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被墨玄瑾拒絕,但是上蒼朮還是留了一顆心思。
當今天下暗流涌,自己心中的最佳人選仍然是墨玄瑾,等著接下來的時間再看吧,也許他會改變自己的心思呢。
墨玄瑾迎著月一個人走回了院子,周圍的銀杏樹葉飄散落下,他的臉和手都被吹得冰涼,可是他卻像覺不到溫度一樣。
蘇惜遠遠便看到了墨玄瑾進到了院子,看他也沒穿個披風或是大氅,馬上從櫃中掏出了烏雲豹披大氅,挎在胳膊肘中,對朝墨玄瑾迎了上去。
「你走的這麼著急也沒穿個外套,回來的時候都晚了,你看這風吹的。」
「這山上風本來就大,尤其是晚上。」
蘇惜沒有覺察到墨玄瑾的異常,一心都只想著墨玄瑾會不會了涼。
直到給墨玄瑾披上了服之後,這才發現墨玄瑾神有些不對,和走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大長老和你說什麼了?你這是有什麼心事?」
墨玄瑾點點頭,回手抱住了蘇惜。
蘇惜被他抱在懷裏,還有些懵,但卻也只能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以做安。
「外面冷,我們先回屋裏再說吧。」
蘇惜牽起墨玄瑾的手,兩人一起回到屋中。
室里正燃著暖香,腳下地籠也燒的正熱,墨玄瑾將大氅姐下來,沒有急著外。
兩人面對面坐著都不說話,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喝茶,所以蘇惜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一邊看蘇墨玄瑾一邊喝了下去。
「墨玄瑾,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自從回來之後就有點不對勁啊?」
蘇惜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墨玄瑾咽下了一口氣,有些艱難糾結的開了口。
「我去大長老那裏,他給我講了我父母的故事。」
「我想把這些告訴你。」
蘇惜握住了他的手。
墨玄瑾講起了上蒼朮給他講述的那些故事,就連是往常淡定的蘇惜聽了之後也覺得是有些驚訝的。
任何一個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這個國家的公主並且和收留他們的大長老有一段故事,而這段故事亦真亦幻,就像是戲文里講的一樣。
這是誰都不會好,墨玄瑾已經做的很好了,他是為故事的主人公,能夠淡定的聽完,並且接了這一切。
蘇惜只覺得有些心疼,墨玄瑾背負的責任已經夠多了,始終不忍心墨玄瑾一直背負著這麼深重的故事。
「墨玄瑾……」
「我沒事,只是突然之間知道了太多事,讓我有些不過氣來。」
「而且大長老對我說,這些事目的也不僅僅是告訴我,想讓我知道他更是想讓我明白,我有東華皇室的統。」
蘇惜問:「所以呢?」
「東華現在朝堂不安,大皇子,二皇子,黨派相爭,老皇帝不理政事,所以他想把這筆爛攤子都給我,畢竟我也有皇室的脈。」
蘇惜震驚極了:「什麼?」
「他想讓你當東華國的皇帝?」
墨玄瑾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點頭。
「這太……未免太過意外,你並不生長於東華,對於這裏所知不算多,怎能去當知一國之君?」
「是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當場拒絕了他,不過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甘心,估計以後還是在等著我。」
墨玄瑾來到東華也只是想安閑度日,不再參與朝堂之爭,他們夫婦兩人所求的,也只不過是個平安喜樂。
蘇惜微微頷首:「等一會上的汗都幹了,我讓個侍燒水,你去洗個澡。」
墨玄瑾點頭。
「惜,我絕對不會主去招惹這些事的,可若是他拿這種事威脅我們,我也不會忍讓了,雖然是在異國他鄉,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到任何傷害。」
著墨玄瑾堅定且溫的眼神,慢慢安心,剛才著實是被嚇到了。
墨玄瑾在北悠的時候已經位極人臣,蘇惜想像不到他會做皇帝的樣子,況且這東華的國力強於北悠。
不是不相信墨玄瑾的能力,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接不了,還好墨玄瑾沒有這種對於權力過度的嚮往,不然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事。
夫妻二人結束了一天勞累,和躺在床上。
蘇惜已逐漸犯了困意,強撐著神對著墨玄瑾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黑暗之中看不見墨玄瑾的表,只聽見輕輕恩了一聲,便再無其他聲息。
而此時同時也是在深夜當中,另一隊人卻陷急的忙碌當中。
月琉璃和吳宛白自從在東華口岸下了船之後,便與顧悔等人辭別自行離開了,他們此次跟隨著故回來到東華國的目的便是想在東華國尋找藥王谷。
而在船上就已經朝顧悔要了名帖,顧悔對兩人還算有些好,再加上聖舍利的原因,並給兩人仔仔細細寫了拜名帖,印上了自己的印章。
並且在臨行之前,囑咐了一句:「藥王此人並非古道熱腸之人,脾氣有些古怪,並不是你二人拿了名帖就能求到要的所以還需謹慎些。」
吳宛白將這些話謹慎記於心中,他此次出行帶了自己幾乎所有的積蓄,並且在東華也有著島上的產業。
既然拿不準藥王的喜好是什麼,那真金白銀肯定不會出錯,黃金能買來任何東西,就不怕討好不了這位藥王。
他二人在碼頭等了幾天,等到了島上以前在東華國的人前來投奔。
這人在這裏竟然也當上了個縣令,當下便派出最好的馬車,和最強壯有力的馬匹,並奉上了自己的通關文牒。
這樣能使兩人在路上些阻隔盤查份的時候也能應付得當。
聽聞藥王谷所於東華的南海,那裏氣候悶熱,蛇重眾多,所生植也是同樣富多產。
甚至連數百年之前的龍王樹,也能在南海的峽谷找到蹤跡,所以這便是天下所有醫師的嚮往之,因為這裏的藥材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尋到適合的藥材,因為這裏有人煙,所以不僅是蚊蟲蛇蠍四,就連猛都是要比普通的山林多上數倍。
對於藥王谷的了解也只是一知半解,月琉璃的毒,實在是太過於奇怪,這天下拜訪了無數名醫,竟都沒有辦法可解尋找藥王谷的這個方法,還是在多年以前,路過借宿修道的老道士所說的。
既然有了通關文蝶他們便可正大明的走著東華國的道,東華國國力強盛富饒,這道路修的也較為平坦,並且平原地區道路坦然起來,車馬行起來也較為容易。
這兩匹快馬加上輕便的車廂,而馬車裏又沒有其他人,趕起路來自然容易,不出兩日便到達了南邊的關卡。
幸好二人帶的服足夠,這南邊簡直不像是同一個國家,甚至在夏日的息城才能會到這種並且悶熱的溫度。
吳宛白坐在車前頭,拿著鞭子,有力無力的驅趕著邊的蚊蟲。
「這裏的蚊子怎麼這麼多,而且個頭還大?」他抱怨道。
月琉璃坐在車廂里,回道:「這蚊子甚至帶了些毒,能讓你上腫的不輕,你還是要小心些,等一會兒到了鎮上,我們買一些驅蚊蟲的葯。」
「好!」
啪的一聲,吳宛白的手重重打在了自己的左臉上。
「這蚊子怎麼還往人臉上叮。」
他把手拿下來,看到了那跟蜘蛛差不多大小的蚊子,不嚇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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