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新娘出嫁,響亮的嗩吶吹起,大紅的燈籠高高掛,一切都是喜洋洋的,除了矇著蓋頭的新娘。
沐霓裳真是傷心極了,他把所有過錯都歸咎於自己太於急於求,相反,對上蒼朮生不起一點怨恨,只是心裏有些苦惱的,空落落的。
寧可自己再多快活幾年也不想嫁人,沐霓裳。為天之驕不會為之事想不開,只不過是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心愿,更不願意自己過得不快活,這樣不清不楚的假人所嫁之人還不知道是個什麼。
沐霓裳自然是要反擊。
母后以為架空了自己宮中的所有人就能攔得住?若真能攔得住,自己當了這10多年的公主,未免有些太簡單了。
想讓乖乖嫁進宰相府,沒那麼容易。
沐霓裳自從懂事起,就知道利用父皇母后賞給自己的別院養著些許護衛,這裏的錢財雖然到母后的控制,但是也大有可用,儘可能的多收集一些孤兒養在宅子裏。
而今天這些訓練有素的孩子們正好派上用場。
迎親的隊伍正迎面走著,突然竄出來一會兒小乞丐這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在這等喜慶的日子,那群乞丐圍著他們要著錢,說著吉祥話。
新郎即使覺得有些下臉面,卻還是得面帶笑容的吩咐下人去把錢給了。
剩下的乞丐一擁而上,老老小小的將隊伍圍住,而公主這個時候正在轎子裏。
剛剛準備的迷藥,已經把轎子裏的兩個喜娘弄昏了。
此時整個隊伍都在忙活著對付那些上來討喜錢的乞丐,公主換下來早已經藏在墊子裏的平民服,從轎子裏跳了下來,直接湧人群。
「公主!快跟我走!」堅的小乞丐拉起公主的袖子,朝人堆後面走去,而人群自然為他們讓出了一條狹窄的路,接著更多的人湧上前擋住這個缺口。
沐霓裳一刻也不敢閑著,他穿著繡花鞋,一路隨著這小乞丐狂奔,穿過了各種民宅小巷,終於來到了,提前為他們準備的一家酒樓里。
「公主,這酒樓是我們老大開的,也是您手下的。」
沐霓裳驚道:「你們還聰明的,知道自己置辦產業了,按道理來說你們也不是乞丐了,怎麼不出去自己過活?」
「是公主當初救了咱們的命,咱們必須報答公主。」小乞丐撓撓頭,笑道。
酒店的老闆看到來人,神平常,只是遞給小乞丐了一塊木板,上面寫著房間號。
這個時間吃酒的客人也不多,況且大家都跑到街頭上看著皇室嫁娶的熱鬧了,更是沒人在意新進來幾個人。
沐霓裳跟著小乞丐來到了最頂樓的最裏間房。
小乞丐一邊推開門一邊說道:「公主,我梨花,在這裏這段時間都是我來服侍你,有什麼問題就和我說。」
沐霓裳對於的名字還算有些驚訝這個髒兮兮的小孩竟然是個孩子,看起來還機靈的。
小乞丐見到公主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滿心歡喜覺得這是公主對自己的肯定,於是更加殷勤。
房間即使被打掃得很乾凈,梨花還是拿起了抹布仔細著地板,生怕讓公主覺得一點點委屈。
儘管這房間已經是佈置的最高級的天字型大小房間了,但是和皇宮比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可是沐霓裳並不說什麼,反而表現出很驚奇的樣子。
「這房間收拾的不錯嘛,你們有心了。」
梨花的笑了笑:「沒有沒有,這都是為公主特意準備的。」
「有吃的嗎?我了一天了?」沐霓裳問道。
「啊?有有有!」梨花一愣,沒想到公主竟然還沒吃東西,這可是自己的疏忽了,帶有十分歉意的笑,跑了下去。
沐霓裳把外套了,坐在了榻上,這裏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可是自己跑了肯定算是一樁醜聞,估計會被人暫時下來,可是案中的搜查是不了的。
只是這樣思考著,沐霓裳便決定了一定要離開耀雲城,至於上蒼朮……
等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去第一個找他,把他帶走。
突然,聽到周圍好像有靜。
好像是隔壁房間傳來的,他警覺的朝牆邊走去,把耳朵輕輕靠在牆邊。
牆那邊的聲音就突然消失了,正在想著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自己房間的門卻被敲響了。
「誰?」低了嗓子問道。
可是門外並沒有人答應,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呢……
轉過,卻發現一風突然湧進來,門開了。
接著那風突然消失沒有關上,沐霓裳知道這是那人進來了,回頭都不敢回頭,呆立在一旁。
「你是誰?」一道清朗的男聲響起。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沐霓裳道。
後的人輕輕笑了聲,朝走來,沐霓裳張極了,猛然轉朝後退去。
面前的青年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寒星,劍眉星目,形極為欣長靛藍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綉著銀邊。
這樣一幅好樣貌倒是讓沐霓裳放鬆了些防備。
墨漸鴻同樣看到了這個有些獃滯的著自己的子,妝容緻卻穿著普通的布麻,就好像是突然落凡間的仙。
「你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闖別人房間,這豈是君子所為?」
「哦?那小姐聽別人談話,又豈是大家閨秀之風範?」
「你!」沐霓裳被他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憑藉著自己多年的觀察力,他看到了這個青年的邊樣式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不,也許見過,在國宴上北悠國的軍隊帆樣,就是這朵藍祥雲!
「你是北悠來的?」
墨漸鴻也十分震驚,本以為這是個什麼世家小姐自己悄悄跑出來,卻不知道被他竟然看出了份自己,今天是剛到沒有來得及換服,本來以為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不會被人認出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明知故問。
「我說你還真是蓋彌彰,這麼大白天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間里,還穿著這種,本不是東華國的樣式的服,結果太顯然意見了。」
墨漸鴻即使非常欣賞著子的膽識,但是牽扯到這種國家大義,他也不會留,他不在乎自己把著子滅口或是灌了啞葯。
看見了墨漸鴻眼神逐漸發冷,沐霓裳又不是傻子,能看出來裏面的威脅味道。
「你別生氣,我不是想威脅你,你是北悠國的人,正好你帶我走行不行?只要你把暫時帶走,其他的不用管,我有的是錢!」
墨漸鴻有些意外,笑了笑:「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就算你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裏,我告訴你附近都是我的地盤,這都是我花錢買下來的,我若是出了意外,你就等著被東華國的人逮住吧!」
沐霓裳瞪大眼睛毫不讓。
「給我一個理由我可以帶你走。」
這……
沐霓裳本想不出來會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從一個異國他鄉帶走一個人,將心比心,這是放在自己上自己也不可能答應。
「我……你就當可憐我行不行?我本是良家子可惜被那地主老財看重,他都已經六十多歲了,還非要納我為妾,我才十八歲……」
沐霓裳一邊說著一邊痛哭起來,他想起了自己和上蒼朮,又想起了自己母后毫不留面,哭的倒是真實,一把鼻涕一把淚,本顧不得淑的形象。
「求你帶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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