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說著便又向墨玄瑾上湊了過來,墨玄瑾忍無可忍,當即便打得鹿兒那個花重金請巫師用樹脂做鼻子歪到了一旁,鹿兒著自己的鼻子不號啕大哭,墨玄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鹿兒的哭聲引來旁人莫名其妙的目,石媽媽對著門口公使了個眼,公默契的將房門關上,從后廚端了幾幅小菜,滿臉堆笑著討好被驚擾的客人。
石媽媽然佯裝關切的走了進來,看見捂著臉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鹿兒,心生煩悶,卻還是佯裝著心疼,問道:「我的好鹿兒,你這是怎麼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鹿兒的手從臉上挪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鼻子已經歪到了臉的一側,石媽媽心生懊悔,真是後悔之前借錢給這個人找什麼巫師用樹脂做鼻子模型,也不知道這是被打壞的第幾個。
看到剛才怒氣沖沖揚長而去的人,氣度不凡,穿著也十分華貴,應該是惹到了什麼狠人,不然現在應該有衙門前來取證。
這個鹿兒又毀了容,以後又有什麼用?過幾日應該想個法子把趕走,或者是找個人牙子把發賣了抵債。
石媽媽簡單安了幾句,便吩咐小廝準備禮,一會兒要帶著鹿兒前去崔萬金的府上道歉。
要說這崔萬金老爺雖然行為做事有些瘋癲但是手裏的黃金白銀可是實打實的,就算是土財主也要小心討好不是,而這崔老爺都要奉承的人,他沒有怎能得對得起,可惜又不了解那位貴客,只能先去崔萬金府上了。
石媽媽打扮的端莊素雅,又特意將那鹿兒的臉用胭脂遮了遮,領著四個大塊頭的小廝,乘著馬車從角門前往崔萬金的宅子。
要說的崔萬金也真是張揚的很,在最繁盛的地段買了個四進四齣的大宅,上面的崔府二字,還是特意花了千兩銀子找了東華歸已久的書法大師閆若清來寫的,可旁人看來不過是附庸風雅。
就連崔府門口站著的護衛打扮都比平常人家的要好的多。
崔萬金還算給面子,沒怎麼刁難石媽媽就讓他們進來了。
「崔老爺,我們鹿兒也不是故意的,也是想儘力去招待這位客人,可是這個人格也是即將鹿兒島這副模樣,我們就是想道歉也找不到他,不知道您是否能幫我們引薦一下呢?」石媽媽對著崔萬金善笑著臉上的皺紋兒止不住搐,糊著的白也簌簌的往下掉。
崔萬金看了心生厭惡,皺眉道:「那可是沢西來的大客商,剛從海上回來,我討好都來不及,這事讓你們全辦砸了!」
石媽媽面發白,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跪著的鹿兒,這喪門星平時惹什麼不好,非要惹這沢西來的。
這喪門星死不死上不上與自己全無關係,可若是牽連到自己這薇海坊,就是有一千個鹿兒也定不上。
石媽媽媽立刻跪伏,在地大聲泣著:「崔爺,您替我勸勸那位爺吧,或者是讓我親自給那爺去賠禮道歉!我一向將您看作座上賓,您可不能棄我於水火不顧啊!」
哭天喊地的,惹來了下人們不的探究目。
這從青樓來的一群人在他這裏又哭又嚎,影響太不好了,本來自己就被稱為什麼土財主,花了一千兩請別人寫的橫扁也淪為了民間笑談,這若是這事再傳出去,那自己還怎麼向上爬呀?
「你別哭了,我告訴你那沢西客商住在哪兒,你務必帶人好好賠罪,花多銀子也不要把人給得罪!」
石媽媽此刻是又高興又傷心,高興的是這時還有救,傷心的是,自己又要往裏面搭大把銀子了。
不過既然是能用錢擺平的事那就不事兒,石媽媽哭無淚,還想再爭辯幾句,卻看到崔萬金已經臭了臉,便不敢再多說話,領著鹿兒扔下禮,灰溜溜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暗自想著這次的損失可全要歸於這個喪門星的頭上,一定要聯繫最樂意倒騰偏遠偏遠的人牙子,把賣的遠遠的。
在後來的時候,人們便再也看不見那薇海坊中的鹿兒姑娘了。
有人說是惹了權貴,被棒打死,有人說是他貪圖安逸,跟這個鄉下貨郎跑了。
不過過了幾日便沒人在意了,誰會在意一個青樓子的死活呢?這件事就像是幽靜的水潭上被風吹過的波紋逐漸散去,不起波瀾。
鹿兒回去之後便被關進了柴房,他已經一天沒有喝水,沒有吃任何東西了,苦苦哀求著門外的人,可是門外傳來的除了咒罵聲就再無其他,漸漸的連他咒罵聲都沒有。
鹿兒在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一早便被人潑了一臉涼水驚醒。
看見眼前站著一個膀大腰圓,滿臉麻子的壯漢,正瞇瞇的看著。
「就是這個娘們兒,看臉上鼻子都歪了,也就是段還不錯。」
「爺你可不要嫌棄,才剛開苞沒多久,新鮮的很,可不是那些不值錢的老貨,依我看呀,最也要一百兩銀子才行。」
鹿兒聽見了那悉的聲音,是石媽媽?這是要賣了自己!
「一百兩銀子?這都夠買個漂亮的雛兒了,一口價六十兩賣不賣,我還等著趕下一家,有多是宅門裏的丫頭不懂事。」
鹿兒的被堵著,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嗚嗚的低吼著,卻沒人理會的反抗。
「好吧好吧,趕把領走,六十就六十,我再送你一頓飯,讓你飽飽的上路。」石媽媽不耐煩的說道。
那人牙子呵呵一樂,對著石媽媽抱拳示意,接著又誇讚了石媽媽幾句,說材看著又苗條不頗有當年的風韻,最近又白皙了不。
石媽媽被哄得心花怒放,生意場上多個朋友,個敵人,以後做事也方便。
於是鹿兒便在這兩個人的類似於討價還價中定了下半輩子的凄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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