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天在鎮武司完魚后,晚上蘇再次傳送到水城,然后制造出兩分,一路往鸞臺所在的方向走去。
鸞臺位于水城的城外,是一個專門供應鸞搭乘客人的一個平臺。
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鸞臺燈火通明,顯得異常的空曠,已經等候了不等待搭乘鸞的乘客。
而每一位進鸞臺的乘客,都需要經過再一次被測境石檢驗自的修為。
蘇和兩分,各自出示腰牌,然后經過檢驗當前修為境界后,才功走進了鸞臺。
“看來鸞宗也非常擔心林鼎這個變故啊。”
蘇環顧一圈,看到一位他神識無法發現的老者后,心頭不由一凜。
很顯然,這一趟旅程將會有一位魂宮境的武者鎮守。
不過依照蘇的猜測,鸞宗為了魂宮境武者發揮更多的作用,應該是讓魂宮境的武者護送者鸞出發,然后便會折返鸞宗。
畢竟鸞宗只要五位魂宮境武者,不可能每一趟鸞的出行,都會有魂宮境的武者在路途上護送。
否則可能只需接下來五次,每次都有一趟鸞有飛行任務,那鸞宗的五位魂宮境武者的時間就會被占了。
蘇用神識不由打量了一眼搭乘這一趟鸞去往金蓮州的人,分則負責用眼觀察。
既然知道林鼎上有屏蔽神識的寶,那麼他的神識肯定就沒辦法“看”到林鼎的存在。
而這些沒辦法用神識觀察到的人,自然就會為蘇的重點關照對象。
因為知道這一趟出行肯定會有魂宮境的武者進行暗中調查,蘇和兩分并未戴有任何屏蔽神識的東西。
反正在北齊,就算是把自己的真實面貌暴,也不會有人認識他。
至于想要把消息傳至大魏境,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北齊和大魏各自江湖上的武者,雙方隔著十多萬里路途,集并不是很多。
可惜的是,和蘇所預料的差不多。
搭乘這一趟鸞去往金蓮州的乘客里,并未有人逃過他神識的探查,也沒有任何人展出和林鼎有任何相似樣貌的人。
“現在就看林鼎是否會在半路上車了。”
蘇收回目,心頭低聲喃喃道。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陸續有搭乘這一趟鸞去往金蓮州的客人到場,然后一一經過測境石的檢驗后落座等候。
“唳~”
突然,有一道嘹亮高的啼聲響徹天穹。
蘇循聲去,只見在深邃的夜空中,目之所及的視線盡頭,一道火紅的影映他的眼中。
眨眼間,那道火紅的影,便在飛速接近,并在他的眼中快速放大。
數個呼吸的時間過去,那道火紅的影,已經到了近前。
“這就是鸞嗎?”
看著那翼展達百余丈的鸞,蘇面不有些詫異。
百余丈的翼展,讓鸞的軀干異常的渺小。
可真的等鸞到了近前,才會知道鸞這百余丈的翼展,背部已經是非常的遼闊,足以讓上千人站在上面而不顯得擁。
估計鸞宗也是考慮到鸞的載力,才沒有一趟供客人搭乘這麼多人。
當鸞在馴師的示意下落在鸞臺上,蘇看著近在數丈開外的鸞,心頭不由一凜。
若是真有一天,被鸞宗培養出百余頭,不,可能只需五十頭鸞,北齊就有了侵大魏,甚至是顛覆大魏的戰力。
以北齊的遼闊的地域,在武者的培養上肯定是要強于大魏的。
在這種況下,一旦雙方發生大規模的戰爭,鸞很可能就是左右一場戰局勝負走向的關鍵因素。
“照這麼發展下去,指不定大魏還真的有可能被并北齊的版圖范圍。”
看著威風凜凜的鸞,蘇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鸞有著一火紅的羽,擁有凰一脈的它,完的繼承了凰的大致型和樣貌,還有凰作為空中霸主的恐怖速度。
擁有舞鐲的蘇,自然知道凰大致是什麼模樣。
雖說擁有舞鐲的他,可以在催舞鐲的時候,獲得極快的速度飛行。
可舞鐲畢竟是需要源源不斷的灌注元氣,而鸞卻是妖,屬于那種喂幾噸妖,就能持續的飛行數日時間。
在長途趕路的況下,蘇未曾晉升魂宮境前,舞鐲肯定是比不上鸞的作用的。
不過現在擁有傳送能力的天道玉后,舞鐲對他的作用就下降了太多。
“記得抓鸞的羽,避免鸞在振翅飛行時因站立不穩掉落。”
接著便是乘客開始一一登上鸞寬闊的后背,作為這頭鸞馴師的中年男子,在臨出發前面嚴肅的給出提示。
“很顯然,這條溫馨提示的背后,是有人曾經從鸞的背上掉落”
蘇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前世他見過了太多稀奇古怪的溫馨提示
在所有人都陸續登上鸞后,蘇便注意到,那名負責守衛的魂宮境老者,也邁步登上了鸞。
馴師恭敬的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后,然后環顧一圈,沉聲道:“都坐穩了。”
接著中年男子拍了拍鸞壯的脖頸,發出一連串常人聽不懂的聲音。
“唳。”
鸞發起一道清脆的鳴,然后鋪展羽翼助跑幾步,接著猛然振翅,朝著深邃的天穹激而去。
“呼~”
騎乘這一趟鸞的客人,看著下方的水城快速小,不有人驚呼出聲。
對于他們這些銅皮境,乃至是鐵骨境的武者而言,騎乘一次鸞領略下方風采,無疑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此刻皆是一臉心有余悸、心激的朝著下方看去。
著迅猛的勁風拂著袍,蘇心頭不暗暗咋舌。
