必要去試,因為功了還好,如果要是失敗了,代價是不可承之重。
所以對于我來說,除非有絕對的把握,不然我絕對不會輕舉妄,這也是我的功之道,所以我能站在這里和你說話。”
常青微微一笑說:“你果然有意思,和我在一起的那半妖魔人,知道這個寶的位置,但是僅此而已。”
沈清貴微笑著說:“你買了那麼多人的命,我又有這麼多的手下,知道個位置已經足夠了,你覺得呢。”
常青悠閑的看著隊伍說:“我沒有什麼覺,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死的娃娃球朝天,誰死誰命短好了。”
沈清貴驚訝地看著常青,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這小子實在是太狡猾了,簡直就是不溜手,本就沒有著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