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送過請柬從嘉辰出來,再次撥打傅言洲的電話,終于打通。他找傅言洲是聊項目上的事,之前打過兩遍都提示關機。
一個月里,被他到三次關機。
褚逸納悶:“不是,你現在什麼況?不關機。”
傅言洲十分鐘前剛從機場出來,在回市區的路上。
前兩天他去上海看閔稀,順便又去了一趟蓓清語的研發中心。
清爽控油系列產品原定6月26號在他和閔稀的結婚紀念日上市,如今離婚,閔稀也不是油發質,就另選了一個時間,推遲兩天上市。
自從知道閔稀不需要控油洗發水,他沒再關注過這個系列產品的態,昨天去蓓清語研發中心是了解一下養發系列產品,目前還沒進試用階段。
聊過養發產品的進度,他同研發負責人又流了關于護單品沐浴和潤的研發,從白玫瑰里提取玫瑰華,生產一款白玫瑰沐浴和潤。
他已經讓周裕聯系玫瑰培育基地,準備與他們簽訂定向采購合同,附加排他協議,以后在全球,培育基地只向蓓清語一家提供此品種白玫瑰。
周裕還沒和玫瑰培育基地敲定時間,定下來后,他要飛一趟英國,親自去談合同。
“剛下飛機。”他簡單回應褚逸,又問:“有事?”
褚逸還在糾結他最近怎麼老關機:“這兩年你不是也隔三差五天上飛,沒見你關機。”
那是因為之前閔稀會隨時打他電話,現在閔稀不可能再找他,短途飛行坐民航航班更方便,隨時起飛。
“什麼事?”傅言洲再次問。
褚逸:“聊聊項目。今天有沒有空?有空的話我現在就去你辦公室等你。”
“有空。”傅言洲掛電話。
褚逸沒說自己剛見過閔稀,他吩咐司機去凌宇大廈,汽車緩緩駛離嘉辰辦公樓下。
此時,嘉辰公關二十一樓。
送走褚逸后,閔稀接到一楠電話。
一楠剛從工作群里得知,閔稀出差已經回來。
今天有外勤,人在回公司的路上,到公司至還得一個鐘頭,提前預約閔稀晚上的時間:“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去上海出差前一楠就要請客,盛難卻,閔稀說:“我隨時有空。”
“那我訂位子,再上呂臻。”
呂臻的母親已經決定來們嘉辰,聘用合同都簽了,剛剛退休,先在家休息調整兩個月,八月份來上班。
后來才了解到,嘉辰公關給呂臻母親的待遇不是最高的,應該是看在閔稀的面子上才選擇了嘉辰。
閔稀完手頭的工作,把褚逸帶來的兩盒喜餅和兩盒巧克力分給同事吃,自己只留了幾顆喜糖。
坐回辦公桌前,又翻開請柬看,目定格在婚禮日期上,聽褚逸說,八月八號是他跟朋友幾年前認識的日子,那時他還喜歡著祝攸然,而他朋友當時和前任還沒分手,誰都沒想到未來兩人能走到一起。
婚禮的后一天就是傅言洲的生日。
閔稀及時打住思緒,收起請柬放在屜。
一楠腳下生風,拎著電腦包敲門進來,分散了的注意力。
“坐。”閔稀笑著起,去給倒水。
“給我杯冷水就行。”一楠在辦公桌對面坐下,過來是問問閔稀,盛時汽車的案子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新車發布會邀請哪些,我可以給點建議。”
所有資源,不用查看庫,全都在腦子里,直接能篩選出合適的給閔稀。
閔稀把水杯放面前,“那可幫了我大忙。”
桌上有糖果,給一楠一顆,“我朋友的結婚喜糖,沾沾喜氣和好運。”
閔稀的所有朋友,一楠就認識一個:“經常來嘉辰找你的那個嗎?”
