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不解，“大蒜，你……”

“哥們忙嘛！”

莊非提了提聲兒打斷我的話，嗓子糙啞的都要開裂了，“我金小爺這花卉生意做的紅紅火火的，哥們是不是得努力的朝金小爺靠攏，不說並駕?驅吧，咱也不能落後啊！”

“來勁是吧！”

我嗤笑了聲，嗓子都這德行了還臭貧呢，賺的一向比我多啊！

“你不是心不好啊，是你哪筆生意做得不順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別自己在那……”

“真沒事！”

莊非在那邊清了清嚨，酒意仍濃著，有幾分強撐保持清醒的架勢，“我就是今天中午有點喝多了……生意這邊呢。需要外出，最近幾個月啊，哥們是沒法去找你玩兒了，你有事兒啊，就給姜南華子他們去電話，他們能辦就都幫你辦了！”

“哥們這邊沒事兒了。”

我應著，“花卉公司這個坎兒大哥都給我……”

“，那就掛了吧！”

莊非這耐心像用乾淨了似得。“回頭見吧。”

嘟——

“哎，大蒜……”

我無語了要，“喂……”

靠，這夥計電話要不要掛的這麼快啊！

聽我把話說完不行嗎？節省電話費啊！

合上話筒。我搖搖頭，算了，原諒他一回，誰喝多了還不耍個酒瘋，說個酒話的，不過，認識三年了，我還真頭回覺到這哥們喝大了，誰灌的？呵，夠本事的！

……

“小金？”

正腹誹著，孟小拿著單據敲門進來，“下午送來的蘭苗的單子你還沒簽字呢，簽完字我好做賬。”

我接過單子看了眼，訝然，“一元錢一課？，品苗？這價格也……太麗了！”

夠誇張的誒！

現在長雲市一粒好蘭的籽都價兩元了。市場見了天兒的熱，送我這的品蘭苗一顆才一塊錢一株，還是苗正葉脈凸起的……

我！

是哥們眼花了，還是介廠家瘋了！

霍毅從哪找的？

忒良心價了！

“一塊錢。”

孟小淡著聲。“小金，你仔細看看送貨單就明白了。”

“……”

我沒吭聲，眼睛在送貨單上面一瞄，單角上明顯標註，‘供’，有紅星印章，“這是……”

“沒錯。”

孟小知我所想一般，“霍醫生應該是跟長雲jun區打的招呼，走的供，價格完全就是本，並且，沒用我們付錢，我問的送貨司機，他說送貨到城西，就有人攔車將花苗貨款全付了，沒留名字。”

“……呵。”

我發出一記笑音。大哥啊，你這算是又爲我走了後門啊。

服！

肝腦塗地的服了。

難怪八十年代最牛叉的商人都是掛紅的……

真他孃的有路子啊！

“小金啊，我這賬怎麼，是正常還是……”

“正常。”

我回道，“這筆貨款算是借的，回頭出貨了我去還錢。”

“可是……”

孟小微微擰眉，“送貨司機說沒留姓名啊，你得問霍醫生才能知道是誰給付的貨款吧……”

“小。”

我坐回辦公椅。“你忘了死乞白賴和福利廠求合作的那個公司了？”

“三鷹？”

孟小瞭然，“是三鷹！？”

“沒錯！”

我笑的篤定，食指敲了敲單據，心像是被霍毅捂了一層又一層，真暖和啊，“刀哥，他是霍毅的鐵兄弟，只要是大哥的事兒。他都義無反顧……小啊，這年代真好……”

“？”

孟小微一挑眉，“什麼意思。”

“單純，炙熱。”

我牽著脣角，“一人就是一輩子，認準了一個兄弟，也是一輩子……簡單，純粹。仗義。”

天不老，難絕，心似雙網，中有千千結。

孟小瘦削的臉看著我。驀然一笑，“對，仗義，小金，你就很仗義，簡單，純粹，所以。我們都願意跟著你……”

“哈！”

我臉衝他一湊，“孟小同志，你學壞了啊，拍馬屁我可不給加工資。去忙吧。”

“嗯。”

孟小笑的，拿過單據剛要走，就又被我住，“小金。你還有事？”

“那個……”

我看著電話，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霍毅的聲音，指了指，“用你辦公室的電話幫我查下我這臺電話昨晚的來電和去電的號碼。我要詳細的……”

“好。”

孟小沒有多問，點了下頭雲就出去了。

我看著電話卻有些擰眉，不應該是做夢……

總覺得很怪！

若霍毅是同坑我的人通電，那就是雲萊，可大哥後來沒吝啊！

說的話和辦的事兒就對不上了，什麼一而再，再而三……

誰又敢挑戰霍毅的底線？

鬧不清楚！

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讓小問一，咱心裡也有個底兒啊。

起——

我剛準備去花窖裡和大傢伙一起忙活孟小就回來了，站在門口面難，“小金，我給總機去了電話，那邊說，你辦公室這臺電話昨晚通的都是jun線，加，地方查不到，沒權限。”

加？

“哦，那……算了吧！”

我大咧咧的揮揮手，上前拍了拍孟小的肩膀，“咱就不庸人自擾了，該忙啥忙啥！”

有大哥在，我怕啥啊！

只不過就是……

好奇而已！

嗨！

……

花窖這不大不小的曲一過，哥們又忙起來了。

兩個月過去，蘭花訂單全部正常出貨——

孟會計算盤子一撥，得益於大哥的供價，哥們本金全回來了。

雖折了三萬株苗，比先前掙了十多萬，但二十多萬的利潤，在這人均月收只有四五十的年月，正兒八經的大土豪了！

可以這麼說，我這二十多萬，比日後的兩百多萬都值錢！

現在的錢，才錢。

當代一個萬元戶，都屬麟角，哥們是二十萬進賬，什麼概念？！

小東們高興的啊，幹勁兒更足。

我呢，也是喊著口號彎著腰和大家一起忙碌。

羅子打趣我，問我這算不算一夜暴富！

我示意他淡定，二十萬，遠遠不到我的預期，咱心裡是有賬算得，年底得東們分，每個人都是雙倍，出手，就十多萬出去了。

加上花窖需要持續的加大投，我最後琢磨琢磨，決定在賣五千盆上品蘭，定價四十，十月份出貨，一鬆口，訂單就拍來了，三天，全部訂！

算上這二十萬，我腰板這纔算是稍微直流點嘍，小報紙啊，說上就上了！

咱是誰？

北寧市養蘭第一大戶，金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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