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紐約特煩惱（上）

「砰」的一聲，診所的門被撞開了，一個影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同時大喊著。

「醫生，醫生，快讓我躲躲，格溫的爸爸在後面追我，快點找個地方讓我躲一下！」

席勒正從二樓走下來，看到衝進來的彼得愣了一下，但還是對著他指了一下廚房，彼得飛快的穿過去，然後躲在了島臺的後面，席勒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發現警長喬治領著一隊的警察從門口跑了過去。

等到喬治的影消失在了街道那頭，彼得才從島臺後面爬了出來，長出一口氣一屁坐在了沙發上。

席勒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之後問道：「怎麼了？你怎麼會被喬治警長追？」

彼得大口把杯子裏的水都喝，手抹了抹，長嘆一口氣說道：「今天難得空閑，我就穿著蜘蛛俠的制服巡邏賺學分，快結束的時候我打算找個地方換服，剛換好走出小巷就發現有人在追小。」

「我沒想太多，全力衝刺抓住了小，可沒想到被的人早就報了警，隔著很遠的距離，我看到喬治警長往這邊跑，於是我就開始跑。」

「他可能以為我是小，所以就開始追我，我怕他看見我是誰，不得不快點跑，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不，跑著跑著就跑到了這裏。」

席勒坐到了他的對面，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看到喬治警長過來為什麼要跑？」

「因為我怕他發現……」彼得出了一個憂愁的表，說道：「我覺得我沒法和他解釋我是怎麼跑得這麼快的，以及我是怎麼把比我強壯的多的小按在地上的。」

「你知道這其實都很好解釋。」席勒喝了口水說道：「你是做好事，他不會過多懷疑的。」

「我總覺得他已經懷疑了，所以我本就不敢面對他。」彼得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癱在沙發里無奈的說道：「我在他面前表現的像個四不勤、沉默寡言的書獃子，他覺得彼得·帕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讓他覺到很放心，而蜘蛛俠則是另一個極端。」

「喬治非常不喜歡蜘蛛俠，他甚至認為教導出蜘蛛俠的父母應該被判刑，因為他們放任一個本該讀書的孩子在外面浪。」

「你知道的，他就是那種最傳統的家長，認為什麼年齡就應該做什麼事兒，年輕人應該循規蹈矩，向長輩學習，而不是自己弄一件花里胡哨的在紐約上空來盪去。」

「你和格溫談過這個問題嗎？」席勒問道。

「格溫當然不可能和我說爸爸不好，不是那種人，我能理解喬治警長，所以我只能躲著他，因為如果現在被他發現我的真實份。那後果會非常嚴重，因為我騙了他。」

彼得有些崩潰的捂住臉，說道：「我這輩子都沒撒過這麼大的謊，我真的快瘋了！」

席勒能夠明顯的在彼得上看到許多於力環境下的肢表現，比如上臂繃，手臂總是環著，說話的時候語速比平常快了不，顯然焦慮緒已經淹沒了他。

「你覺得你應該對喬治坦白嗎？」

「總有一天要的。」

「那麼格溫覺得你們兩個應該對喬治坦白嗎？」

彼得把頭偏到了一邊說：「我不知道，我也不能如此直白的去問這個問題，因為這相當於在給力，如果我們坦白了，而父親對我惡語相向，格溫會覺得這是的責任。」

「而如果出現了更糟糕的況，比如，比如某一天我們兩個真的為敵了，或者是其中一方傷害到了另一方，那格溫將會到的傷害是雙倍的。」

「可在我預想的未來當中，一旦喬治知道了我的蜘蛛俠份，他肯定不會給我什麼好臉看，甚至如果他知道我和格溫一起瞞了他這麼久，他一定會為兒幫著外人的舉到傷心，進而更加討厭我。」

「到那個時候，格溫就像是被夾在餡餅里的餡兒。」彼得手比劃了一下，說道：「如果我不離開，喬治就會傷心，如果我離開，我就會傷心，可不想讓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傷心。」

席勒稍微思考了一下又問道：「那麼你後悔之前和格溫一起瞞著喬治嗎？」

彼得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席勒會這麼問，他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其實我沒想到任何一個開口的好時機，我認為在什麼時候他知道這件事，結果都差不多。」

「如果最開始他知道他兒去和蜘蛛俠談，那他的憤怒並不會比現在減多，可能還要多添一重擔憂，每天擔心自己的兒會不會因為蜘蛛俠而惹上危險。」

「既然如此，你和格溫的欺騙就稱得上是善意的謊言，你也不必為此太過自責。」

彼得點了點頭，但席勒能看出他只是在敷衍，心裏還是有無數的邏輯死結在不停的循環。

沉默了一會之後，彼得還是用一種求助的目看向席勒，席勒笑了笑，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上二樓，而在此期間彼得的目一直追隨著他，在席勒上樓的時候，他甚至還想站起來跟著他上去，就像一隻完全沒有安全的流浪。

席勒示意他稍安勿躁，過了一會他從二樓的臥室里拿出來了一盆花，說是花也並不準確，那是一顆捲心菜。

席勒把捲心菜放到了桌子上，彼得盯著捲心菜，有些奇怪的問：「這是什麼新品種的盆栽嗎？可它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像一棵菜？」

