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富貴是在平常都是個低調老實的,不然皇帝也不會重用他二三十年,可是今日他與貴妃說這話表面上是恭恭敬敬,神懇切,但是言語之中分明是帶了些不耐煩和呵斥之意。
可惜邊上這麼多人圍著他,這話又沒有什麼病,貴妃想要發作也是沒有緣由的,會讓人看了笑話,所以只能咽下一口怒氣。
於是,強忍著怒氣,勉強的牽扯角,一邊皮笑不笑一邊說道:「公公這是什麼話,我為陛下的妻子,想見一下自己的丈夫,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徐富貴兒的面漸漸冷了下來,他活了五六十歲還從未被人這麼下過臉面,就連先皇后在事都要讓他二分。
「貴妃娘娘,這事老奴可拿不住主意,這都是陛下讓老奴做的,您說是有事明天再來吧,陛下今日不好不便見人。」
這話說完,他便不再理會貴妃一刻,拂塵一甩,轉回到市旁的兩個小太監上來將路擋上,並不給貴妃什麼機會闖進去。
張貴妃這次並沒有帶上自己的侍衛,邊也只帶了幾名宮,想要闖進去本不可能,於是他只能咬咬牙在原地看了看,跺腳離去。
回到自己的宮中之後,張貴妃怒不可遏,接連摔碎了好幾個花瓶和茶杯,宮中嗚嗚地跪了一片人,誰也不敢開口相勸,只能眼睛盯著地面,默默無聞的承著來自於自己主子的怒氣。
就這樣過了一會之後,張貴妃才停下了手中的作。
「去,把二皇子過來,我有話與他講。」
一炷香的時間后,二皇子神匆匆地出現在了貴妃宮殿的後門。
「二皇子一會兒說話,務必要小心,貴妃剛剛送了好一會大氣呢,您可要勸勸。」一旁帶路的宮小心翼翼地對二皇子說道。
二皇子點了點頭稱了聲是。
他剛剛本在與自己的幕僚對酒當歌,二人正在想著接下來兵變之後要如何做,如何稱帝。
二皇子想著自己做了皇帝就將的大皇子在黃陵里終不得外出,可以好吃好喝的供著,但是絕對不能放那個笑面虎出來。
不過想起他那個好高騖遠,看似雲淡風輕的大哥,一輩子囚在暗無天日的皇陵里,二皇子便覺得歡喜,就連酒也多喝了兩壺。
再加上幕僚對他一味的吹捧,二皇子就彷彿自己真的能登基功一樣。
有了舅舅的十餘萬兵馬,怎麼可能會不功。
「參見母后。」
雖然二皇子是酒醉過後,但是特意飲了醒酒湯又含了甘草清口氣,換了服,這樣上的酒氣才了些。
「你剛剛是去飲酒了?」
「白日飲酒,你這樣怎麼能做一個好君主,別說是君主了,就是當縣令,也沒有像你這般閑散懶惰的!」
雖然他上的酒味兒及蛋蛋是貴妃,還是在滿屋的茶香中聞到了一酒氣,再看這二皇子極力掩飾的臉上的紅暈,心中便知道了怎麼回事。
剛剛已經生了一通氣,此時又一頭心火攻,貴妃只覺得頭都有些發暈,用手輕輕著太,無力的靠在後的榻上。
二皇子聽貴妃這麼說,心只覺得有些愧,卻還是要強撐著說道:「兒臣今日也沒什麼事,只是從手底下無聊談論一些,正是這才飲了些酒,並沒有是刻意在白日飲酒啊……」
貴妃聽他這麼解釋,覺自己的頭又疼了幾分,無奈的扯起角,不想與他多說。
「之前母后打聽的那個墨玄瑾的事,已經得了回話了。」
墨玄瑾?二皇子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有一些陌生,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兩人之前談論關於此人的事。
聽說這人和以前的長公主沐霓裳有一些牽扯。
「這個墨玄瑾,是北游名將墨漸鴻的兒子,而我們東華的長公主沐霓裳,當年正是跟這個墨漸鴻私奔的,所以墨玄瑾就是長公主的兒子。」
二皇子醒了一半的酒,此事已經全醒了,這個長公主的名號在東華可是極為有名的,當年是東華第一人,卻在宰相府迎親的當天晚上逃了婚,宰相是有怒不敢言,最後只得迎娶一個郡主作罷。
而這個東華長公主深得皇帝和皇后的喜,是個男子想必繼位的一定是本人了。
「什麼?他竟然是長公主的兒子,讓他不在北悠好好做他的,來我們東華幹什麼?」
貴妃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能打聽出來這些,其餘的消息好像特意被人掩蓋了一般,查也查不著,之前派去北悠的人也是音訊全無聯繫不得,這個墨玄瑾還真不是一個普通人。」
「他這次來東華,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只不過有傳言是說他是來繼承他母親生前的產的,雖然他不姓沐姓墨,但是他大可以改我們東華的國姓,而他本人也流傳著我們東華皇室的,若是他繼位的話,恐怕也不會惹得什麼人反對,所以這個人也是你的敵人之一。」
貴妃瞇起狹長的眸,心中止不住的盤算。
一個大皇子就夠心的了,再加上從北悠來的這麼一個墨玄瑾自己兒子的機會就又了一點,只可惜自己派出去的人只打聽出來了這麼些東西,甚至連這墨玄瑾現在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這人再厲害到異國他鄉也會有些捉襟見肘,可是人在東華國算得上是如魚得水,甚至連皇家的勢力對他都沒有任何的影響,說道後沒有人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
貴妃不得不懷疑他後的人就是當今皇上,因為除了皇上沒有一個人在東華還能擁有這樣的能力。
還有一種想像的可能,那麼就是墨玄瑾後有皇廟的支持,可這種可能明顯比剛才皇帝的支持更加可怕,畢竟在東華國,皇廟凌駕於皇家之上,其中大長老歷經三代,皇帝積累的聲和實力,已經是常人所不能及。
貴妃眉頭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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