鸞的速度隨時比不上舞鐲,但所展出來的速度,也足矣讓蘇側目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蘇注意到,那名一同登上鸞的老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鸞宗就是打著這個取巧的主意,護送一段路,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后,將讓魂宮境的武者的折返回去”
蘇心頭不由暗樂。
現在就看林鼎是否會選擇半路搭“車”了。
依照他的猜測,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若是林鼎都未曾出現,估計就不會出現了。
一個時辰,已經足以讓鸞飛出上千里之遙。
就算林鼎手里擁有地尺的天道玉,也不會跑這麼遠的路來劫道。
天道玉的使用,需要以壽元作為代價,如果長時間使用,林鼎不可能不知道會損耗他的壽元。
既然如此,林鼎使用天道玉,自然也會盡可能的打細算。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蘇也沒有等到林鼎的出現。
“看來林鼎是不會出現在這一趟去往金蓮州的旅程上了。”
蘇心頭不由輕嘆一聲。
不過這種結果,他早已經有所預料。
而他的計劃是,接下來的每一趟鸞出行,他都購買車票上去守株待兔。
僅僅是第一趟出行,林鼎忌憚三司對付他,自然會非常小心謹慎。
蘇和兩分同時起,然后施展踏天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鸞的后背,然后又催天道玉傳送回水城,繼續去購買下一趟鸞出行的門票。
第三天,蘇搭乘鸞去往碧海州,出發一個時辰后,林鼎不曾現,無奈折返。
第七天,蘇搭乘鸞去往浩渺州,出發一個時辰后,無奈折返。
第十二天,蘇搭乘鸞去往天池州。
就在一個時辰過去,蘇猜測林鼎不會出現,準備折返時。
馴師整個人突然像是撞中了一座大山似的,整個人突然“噗呲”一聲,吐出一口鮮,形倒飛而出,重重的砸落在鸞寬廣的脊背上。
“嘩!”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搭乘此次鸞的客人,響起一片嘩然,面變得驚駭莫名。
這騎乘鸞飛行在天上,若是馴師出了任何意外,那誰也不知道鸞會把他們帶到何去。
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鸞的脊背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林鼎,我總算是把你蹲到了,這一次我在暗,你不會想到吧?”
看到來人,蘇眼睛不由一亮,心頭喃喃道。
看著這突然出現在鸞上的男子,馴師面恐懼之,嗓音嘶啞的說道:“你是誰?”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為一個潛龍境武者,竟然連對方到來都不曾發現。
對方的速度之快,堪稱恐怖!
就算是魂宮境的武者,他自認都沒有眼前這名男子所展現出來的速度可怕。
不過他剛剛問出對方是誰這句話后,然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失聲道:“你是林鼎?!”
“嘩!”
聽到林鼎這三個字,搭乘這一趟“列車”的乘客們,再次響起一片嘩然。
這一個時辰里,鸞至跑出了上千里路途。
對方是如何追上來的?
眾人一臉恐懼的看著林鼎,此刻大家伙的家命,無疑是都被他拽在了手里。
聽到馴師這句話,林鼎眉頭一挑,輕笑道:“沒想到你認識我。”
“既然你知道我的事跡,想來也明白我想做什麼。”
馴師去角鮮,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很簡單。”
林鼎輕笑道:“我要你給你鸞發出指令,飛去蠻魏和大齊匯的莽國!”
聽到林鼎這句話,馴師立即明白了他的打算,然后沉聲道:“你休想!”
聽到馴師這句話,林鼎輕笑道:“鮑云虎,你難道就不在乎家中的三妻四妾們了?”
聽到林鼎出自己的名字,鮑云虎面不由一變,失聲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當然!”
林鼎輕笑道:“既然選擇要坐這一趟鸞離開,哪能不特意打探這頭鸞的馴師是誰?”
“鮑云虎,我留你一條命,可不是讓你違背我的意愿!”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是讓鸞調轉方向去往莽國,要麼是我殺了你,然后再回去殺你全家,然后把你家的全部妻妾兒賣青樓”
“我給你五息的時間考慮,到底是拒絕我的提議,還是繼續選擇為鸞宗效死!”
“五!”
“四!”
“.”
鮑云虎聞言,面頓時變得晴不定起來。
如果真聽了林鼎的提議,讓鸞調轉方向去往莽國,等三司知曉了此事,他幫助林鼎逃走,依然是難逃一死的下場。
可如果不幫林鼎逃走,他現在就難逃一死的下場,他一旦死,他的家人也將
“一!”
當林鼎數到一時,鮑云虎沉聲道:“莽國距離此地一共有十三萬里路途,如果鸞不吃不喝,本沒辦法飛行這麼遠的路程。”
此刻形勢比人強,他只能選擇聽從林鼎的條件。
聽到鮑云虎答應下來,林鼎輕笑道:“這個簡單。”
旋即他又看了眾人一眼,笑道:“他們這些人,正好拿來當作鸞的食!”
聽到林鼎這句話,眾人面不由一白,其中不乏富家小姐出行,此刻皆是被嚇得哭出了聲。
蘇角不由一扯,看來林鼎這一趟出行,是做了多方面的調查后,才選擇了綁架鮑云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