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逃跑的計劃并沒有功,因為很快,就被魏婷按著,坐到了芭芭拉對面的椅子上。
與芭芭拉之間只隔了一張不大不小的圓桌,圓桌上除了一座燃著蠟燭的高腳燭臺,還有厚厚的一沓塔羅牌。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Shen。”魏婷向芭芭拉介紹。
“你好,Shen。”芭芭拉的聲音輕飄飄的。
每次說話,沈玥都要抖上一抖。
“你好。”沈玥勉強出一個笑來。
芭芭拉把塔羅牌拿在手中。
借著昏黃微弱的燭,沈玥看到的手上文滿了詭異的圖案——或者說是“圖騰”。
“你想占卜什麼?”芭芭拉問。
魏婷幫沈玥回答:“剛從華國來這邊,打算告別過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你給看看,的新生活會不會順利。”
“好。”芭芭拉點頭,把一摞牌推開鋪在桌面上,示意沈玥從中選擇五張。
沈玥沒把這占卜當一回事,只想著應付完早點離開,隨便出五張遞了過去。
芭芭拉把五張牌擺了一個“X”,而后翻開第一張牌。
“噢逆位的魔師!”夸張地捂住,擔憂地看向沈玥,“親的,你似乎在不久前剛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久前”是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可以是一分鐘前,也可以是一小時前,還可以是一個月以前。
而一個人一輩子會做出無數次錯誤的決定,總能有對上的那一個。
沈玥沉住氣,沒有給任何的反應。
倒是魏婷用力地握住了沈玥的肩膀,面上有些不安。
芭芭拉開始解讀第二張牌:“正位的命運之。現在應該是你人生最低迷的時刻,或許你無法接,但親的,這也是你長的最好時機。你在方面所到了讓你近乎崩潰的挫折,但你依然沒有對失去熱忱。雖然現在你面前是無數的荊棘,但堅持過去將是平坦的大道。”
所說的幾乎能跟沈玥眼下的境況一一對上,只除了“依然沒有對失去熱忱”。
也因為這一點,沈玥認為另外“占卜”出來的那些,不過是瞎貓上了死耗子。
第三張牌:“倒吊者在逆位。你的上一段,是以你的逃避而告終。你認為自己是為了對方犧牲,可實際上,這種犧牲是毫無意義的。聯系起上一張命令之,我想,你應該是還著那個男人。”
沈玥心里一個“咯噔”,下意識地反駁:“沒有。”
芭芭拉高深莫測地笑了,“親的Shen,請你正視自己的心,我的塔羅牌可不會說謊。”
接著,又翻開第四張牌。
是正位的星星。
芭芭拉再一次捂,卻是驚喜的表。
“Shen,原來你懷孕了,恭喜你!”
沈玥的第一反應是轉頭去看魏婷,瞪著質問:“你是不是在背后做什麼小作了?”
魏婷連連擺手,一臉的無辜。
“我什麼都沒干呀!我都跟你說了芭芭拉占卜得特別準了,你還不相信!”
“你將擁有明的前途,以及好的。而你肚子里的孩子將是你的‘活力之源’,是你前進的力,指引你找到正確的方向。”芭芭拉沒聽懂們倆的對話,自顧自地說。
最后的第五張牌,是逆位的死神。
“這張牌與命運之是相呼應的。你的好運會很快回來,讓你‘起死回生’。而同時,在上,你將與舊人重逢——也就是說,你心里仍然著的那個男人,你終會與他在一起。”
芭芭拉的話音剛落,沈玥起頭也不回地離開。
“喂!”魏婷迅速付完錢,小跑著追上。
“你怎麼了?”魏婷問。
沈玥冷笑一聲,“這種騙錢的店,我一刻也不想在里頭多呆。”
“芭芭拉才不是騙子!”魏婷依舊維護著芭芭拉,“說我的那些,就當時還沒發生的事,后來全都應驗了!騙你我是狗!而且我有認識的人在那兒占卜過的,也都說準得要命!”
“那種模棱兩可的話,怎麼樣都能圓回來。而且,找占卜過的人,總會不自覺地把發生在自己上的事往那些‘預言’上去靠。國那些寺廟外頭擺攤算命的,不都是玩的這一套?”
“那芭芭拉算出你懷孕了怎麼說?而且,說的話也不算模棱兩可吧!最后不就說,你會跟你的舊人在一起?你一共就倆舊人,趙建恒跳樓死了,只剩下一個許紹城,這指向還不夠明確的嗎?”
沈玥不會向魏婷承認,自己剛剛就是因為想到了這個,才慌張地從店里逃出來。
更不會承認,似乎也被芭芭拉給洗了腦,總覺得芭芭拉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不該離開許紹城。
“玥玥。”魏婷拉住沈玥的手,面上忽的現出了些許的遲疑,“我在想……”一,上的紅因的作而變淺了一些,“這個孩子,你是不是應該留下來?”
沈玥覺得好笑。
“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神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就要讓我把這個父不詳的孩子生下來?魏婷,你怎麼也變得這麼莫名其妙了?”
“芭芭拉說的那個‘錯誤的決定’,讓我很在意。”魏婷分外的嚴肅認真,“再加上又說這個孩子是你的‘活力之源’,所以……我想,現在糾正錯誤還不算晚。”
篤信芭芭拉的態度讓沈玥很無奈。
沈玥不愿意與多費口舌,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這個孩子我一定不會留下。就算是錯誤的決定,我也不后悔。”
——沒有荒唐到為了驗證一個神預言的真偽搭上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一生。
但魏婷與完全相反。
“如果你害怕重蹈你媽的覆轍,這個孩子你生下來以后,由我來養,可以嗎?我保證,讓他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地長大。”
“你拿什麼保證?”沈玥問,“萬一你未來的老公不同意養他呢?你再把他送回來?還是直接棄他?”
魏婷卻告訴:“我不會有老公。我是不婚主義者,并且在兩年前,就已經在做領養孩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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