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悔本就是一個熱自由，不喜歡囚自己的人，何況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為的就是不宅在那小小的宅院之中，離開顧家也是為了自己能走的更遠。

可是如今失去了雙，這對他的打擊會是多麼大，就像是折斷了鳥的翅膀，讓他永遠無法飛翔，既殘忍又狠心。

這果然是沐泱行能做出來的，甚至之前顧悔還在替他辦事，他都能這麼對待，看他這副說出來輕飄飄雲淡風輕的樣子，難道真的是惡魔的心腸嗎。

墨玄瑾的目突然變得銳利，他直勾勾地看向了沐泱行，就連異常淡定的沐泱行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墨玄瑾自認已經是一個足夠冷酷無的人，但是他也沒有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問一個無辜的人，害他淪落到這種殘疾的境地，如果說之前自己對沐泱行的想法是不屑一顧，那麼現在就是足夠的厭惡。

沐泱行能看到墨玄瑾眼中緒的變化，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些，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墨玄瑾手上拿著的那個裝著聖舍利的盒子。

「這就是你和我說的等換？拿聖舍利換回顧悔，可是你卻沒有告訴我你已經將他折磨這副樣子。」

墨玄瑾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我是答應你用顧悔換聖舍利，但是我卻沒說要讓他平平安安的出現，在你面前，我給他留了一條命，已經是屬於我的慈悲了，他那樣欺騙了我，我不讓他點懲罰，這怎麼能行？」

沐泱行不屑一顧，顯然對墨玄瑾這種同的心抱有一種嘲諷的態度。

「人你也看了，東西你也帶到了，不如我們早些把東西換了，還能早些回去，他上的傷也能更好一些。」沐泱行道。

墨玄瑾現在雖然憤怒並且不忿，但是是在沐泱行的地盤上親自過來了，也只是為了換回顧悔，別無他法，他只能答應了沐西華的這個說法。

「好，我答應你。」

墨玄瑾把聖舍利放在了桌子上，一旁的侍見了，將那東西拿起來，畢恭畢敬地遞了上去。

大皇子把那木匣子抱在懷中，饒有興趣地看著雙手有些抖的不敢打開，於是開口問道。

「這聖舍利我們可是沒見過這樣的，若是你拿個假的來糊弄我，這該怎麼辦？」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墨玄瑾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既然親自過來冒這個險，就不會拿假的來哄騙你這人命關天的事，我是不會那麼輕浮決斷的。」

大皇子將木匣子打開，出了裏面玲瓏剔的聖，舍利設立本來應該是最後一位活佛所化，表面崎嶇並不平整，可是這聖舍利卻約約散發著一金黃的，從到外，讓人覺和。並不像是凡間之。

沐泱行把它把玩在手裏，似乎覺還有些溫度，就像是溫潤的玉一樣。

「那我姑且信了你吧，你可以將顧悔帶下去，我的人並不會為難你的。」

墨玄瑾上前，半蹲下來，輕聲問著顧悔。

「怎麼樣還能忍住嗎？」

顧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他心裏有不話想對墨玄瑾說出來，只不過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喝水了，再加上被嚴刑拷打，流了太多，也沒有力氣說任何話。

墨玄瑾看著顧悔這幾天消瘦的厲害，乾裂蒼白，一看就是沒飲過水的，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沐泱行居然連口水也不給他喝。

這種像是審訊犯人的一樣的手段，竟然能用到自己的人上。

「好，我這就帶你出去。」

沒有再回頭看一眼沐泱行，他直接打開了門。

這沐泱行果然真實就是個小人，他特意將著顧悔抬到了二樓，又讓他自己一個人過來，親自將顧悔帶下去，這分明就是要看他們二人的笑話看他怎麼把一個坐著椅的人從樓梯上帶下去。

看著門口的守衛，沒有要的意思，更沒有出手的樣子，應該也是提前吩咐過了，墨玄瑾笑了笑。

他直接抬起了整個椅，這椅加上人的重量，果然十分可觀。，但是自己也不是吃醋的，之前在北悠國的時候做將軍，從小練武習武，每日都要抬那千斤頂，這些重量對他來說本算不了什麼。

於是在那群人震驚的眼神中，他將顧悔穩穩的帶到了樓下。

走出了茶館之後，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離開了那大皇子的地盤兒，彷彿整個地界都變得清明起來。

這個時候雖然路上的行人比較，卻也不是沒有那些人投來的目，既是震驚又是害怕，天化日之下，一個男子推著一個渾是傷的男人走在街上。

可是這人氣場實在強大，讓人不寒而慄，路人並不敢把眼多多停留，也只是掃了一眼，便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走出了這個街區，墨玄瑾看到拐角停著的那輛馬車，馬車旁的侍衛迎了上來。

「把人安穩放到馬車上，然後準備一點溫水。」

幾名侍衛接令，將顧悔輕輕的抬上了馬車，然後從一旁拿出準備好的溫水，倒在了杯盞里。

馬車上坐著的正是桐四，當看見顧悔做上來的時候，一時間眼淚直刷刷的掉了下來。

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狼狽消瘦，渾是傷的，男子就是幾日前的那個顧悔，顧悔的眼神中充滿了抱歉甚至不敢去看桐四，可是同事並不在乎，他接過了溫水，一點一點的抿在顧悔的旁，然後讓他小口的喝了下去。

過會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現在雖然不方便喝水，但還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就這樣，喝了差不多三杯才停了下來。

兩人坐著馬車前往了墨玄瑾的府中，在路上同事輕輕的靠在顧悔旁，現在還不清楚顧悔上還有多傷，他不敢直接上去，只敢留些地方，虛虛的靠在一旁。

「顧悔……是我來的太晚了。」

本想堅強著說話，但是卻又忍不住往下淌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