閔稀點頭,“對。去年,今年結婚。”
一楠剝了糖吃,笑說:“這糖都有的味道。”慨:“我這輩子應該遇不到我喜歡也喜歡我的人了。”
“別這麼喪氣呀。”閔稀自我調侃道:“你看我都沒看破呢。”
“那就祝咱倆都好運。”一楠拿出筆記本電腦放桌上,上電源線,“邊聊邊干活,我把名單先搞一份給你。”
兩人約好去吃飯,結果一不留神加班到六點半。
一楠把名單發給閔稀,問怎麼去餐廳。
“司機送我過去。我哥擔心我狀態不適合開車,專門給我請了司機。”
“那回頭餐廳見。我順路去接呂臻,下午有活,自己沒開車。”一楠把電腦和電源線收進電腦包里,疾步離開。
等電梯時,隔壁那部專梯的門緩緩打開。
一楠微怔,余程潭特意來找閔稀?他知道閔稀還沒回去?
短短兩秒,思維無限發散。
余程潭摁著開門鍵,示意進來。
他問道:“還有其他人加班?”
“閔稀還沒走,在收拾東西。”
余程潭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松了開門鍵,電梯門緩緩合上。
一楠直到從電梯里下來,坐上自己的車才反應過來,余程潭大概每天下班都會在二十一層停靠,看看會不會遇到等電梯的閔稀。
如此渺茫的幾率,幾年都不見得能遇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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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稀最后一個到餐廳,比們遲了四五分鐘。
呂臻點了一瓶紅酒,親自倒酒,每人半杯。兩年前誰敢想,們三人能放下芥,把酒言歡。
“第一杯敬我們都發財。”呂臻舉杯。
一楠笑說:“第二杯敬我們發大財。”
們三人除了工作,私下其實并不悉,也只能從工作開始熱場。
呂臻差點忘了一件事,放下酒杯對閔稀道:“有個小項目不知道你不興趣,小公司,給的代理費不高。”
閔稀:“用我們余總的話說,蚊子也是。”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簡單介紹一下這家公司。”
呂臻開始滔滔不絕:“是一家日化用品公司,規模不大。老板今年才二十九歲,姓常,top2畢業,自己跟幾個同學創業,再艱難的時候都沒放棄,后來運氣不錯,拿到了投資。他們這樣的公司你也知道的,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一分錢恨不得掰兩半花,已經拿出最高的預算來做推廣,但跟你們嘉辰其他的客戶比,這點錢又實在不值一提。小常同學是我一個朋友的表弟,我那個朋友和你是校友。”
說著,呂臻噗嗤笑出來,“我這個好像不簡單介紹了,啰嗦這麼多。”
一楠聽得津津有味,托著下道:“繼續,我不嫌啰嗦。”
閔稀不認識自己的這位校友,但有印象:“我這個校友在盛時科技發布會危機的時候,還幫過我們,是吧?”
呂臻點頭:“對對,就是那個校友,金融界的高級打工者,年薪加分紅在八位數到九位數中間。他替我轉發過微博,證明你是全球頂尖學府出來的。”
抿一口紅酒繼續道:“小常同學是通過他表哥找到我,問問你有沒有意向接這個項目。”
又補充道:“小常同學看過你所有的傳播案例,是你的忠實。”
一楠話,打趣道:“是吧。”
呂臻哈哈笑,“也說不準哦。閔稀當時在盛時發布會的出圈照圈了多。反正小常同學特別欣賞閔稀,說如果有機會,想合作一下,都是同齡人嘛,大家的理念應該很契合。”
閔稀問:“產品是什麼?化妝品還是洗護用品?”
