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涼風瑟瑟而過,燈影不斷搖曳。
舒以墨把最后一道題復習完畢,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時鐘一眼,才發現已經接近午夜了。
今天是元宵節,外面的夜空很——
一朗月當空懸掛著,遙遠而深邃的夜空下是一大片盛開的煙火,舒以墨披了件風,閑適的拿了瓶酒,徑自倒了一杯,站在天臺看著。
能聽見風中帶來遠的海浪聲,風也不算很冷,吹得上的服有些凌,披肩散下的秀發也宛如黑云一邊織在前。
院子里自然是很寂靜的,微弱的淡淡的線是來自那靜默守候的路燈。
舒以墨斜靠著后的柱子,默然飲下杯中酒,倒是在心里輕嘆了一聲——
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朗月了,月清晰徹,清涼似水,如此華鋪滿了一地,此番景,卻是讓人有些恍惚的。
喝下第三杯的時候,忽然聽到下方傳來車子駛進來的聲音,目一移,循聲看了過去。
只見黑的奔馳穿過淡淡的暮,駛了進來,車子停下的時候,車子后座的車門很快便被打開了,悉的高大拔的軀映了眼簾……
“你們回去吧。”
龍城淡然下了這麼一個指令,便也大步流星往別墅里走了去。
“是,爺!”
阿世也很快的離開了。
往前走了好幾步,敏銳的知力忽然察覺到來自樓上的視線,龍城當下便也收住了腳步,朝樓上了去。
果然,便看到倚欄而立的影,夜風中,纖細的子,盡顯單薄。
迎上他深邃的目,舒以墨也朝他微微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對著他淡然笑了笑,清淡的聲音隨著夜風傳來——
“歡迎回家,龍總!”
龍城怔了一下,好一會兒,沉靜的臉上才扯過一道微笑,朝點了點頭。
他一定也不知道,很多年以后,他也還能記得這一幕,老去的時候,他瞞著舒以墨還專門策劃拍了一部電影,影片的名字就《以墨一笑傾龍城》,用來紀念他們的,當作給的生辰禮,電影一上映,門票就被一搶而空……
他在的注視下,也直接走進房子里,沒一會兒,舒以墨便能聽到后傳來的腳步聲。
側目了過去,果然看到男人一風塵仆仆的走了過來。
男人深不見底的目掃了周圍一圈,然后眼神停在的臉上,低緩的聲音伴著的沙啞——
“我看你也不像是酒的人,這酒很烈,不適合人。”
說著,目也看向一旁的酒瓶,那語氣里,是帶著一些責備的。
那是一瓶開了封的威士忌。
“一回來就打算訓人麼?”
舒以墨直接將手上依然還盛著酒的酒杯給他遞了過去。
龍城沒有接,眼神卻是落在那纖細的手指上,冷眼惹眼的紅怎麼看著都有暈染著那麼一妖冶的意味
。
舒以墨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當下輕笑了一聲,揚了揚自己那纖細修長的手指,笑道,“怎麼樣?新做的,好看嗎?”
絢麗的紅映著手腕上那抹紅無疑是將整個人襯得更加冷艷人。
“嗯。”
他倒也執過的手,端詳了一下,簡單的應了這麼一個字,接過手中的酒,幾口喝盡,然后道,“以后酒窖里左邊那個房間的酒不要了,右邊那間都是給你準備的。”
“那些果酒都是人喝的。”
舒以墨很快便反駁。
聞言,龍城黑眸一掃,瞇著,“你不是人?”
舒以墨致冷艷的容上勾過一道笑意,妖嬈人,一雙纖細的手臂也忽然纏了上來,環住他的肩頭,星眸里流淡淡,清淡的聲音因為幾杯酒下去變得有些沙啞,低低的在他耳邊響起——
“我是不是,你應該很清楚……”
說出來,恐怕讓人難以置信,素來清淡寡,控制力極強,即便當初在基地里訓練注過某種藥,也能憑著驚人的毅力扛過去好多次的龍首長,竟然會因為這小妮子這麼一句話控制不住的輕了起來……
覺到他微微僵住的,舒以墨忽然愉悅的輕笑出聲來,低低的聲音繼續道,“那酒可是好東西……比如,我偶爾像現在這樣犯了渾,就可以借它說,酒和誤我……”
“你……”
龍城有些驚愕,還沒弄清楚這話里的意思,自己那微涼淡漠的線便被吻住了……
“你……就不想我嗎?”
肆意攻城掠池,賺了幾分鐘的甜頭,舒以墨悄然問了這麼一句,嗓音很是沙啞迷人,帶著一說不出來的力。
龍城所有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頓時坍塌崩潰,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凝聚著熾熱的花火,單手擁,低頭看,低笑道,“哪有人像你這樣的?”
“我曾聽人說,龍騰的太子爺不近,這話我不太相信,你不該高興我這麼熱心的為你正名嗎?”
舒以墨也一手環著他的肩頭,另一只微涼的素手已經穿過他下方的擺……
微涼的傳來,龍城也暗自吸了口氣,顧不上什麼,當下也抓住作的手,高大的軀驀然上前,舒以墨便抵上了后的石柱。
“我的榮幸!”
他落下這麼一句,便也低頭含住微張的淡漠線。
肩頭的風早就落而下,男人的吻技雖然不高,但是卻也能讓舒以墨一陣恍惚,手腳不控制的往他懷里靠,素手也沒閑著,上的睡袍大開的時候,龍城上的風也被撤了下來,的襯衫扣子被扯落了一顆……
抑不住的狂熱,龍城終于也將攔腰抱起,直接往臥室走了去。
臥室,夜風微微吹起垂落的重簾,昏暗的燈是來自小吧臺那里的筒燈,空氣里依稀繚繞著清淡的冷香……
舒以墨被他輕的安置在舒適的大床上,隨之覆上來的,便是他那高大的軀,上那深藍的睡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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