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婷在背后瘋狂拍他的馬屁的時候,許紹城正在書房里,與許父打電話。
云天集團近期的況確實如魏婷說的那樣不妙,這也是許家二嬸天天費盡了心思往許紹城父母家跑的原因之一。
“你要是有能力,就幫澤瑞一把吧!”許父勸他,“云天是你爺爺多年的心,我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它毀于一旦。”
“爸,您知道的,我不會幫許澤瑞。”許紹城布了那麼多年的局,即將到了收網的時刻,他自然不允許功虧一簣。
這一次的疫是天大的災難,也是令許澤瑞掉進深淵永世不得翻的絕好機會。
“你不是在幫澤瑞,是幫我們整個家族。”許父雖同樣不喜歡許澤瑞,但對云天集團,他有極深厚的。
“云天是我們許家的吶,紹城。”
“但這已經腐爛了,得徹底拔出來才行。”許紹城打小跟在老爺子邊,知道云天對于老爺子、對于許家有多重要。
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希讓現在已經不是云天的“云天”繼續存在下去。
——它的存在,是對對云天傾注了一生心的許老爺子的!
“爸,您相信我嗎?”許紹城認真地問。
許父沉默半晌,答:“你放手去做吧!不過你二嬸……唉!”他重重地嘆一口氣,“你媽說,你二嬸已經瘋了。”
自打許家二叔進了局子,許二嬸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當年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生,進云天集團工作沒多久,就因相貌出眾被許二叔看中,從而嫁進了許家。
結婚以后,許二嬸就辭了工作,名正言順地當起了闊太太。
可許二叔不是個能定心的。
許二嬸剛懷上許澤瑞,他就出了軌。
許二嬸不是沒有鬧過,可許二叔一拿離婚作為威脅,就讓了步。
這一讓,就是幾十年。
反正豪門多是這樣,闊太太們為了財產,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依附著云天集團,許二嬸向來備那群闊太朋友的追捧——尤其在許澤瑞掌控云天的大權后。
然而許二叔突然出事,還出了那樣驚人的丑聞,云天集團的價因此而跌停板。原先唯許二嬸馬首是瞻的闊太們,一個個都落井下石得厲害。
許二嬸了刺激,格變得越發的偏激。
把所有的希都放在了大兒子的上。
可云天集團在許澤瑞的領導下,一天不如一天——皇庭倒是沒什麼變化,在凜冬時支撐著集團部絕大多數的開銷。
許二嬸又想著:或許許澤洋能夠帶領云天翻,讓重新回到頂端,睥睨那些曾瞧不起的人。
結果,許澤洋來一趟國,就再沒有了消息。
失去了最后一救命稻草,許二嬸的神徹底崩潰。
每天都要到許紹城父母家去鬧,包里揣一把刀。他們不理,就拿刀“哐哐”地砍門,一邊砍一邊罵,什麼污言穢語都往外冒。
許家父母顧忌著親,沒拉下臉報警。可這麼一天天地來,一鬧就是一整天,任誰都不了。
“既然瘋了,就送到神病去。”許紹城不比自己父母,對于那些所謂的“親戚”,從不釋放出過度的理解與同。
“如果您不愿意,那這壞人由我來做。”
許父再度沉默。
**
影音室里一片昏暗,唯有投影儀投到幕布上的一點點彩的。
正在播放的偶像劇無聊得讓沈玥快要睡著,強打起神撐住眼皮,余恰好瞥到從門里進來的亮。
許紹城推門而,沖沈玥招了招手:“出來一下。”
沈玥仍記著昨晚的“仇”,假裝沒有聽到,對他答不理。
許紹城淺淺一笑,徑直走到跟前,俯將抱起。
“啊!”沈玥驚一聲,在他懷里撲騰。
魏婷嚼著薯片,饒有興致地圍觀。
這個畫面,比狗偶像劇還要好看。
許紹城按住沈玥揮的手,抱歉地對魏婷說:“借我用一下。”
魏婷豪氣地點頭:“隨便用,不用還了!”
沈玥氣得扭頭瞪。
許紹城把沈玥抱進了書房。
他反鎖上門,讓坐到書桌上,自己進的兩之間,雙臂虛虛地環住的肩膀。
這個姿勢……
沈玥兩手撐住桌面,想要往后挪,卻被許紹城毫不留地抓回來。
“別。”他一手著的后頸,“我有正事要說。”
沈玥的臉紅到了脖子,憤地反抗:“你說正事就說正事,為什麼要用這個姿勢?”
“哦?”許紹城挑眉,意味深長地問:“那你喜歡什麼姿勢?”
沈玥老老實實地閉上了。
見吃癟,許紹城愉悅地輕笑幾聲。
然而接收到眼神里的威脅,他又迅速恢復了正經。
“是這樣的。”他說,“許澤洋的案子,馬上要開庭了,到時候可能要傳喚你和魏婷去作證。你應該沒有問題,就是魏婷……”
“一定要魏婷去嗎?”沈玥不想魏婷出庭作證。
復述當天的經歷,于而言,將會又是一重傷害。
“要能去的話,當然還是去更好。”許紹城與沈玥商量:“你去問一下,要不愿意就算了。”
“那好吧。”沈玥抿,心有些沉重。
“你別太擔心。”許紹城雙手捧著的臉,用拇指抵住的角往上頂了頂,強迫出一個笑來。
“還是這樣好看。”
沈玥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稚!”
“你不是說魏婷在玩辰遠的游戲麼?你讓把賬號給我,我給送點券。”許紹城不確定地問:“這樣會不會開心一點?”
——事實證明,魏婷不僅僅是開心“一點”。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魏婷看著自己點券的數量后面多的那一串“0”,興的喊差點把房頂都掀翻。
“別說出庭作證了,你讓我親手殺了許澤洋我也愿意啊!”
比起任何人都想要讓許澤洋付出代價,就算沒有這些點券,也不會推卸自己應盡的責任。
但有了點券——那就是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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