「沒錯，這就是捲心菜。」

「可是你為什麼要在花盆裏種一棵捲心菜？」

「先不說這個，你它一下。」

彼得不明所以，他疑的眨了眨眼，但還是本能的照著席勒說的行把前傾，出手指輕輕的了一下捲心菜的葉子。

診所的客廳不大，因此沙發距離茶幾的距離也不遠，彼得往前一湊，鼻尖剛好於捲心菜的上方，只聽「砰」的一聲，接著是「嗷」的一下慘，彼得被一拳揍到了沙發上。

蜘蛛俠的鼻子也不是銅牆鐵壁，近距離的狠狠挨上一下，彼得立刻就捂著鼻子癱在沙發上慘，同時不可置信的問道。

「它怎麼會打人？！！」

「現在你還好奇我為什麼要種捲心菜嗎？」

彼得了一會鼻子，眼含淚，聲音委屈說道：「這太驚人了，一顆捲心菜哪來的這麼大的力量？」

「你看，當你發現這顆捲心菜會打人的時候，你就不會去在意花盆裏為什麼會出現一顆捲心菜了，因為一顆捲心菜會打人比一顆捲心菜出現在診所的花盆裏更加驚人。」

「人類的腦容量和記憶力都是有限的，當一個更驚人的問題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就無暇去理其他問題了……格溫最近還好嗎？」

席勒話題轉移的太過突然，彼得完全沒反應過來，他捂著自己的鼻子疑的問道：「啊？」

「我聽說蜘蛛俠格溫一直拉著刷學分，尼克都向我抱怨好幾次了。」

彼得點了點頭說：「這倒是，不忙的時候都在幫格溫蜘蛛俠做任務，要麼是跑，要麼是巡邏。」

「所以也穿和格溫蜘蛛俠一樣的制服，和做一樣的事？」

彼得點了點頭，隨後就愣住了，他張大看向席勒說：「醫生，你該不會是想要……」

「你說格溫和蜘蛛俠往，喬治肯定不同意，可你要說格溫自己想當蜘蛛俠，那喬治肯定就沒空管和誰往了。」

「如果喬治發現他兒在和蜘蛛俠談，那他一定會很生氣，但如果他發現他兒在當蜘蛛俠，那他恐怕就會到害怕了，因為蜘蛛俠可是有過犧牲的先例的。」

「但是，但是這……」彼得剛想說這樣刺激喬治警長是不是不太好，席勒就接著說：「這種專制大家長在發現孩子的長路線與自己設想的不同的時候，他們本能的會覺得是有人騙了他們的孩子，而不是自己教育失敗。」

「如果他發現格溫在和蜘蛛俠談，那麼他一定會覺得是蜘蛛俠迷了，但如果格溫堅定的想要為蜘蛛俠，他就沒有了任何推卸責任的餘地，只能承認是自己的教育出現了問題。」

「但他一定會到非常擔心。」彼得垂著頭說道：「也會到很傷心，因為格溫向來很聽話，是他的驕傲。」

「彼得。」席勒了一聲彼得的名字，讓彼得看向他：「你覺得格溫不當蜘蛛俠的時候很安全嗎？」

「當然。」彼得本能的回答道：「待在實驗室里哪有不安全的？」

「在實驗室研究什麼呢？」

「最近在跟著奧托博士做人工太能源的實驗，偶爾也去康納斯博士那裏幫忙，但我不太清楚課題是什麼，可能是實驗之類的。」

「彼得，你覺得現在很安全，是因為你有專業知識，你覺得你拿著『人工太』或是『實驗』之類的辭彙去找喬治談他兒的工作，他會覺得很安全嗎？」

「但那只是一些普通人的誤解。」彼得有些焦急的解釋說：「實驗過程是可控的，我們也不是在造大炸彈或是什麼邪惡怪。」

「當然，當然。」席勒安道，並說：「可你不能要求每一個普通人都有你和格溫那樣的專業知識，他們不理解你們在實驗室里做什麼是很正常的。」

「喬治不懂專業知識，他只能聽信格溫說的在實驗室一切都好的話，可他卻了解蜘蛛俠作為一個義警是怎樣工作的，或者說他自以為他了解，所以在判斷格溫是否安全的時候，他就會忽略格溫本人的意見，而以他自己的理解去判斷。」

「許多家長都是這樣，當他們自以為了解一件事的時候，就會忽略孩子的，並替他們作出選擇，或是自顧自的擔憂想像著那種在專業人士看來有些荒謬的危險場景。」

彼得沉默了幾分鐘，就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表達，然後才輕輕的垂下眼簾說道。

「喬治必須得這麼做，他是個單親父親，份地位也很敏，有太多的人打他兒的主意，他對我的排斥也不過是多年以來養的保護兒的本能。」

「因此，我無法做到因為比他懂得多就站在高斥責他太過專制、不明事理，因為正是他的這種專制，在格溫長的路上替擋下了所有災禍，讓一路平安長大，並為了一個優秀的人。」

彼得抬眼看向席勒，他的眼睛中總是有一種孩一般的純真，用溫做序曲，用堅定做尾調。

「他是個好人，好人總是能理解好人，所以他知道蜘蛛俠是英雄。」

「正因如此，他更明白這條路有多艱難，所以才希他的兒離英雄這個份越遠越好，去過安穩平靜的生活。」

「我沒有對本叔叔和梅嬸坦白我的份來讓他們傷心，又怎麼能要求格溫去刺激的父親，讓喬治擔憂呢？」

席勒看著彼得，再一次嘆道：「你真的長大了，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