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沒有想到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大小姐會為他的朋友。
他呆呆傻傻地看著大小姐,臉上都是笑意。
他比大小姐大幾歲,從很早的時候,他就是大小姐的保鏢,跟了很多年。
以后,他還要再守護更多更多年。
沒多久,周圍的小朋友們散了,陳慈小聲問阿誠:“阿誠,我過去的事你都知道,你不介意?”
“我只知道大小姐知書達理、博學多才,像天上的仙兒一樣,至于被騙的事,你是害者,大小姐也要早點忘掉那些事。”
“已經在慢慢淡忘,以后都不會記得這些事了……也許,我最難過的還是父親的事,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竟然跟他沒有緣關系。”
“我也很意外,不過,可能也是緣分盡了吧!”
陳慈點點頭。
也許,是和陳茂生的緣分盡了。
從此以后和母親生活在一起,還有阿誠,他們可以過上簡單且安逸的生活,雖然再不是陳家的大小姐,但更喜歡這種簡單的日子。
不喜歡紛爭、算計,常常以誠待人,卻不知道為何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但好在,都過去了。
休息片刻,走在商場里,陳慈抱著花,戴著阿誠給買的戒指,滿臉幸福的喜悅。
阿誠的臉上也寫滿了喜悅,這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幸福的時刻了。
他和他的人在一起了。
陳慈又逛了幾家售賣服的店,這一次,都是阿誠搶著買單。
不管試穿什麼樣的服,阿誠都說很好看,一直夸,夸得怪不好意思。
很多服只是想試試,但阿誠毫不猶豫買下,又給買了新鞋子。
“阿誠,今天太讓你破費了。”陳慈看他拎著大包小包。
“這怎麼破費呢?阿誠喜歡給大小姐買東西,阿誠的工資也是要給大小姐花的。”
陳慈笑了,遇到一個真誠的男人,才知道和顧晉洲的關系有多不健康。
和顧晉洲的那場,本就是一場不健康的關系,在那種中,雖然顧晉洲是主追求的姿態,但卻一直是卑微的一方。
顧晉洲本不會一個人,他只會索取,直到耗的。
顧晉洲在那場關系中占據足夠上風,他是主宰者,每次當想跟他談說真正談的時候,才發現,顧晉洲只想跟上床。
認為“”是好的,但顧晉洲卻只把當床上工。
那是因為……顧晉洲本不啊。
的人,一定會尊重,而不是利用和算計。
如今,為時不晚。
還年輕,還有好的未來,但顧晉洲多行不義,他已經沒有未來。
聽說顧晉洲住院治療多日也沒有能治好,據說下半輩子都不能再對人有反應。
對于顧晉洲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懲罰。
顧晉洲在京城早已無臉見人,聽說離開了京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是他的老家舊金山。
但據說貝三爺去年在國外的時候已經摧毀顧晉洲在國外的產業,顧晉洲此次回去,等于一無所有。
釜底薪,三爺一點退路都沒給顧晉洲留。
陳慈挽住阿誠的胳膊,與他一起在商場逛街吃飯。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顧晉洲遭到了他應有的報應。
——————
又到一年石榴花開的時節。
盛京集團,總裁辦。
程風給貝紹樓遞上一張畫展門票,門票上印著幾行英文。
門票很特別,磨砂質,國畫調,流沙包邊制作,很有特和藝氛圍。
貝紹樓接過門票,仔細看了看上面的英文和展館。
“程風,這種不流的畫展門票,拿來給我干什麼。”男人淡淡道。
“……”程風從貝紹樓的語氣里聽出幾分傲。
地址寫的很清楚,位于多倫多一館。
館很大,但這個畫展只占據了一很小的面積,但對展示人來說,卻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書畫作者不是別人,正是云朝。
云朝辦了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畫展,在館這樣的重要場合。
對云朝這樣年紀還不大的學生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如果沒有一定的功底和能力,拿不下這次的展覽。
云朝在國外沒有勢力背景,這次的展覽,據說都是靠自己的能力。
“三爺,確實是不流的小畫展,時間就在三天后,那天本來有兩個金融峰會,我都已經幫三爺推了。后面的行程也都推了,至可以空出一周的時間。”
“程風,你現在越來越會擅作主張。”貝紹樓將門票隨手扔在桌面上,“不去。”
“好,明白。”程風又請示道,“那三爺,我先回辦公室?”
“機票訂了?”
“都已經訂好。”
“噢。”
貝紹樓沒說什麼,程風隨后退出貝紹樓的辦公室。
他一走,貝紹樓將桌上的門票又拿起來,仔細看著。
門票上印了一幅山水畫,落款是“nina”。
男人將門票拿在手中反復把玩,指腹挲門票磨砂材質。
三天后。
貝紹樓準時出現在開展典禮上。
館禮堂里坐滿了人,貝紹樓也坐在其中。
冗長的主持詞和代表人講話后,中途,云朝出現在禮堂,一米白蕾長,端莊素雅,溫堅定。
看向臺下,講述了一遍舉辦畫展的初衷和原由,大意是,想實現一些最初的夢想,也告訴所有人,永遠不要放棄自己的熱。
隨后,坐在舞臺沙發上,主持人對進行了訪談。
“nina小姐,能不能談一談你舉辦畫展過程中的一些事?艱辛或者愉悅?”
“第一次舉辦畫展,舉辦初期遇到了很多麻煩的事,不過在很多人的幫助下已經一一解決。舉辦書畫展其實是我十多歲時就有的一個夢想,后來一度以為再也不能實現。這次是邁出的一大步,有了這樣的開始,我想以后,我能夠實現十多歲的那個夢想。”
“可以告訴我們是什麼夢想嗎?是不是辦一次更大的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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