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上面的水完全瀝干之後,你可以試著帶一下。」清錦繼續著手中的事,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確定帶上這個別人就看不出來?」蕭燁問。
清錦放下正在製作的蘇惜的面,轉過,神極為認真的說道:「我從小三歲起就開始鍛煉察言觀,我們每日要看上百張人的神態各異圖像,要遊歷江湖去見識到各種從你邊路過的路人,然後記下這些人的特點,當著師傅的面兒把面做出來,不合格就沒有飯吃,還要挨打。」
「我和師姐兩個人在師父的教導下,一直修練了十多年才出山,況且我倆出山之後是靠什麼養活自己?就是靠那個城牆門口著的通緝令,去辨認犯人。」
清錦盯著蕭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要相信我,只要我見過這人一面,我就能把他的面貌完全復刻下來。」
蕭燁輕輕笑了一聲,有趣,這子口氣倒是不小。
「你要抓些時日了,還有多久才能做好。」
清錦想了想回答:「不出兩日,很快!」
蕭燁點點頭,囑咐千萬要仔細,不能錯一點細節。
離開了室,蕭燁覺得是時間佈局了。
他來自己的心腹,讓他們將皇宮後面的北門人家看守,營造出一種蓋彌彰的味道。
並且在通往北悠的關卡上將皇家侍衛以及自己的親信派過去,而且這一路上還要告訴他們偽裝自己,專門挑那些偏僻的小道前往。
意思就是把北悠通往南疆皇宮的整條道都換自己的人,並且多加掩飾,這個消息不管再怎麼掩蓋都會落到華公主的手裏。
蕭燁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手下的人派過去,華反而不會相信,若行事這樣謹慎小心就像是真的要把墨玄瑾迎進南疆一樣,再賣些破綻,華才會上鈎。
果然,在蕭燁將人手派出去的第二天,華那邊就得到了消息。
「你說蕭燁把自己邊的侍衛都送去了北悠邊關?」華躺在椅上,用長長的指甲掀起一塊兒桂花。
「是的。」底下跪著的黑袍子回答。
「我怎麼覺得蕭燁是故意的?」
「那群侍衛本來是趁著天黑跟隨著宮中倒賣貨的太監一起出宮,但那日奴婢正好外歸來跳在房頂上的時候看見了,而且那全是偽裝太監的樣子莫非是邊掛著的玉佩,奴婢也是認不出的。」
華聞言,坐了起來,今日不只是得到了這個子的報,城外的暗線也有不說是看見了皇宮門好像有些靜。
難道是墨玄瑾真的要逃難而來?
華本來死寂的心瞬間變得興,甚至一抹紅跳上臉頰。
墨玄瑾要來南疆了!那麼他邊肯定是帶著那個誠實不足的人。
哼,到了南疆可就由不得你了,在這裏,做主!
華宮中的一舉一均被蕭燁看在眼裏,蕭燁面對華也就是扮豬吃老虎,他十分清楚華在宮中安的眼線或者收買的親信。
這些人的份早已被自己收集好登錄在冊,只等著將那個人的老底兒翻出再把蘇惜的解藥從心上奪過來,這樣南疆和宮中生下的小小的勢力,便會被自己連拔起。
蕭燁角勾起輕蔑的笑,這個華還真是目淺薄,以為到了南疆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所有事都憑做主了。卻不是自己才是這南疆的天,這皇宮是他蕭燁的。
難道真的以為憑藉著毒蠱王的那些餘威就能威脅到他嗎?可笑至極。
兩日一過,蕭燁再一次進了寢宮中的那間暗室,說是暗示,其實也是有窗戶,但是線不好,蕭燁為了把面製作的更真,在這房間里擺滿了夜明珠。
此時天已晚,蕭燁進到暗室,便覺得是被晃花了眼,這裏實在是過於明亮。
「你也知道這夜明珠實在是太亮了,我每天晚上休息都是要拿黑布把他們蓋上的。」清錦看到蕭燁進來便皺著眉頭,甚至還拿袖子遮自己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是不適應這屋裏的線的。
蕭燁問:「你的面可做好了?」
清錦指了指放在桌上錦布的兩個人皮面。
蕭燁走過去,拿起了墨玄瑾的那個,仔細端詳著,這面的冰冰涼涼的,皮的紋路製作的倒是很真,這個面看下來簡直和墨玄瑾是一模一樣。
甚至可以說他和墨玄瑾這麼深,若是旁人戴上了這個面,他可能也會有些分不清。
「幫我戴上。」蕭燁道。
「啊?」清錦沒想到蕭燁竟然要自己去帶上,雖然愣了一下,卻還是趕迎上來,將那面完好我的套在了蕭燁的頭上。
蕭燁對著桌上的銅鏡照了照,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奇門異,能將一個人的容貌完全改變。
墨玄瑾和自己高量都差的不多,而且整個南京國也只有自己才了解墨玄瑾的行為做事,為了讓華,以為自己就是墨玄瑾,將華騙住,這面必須由他來帶。
至於蘇惜的那個。
「你把另一個戴上試試。」他對清錦道。
清錦點點頭,練地佩戴上了那副面。
蕭燁看見眼前的人不失了神,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過蘇惜了,眼前的這個人彷彿就是蘇惜,但若是細看的話,就發現二者的眼神有些不同。
蘇惜的眼神是恬靜和的,而面前的這個子卻有著過於靈的表現。
蕭燁道:「你應該會模仿人的神態罷?」
清錦點點頭:「我之前見過這個子,自然知道是什麼樣子的,雖然千人千面,但我可以試試。」
清錦努力回憶自己曾經見到蘇惜的人形,那時是和師姐宮門見到了被新帝宣旨進宮的蘇惜。
那個子雖然窈窕小,但是眼神里迸發出的卻是一種寧靜的勇敢,儘管是面對那高大巍峨的宮牆,可能是卻仍是淡泊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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