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趕來查看了一番后,很負責任地回稟獨孤霈:“小姐憂思過重,還是得放寬心。背上和上的傷得好好養,尤其是傷,最好別,否則怕是會瘸。”
“的要是瘸了,我打斷你的。”
大夫嚇得一,差點跌坐地上。
“出去。”
大夫趕退下,屋子里只剩下獨孤霈和南冉。
修長的手落在臉的上方,最終還是落了下去。
的,卻薄薄的。他想起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跟只落湯似的站在湖里,看上去傻傻的,可臉上卻是嘟嘟的,不到半年的功夫,整個人竟瘦了一圈。
憂思過重?憂思什麼?
君璟?
那他就殺了他。
獨孤霈眼神冰冷,凌厲如刀。
*
這一場病,南冉養了十來日才好轉。
子被困在驛站,可的心卻飛到君璟和余大將軍那里,也不知賑災平之事如何了。獨孤霈不許下人外面的況,了睜眼瞎,除了每日三餐和藥,什麼都不知道。
等子沒那麼虛,也勉強能走,南冉就把琢磨了幾日的計劃付諸于行了。
得去找余大將軍啊!
然而,出師未捷先死,連驛站的門都沒出去,就被那“非夜”的侍從帶到了獨孤霈面前。
首輔大人在看厚厚的折子,頭都沒抬:“能逃了?那想來是好得差不多了,批奏折吧。”
南冉一口回絕:“我辭了,再批奏折不合適。”
獨孤霈終于抬起了頭:“本允了嗎?”
我管你允不允,我不干了不嗎!南冉開始憤怒。
“自己搬把椅子。”
“不批。”
“那我殺了那兩個孩子。”
南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不是答應我把阿香和阿林送到我爹那里嗎?”
“我是答應了,可什麼時候送,那得看我心。”
“你到底想干什麼?”南冉徹底怒了。
“過來,批奏折。”獨孤霈一字一字地重復。
“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但你若不聽話,我就殺其他的人,先是那兩個孩子,然后是你爹和你娘,再往后,是君璟,還有那什麼顧小姐。你要是不信,盡管站在那里。”
獨孤霈的聲音很平靜,可南冉卻聽得遍生寒。
一點都不懷疑這話的真實。
他真干得出來。
“椅子太重了,我搬不。”南冉咬著后牙槽,被迫屈服。
“非夜,搬椅子。”
面無表的侍從,不但搬了椅子,還把厚厚一摞折子堆在了南冉面前。
南冉恨不得把折子都扔他和獨孤霈臉上。
“好好批,你若不上心,我對那些人必定很上心。”
南冉恨恨地打開了折子:“我子虛,不得累,你幫我研墨。”
“是。”
非夜開始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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