呂臻拿過手機,把小常同學發給的產品簡介打開來,手機遞給閔稀:“你自己看。主打控油系列洗發水,養護和修復系列正在研發階段。”
閔稀一看產品的名字,悉撲面而來,想起來:“這款產品我用過,味道不錯。”
“你怎麼可能用過!”呂臻懷疑閔稀記錯了:“都還沒正式上市呢,這個月底上市。”
而且又不是大品牌旗下的產品。
閔稀很確定:“我用過蓓清語,去年就用過,從實驗室拿出來的。”傅言洲給的小禮,只可惜,開瓶后才用過幾次,就匆匆去了黎。
呂臻又盯著閔稀的長發看,瞅半天:“你是油發質?看著不像呀。”
“我不是。”閔稀沒提傅言洲,“那個洗發水是別人送我的,不知道我什麼發質。我用了幾次,覺得還不錯。”
呂臻是油發質,被每天洗頭發煩死,自己想每天洗是一回事,因為頭發油不得不洗是另外一回事,油頭心太累。
試用過這款洗發水,用了快兩個月,“效果特好,我哪天要是犯懶不想洗,第二天還能正常出門。”
因為自己試用過,才敢推薦給閔稀來做項目推廣傳播。
閔稀把手機還給呂臻,“行,我接。”
“那我替小常同學先謝謝你。”呂臻跟閔稀杯。
鎖屏手機放一邊:“正式合作的話估計得十一月,他們之前沒奢你們嘉辰會接這麼小的單子,找了上海本地的一家公司做推廣,合同十月底到期。那時產品上市四個多月,你正好好看看消費者的反饋,這樣方案更有針對。”
閔稀:“十一月份我正好有時間。”
盛時汽車的發布會十月下旬結束,休幾天之后投到下一個項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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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稀決定接下蓓清語這個項目后,時刻關注蓓清語的上市況,呂臻把小常同學的微信名片分給。
添加了聯系方式,小常同學說改天親自來嘉辰拜訪。
閔稀的生活如今只有兩件事,工作和做甜品。
六七月盛夏酷暑,外面悶熱蒸人,周末懶得出門,在家琢磨各種款式的蛋糕,截止八月七號晚上,已經給閔廷做了六款蛋糕。
閔廷夸說,可以開個甜品店接單了。
做蛋糕會上癮,特別是別人夸了后更上癮。
開店是不可能的,沒時間也沒力。
閔稀打算在一起長大的姐妹群里免費接單,給們每人設計專屬蛋糕,小群一共六人,群名‘安靜、乖巧、優雅’。
們在這個小群里有專屬昵稱,統一改以‘我’開頭,一看昵稱就知道誰是誰。
在群里的昵稱是:我善解人意有人格魅力
先在群里發了幾張之前給閔廷做的蛋糕照片,【寶貝們,我的蛋糕終于能見人了(嘚瑟)正在研究新款式,給你們每人做一個,要什麼口味的以及哪天想要,提前一周在群里告訴我。】
群里熱鬧起來,們紛紛留言。
我爹蔣大米:【我不挑,各種口味都來一個()()()】
我三哥鋼琴四級還沒過:【我各種口味x2,每周都想吃一個()()】
我一直想拿下我小叔的朋友:【我先要一個草莓味的,能雙層嗎?(壞笑)】
我哥是渣男嚴賀禹:【八月二十號+玫瑰口味,這才是標準下單模式(機智)(機智)】
……
閔稀不過是去書房拿了一個便簽紙的時間,等回到廚房,拿過中島臺上的手機一看,五六十條信息刷屏。
爬樓看消息,把們的要求記在便簽紙上,往冰箱門上一。
全部記錄好,閔稀繼續研究蛋糕款式,準備給母親也做一個蛋糕。父親最近終于不那麼忙,母親有點忙,正在協調工作,爭取出時間回來。
九個多月了,他們一家才好不容易湊在一塊吃頓飯。
手機又振起來,是褚逸的消息,把明天婚宴的酒店發給。給的那張請柬上沒寫婚禮地址,只寫了給的祝福。
褚逸:【我今天忙得暈頭轉向,事兒多,先不跟你聊了。】
閔稀:【你忙。】
放下手機,去帽間挑明天要穿的子,選了一條款式最簡單的白。
翌日周六,睡到自然醒。
婚禮在中午,換上昨晚選好的子,簡單化個淡妝,十一點出門前往酒店。
坐在汽車后排,閔稀看著車外的人流不由怔神。
離婚已經三個月,那天在民政局外分開后,再也沒見過。今天也做好了在婚禮現場見到他的心理準備。
五年前,秦家被算計,她失去了一切。為了報仇,她故意接近他,甚至和他結婚,他對她溫柔似水,放在手心里呵護,她卻只能咬牙,害的他生死不明。五年后再次相見,他不再是當初的白衣公子哥,他的眼睛里,再沒有溫柔的情感,只剩下冷漠和殘酷。齊慕忽然邪魅的笑了笑,對著我舉出兩根手指:“兩萬,今晚陪我,干不干?”“兩萬,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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