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集團,總裁辦。
“廢!廢!都是一群廢!”
癲狂的怒吼伴隨著各種件落地的聲音不斷傳來。
幾位書與特助換了一個眼神,隨即都無奈地低下了頭去,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般,繼續自己手里的工作。
沒過多久,特助桌上的線電話響起。
看一眼號碼,他掙扎一秒,恭敬地接起:“陳董。”
“許總今天不在公司。”
“許總的私人行程,我不方便過問。”
“好的。等許總回來,我一定向他轉達。”
電話掛斷,同一個辦公空間的另幾個人立刻在聊天群里詢問:“陳董又要開董事會啊?”
“我求求他了,能不能不搞事啊!”
“皇上都瘋這樣兒了,再給他一刺激,我們今天都得完球。”
“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再這麼下去,我都想辭職了!云天工資高是高,但總裁辦力真的太大了!皇上一不高興,就得提心吊膽一整天……唉!我們太難了!”
“你們再難能有我難?”特助嘆著氣從座位上站起。
他理了理自己的服,昂首,表堅定又絕——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我去了。”他對其他人說。
幾束同的視線同時投到他的上。
特助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前,深吸一口氣,才用力地抬手敲上去。
“許總!”他隔著門。
里面的聲響停住。
趁著這個機會,特助一口氣把話說完:“許總,剛剛陳董打電話來,說要開董事會,問您哪天有時間。”
他站在原地,忐忑地等著答復。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許總?”特助又一聲,小心地問:“您沒事吧?”
這一次,里面終于又有了靜。
“哐”!
不知什麼砸到門上,厚重的門板晃了一晃,嚇得特助往后退了一大步。
“滾!”許澤瑞暴怒的呼喝讓特助想也不想地快速逃離,一直到重新坐回座位上,一顆心仍“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太可怕了。”他抖著手在鍵盤上打字,“你們今天都小心一點吧!沒什麼重要的事,別隨便招惹皇上。”
“誰敢啊!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不過……你們說,皇上又是什麼刺激了?是不是咱們公司真的要破產了?”
“破不破產我不清楚,但應該是皇上自個兒做的那個項目黃了,折了不錢進去,現在沒法填補虧空,所以陳董才天天打電話過來要開董事會。”
“我說句實話,皇上真的不行,遠遠比不上辰遠的那位。反正……就算云天不破產我也打算走了。皇上天天這麼發瘋,我承不住。”
“你這一說,我也想走了……”
“我也……”
“默默+1。”
辦公室里的許澤瑞并不知道外面的風起云涌。
他砸掉了桌上最后一個完好的件后,仿佛全的力氣都被走,頹然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完了。
這一次,他是真的完了。
這頭的計劃傳來失敗的消息,那頭的老不死們,還在一個勁兒地給他施加力,想要讓他主辭去公司的職務。
他已經走了四面楚歌的絕境,不知如何去做才能突出重圍,重獲生機。
“許紹城……”他咬牙念出這個名字,心中的恨意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都怪你。”
“都怪你。”
“都怪你!”
他抬起,一腳踹上面前的辦公桌。
極大的反作用力讓椅子向后去,重重撞上背后的書柜。
許澤瑞被震得差點摔到地上,氣得他反手把椅子砸了個稀爛。
辦公室里一片狼藉,幾乎沒有了能落腳的地方。
許澤瑞紅著眼,從口袋里出放著的手機。
“澤洋,再幫哥哥最后一次,行不行?”他低聲下氣,毫不見云天掌門人的優雅從容。
父親被捕后,他能夠依靠的,就只剩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雖然他不想承認,在管理公司這件事上,許澤洋比他更有能力——皇庭也是如今的云天集團,部分仍在盈利的公司之一。
“我只要五千萬,真的,最后五千萬!”
然而聽筒里傳來的,是許澤洋冷漠的聲音:“沒有。”
“哥,皇庭不是你的銀行。能幫你的忙,我全都幫了。我之前挪用的公款,現在都還沒有全部補上。你再這麼下去,事一旦暴,我們倆都得被董事會踢出公司。”
“澤洋,你就想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被那群老不死的死嗎?”許澤瑞質問他,“好歹我在云天主事這麼多年,也幫了你不吧?現在我出了事,你就不顧我們的兄弟之了?”
“哥,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你別找我了,我沒能力幫你。”許澤洋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澤洋!澤洋!喂!喂?”看著變回桌面的手機屏幕,許澤瑞沸騰著的一下子全都竄上了腦門。
他揚手準備把手機砸掉,卻又突然停住,隨即面狠地撥出了另一通電話。
“這一次,直接對許紹城手。”
**
飛機落地。
沈玥一夜沒合眼,下機時神恍惚,不小心一腳踏空,差點跌下舷梯——幸好陸晨眼疾手快地從背后拽住,才避免了慘劇的發生。
“你還好嗎?”陸晨擔憂的目落在的臉上,看到眼周的烏黑,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那邊的事,許總會理好的。”他安。
“我知道。”沈玥當然相信許紹城的能力,可仍舊無法控制地覺到害怕。
那些人的目標是許紹城。他在明,他們在暗。他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做不到真正的萬無一失。
萬一他出了事……
沈玥握著扶手的手輕輕抖。
“哥,我不回醫院。”說,“你送我去找我爸吧。”
陸晨詫異地睜大眼,問:“你不怕他發現?”
的手上纏著新的紗布,以陸昀燁對的張程度,必然會追究底。
到時候就算他有心幫瞞,也瞞不住。
“不怕。”沈玥的眼神堅定,“我就是去找他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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