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拂的確是個見的人,清新婉約,如同出水芙蓉,勝雪,秀麗,在周遭村鎮都是出名的。
跟樊梨梨一相遇,兩個人互看不順眼。
樊梨梨在水面照過,原主的模樣,跟本的模樣完全一致,生得艷麗明,比夏花更艷,比朝更靈,于芒映照下更是彩人,絕世無雙。
論起長相,樊梨梨要比羅拂更,可惜原主聲名狼藉,在村里人看來,除了那張臉外一無是,所以極不討人喜歡。
羅拂那群人走過來,在樊梨梨對面停下。
瘦削的名喚蔡瑤,長了一張明刻薄的面孔。
往樊梨梨籃子里一瞧,頓時發出譏笑。
“屠四娘子,你不會就采到這麼一點破爛蘑菇吧?我的天哪,屠四哥看見了,不會揍你吧?”
樊梨梨哼了一聲,“屠沉是個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別拿他跟你們家里的賭徒酒鬼家暴男比。”
胖胖的姑娘黃珠,也跟著輕蔑嘲笑。
“屠四哥喜歡的是我們阿拂,當初要不是阿拂看不上他,還得到你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浪德行,還是個騙子,也就只有又丑又瘸的屠四看得上咯。”
一時間,姑娘們都笑起來,說丑八怪配潑婦,瘸子配假千金,果然是天生一對。
羅拂這時才開口,道:“大家別說了,我跟屠沉哥已經過去了。如今他們夫妻和順,再說這些,又要讓屠沉哥跟屠四娘子鬧脾氣。”
樊梨梨挑眉。
這話說的,仿佛羅拂跟屠沉之間真有什麼一樣。
心中不忿,樊梨梨沒忍著,直接說出來
“羅家姑娘,你好歹是個黃花大閨,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也不覺得害臊嗎?”
羅拂臉一變,卻沒發火,只泣道:“屠四娘子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挑撥離間了?”
樊梨梨氣惱道:“上回相遇,你就明里暗里說我人喜歡你,看不上我。這回又暗地表示,你跟我人之間有‘過去’。你要是真懂得避嫌,干嘛跟我說這些?你無非是想要我妒火中燒,去跟屠沉大鬧一場,是不是?”
羅拂臉上閃過一慌,沒想到自己心所想,全然被樊梨梨猜出來了。
可是從前,這人明明就是個無腦花瓶,只會跟大吵大鬧,然后回去找屠沉算賬,試圖給屠沉扣上罪名,好名正言順地和離。
這回怎麼這麼機靈,竟知道是刻意挑唆?
羅拂驚慌一瞬,立即下語氣來,目含淚。
“屠四娘子,這是你誤會我了。我跟屠沉哥半點集都沒有,挑撥你們,我能得到什麼好呢?”
掩輕笑,秀眉挑高,“難不,你還擔心我會去勾引屠四哥嗎?”
話音一落,周遭一片嘩然,姑娘們哄笑不斷。
“天吶,羅拂勾引屠沉?誰不知道羅拂貌若天仙,而屠沉丑得跟鬼一樣,羅拂妹子是瞎了不?”
“就是,一個窮瘸子,臉上那麼長一道疤,看著都要做噩夢,羅拂姐還能看上他?”
“屠四娘子,你別自己撿到廢還當寶貝,覺得全天下的人都盯著你男人。你那瘸子男人,放滿村里誰愿意嫁?就是二婚的寡婦,也要嫌棄瘸子長得丑呢!”
樊梨梨不怕被人貶低,但聽見們這麼辱屠沉,心里那火氣騰地就竄起來了。
“你們一個個的,明明自己也長得不怎麼樣,像豬像猴,卻好意思侮辱我人?也是,你們就這點出息了,跟長舌婦似的,只會搬弄是非,背后嚼人舌!”
姑娘們臉一變,那胖胖的黃珠姑娘更是朝樊梨梨沖來,揚手要打掌。
“居然敢罵我是豬,我打死你!”
兩人型對比,樊梨梨肯定打不過。
眼看黃珠沖過來,周圍無人勸阻,樊梨梨猛然朝黃珠膝蓋上重重踹了一腳。
“啊!”
黃珠吃痛,下蹲要去膝蓋,樊梨梨卻順手一拳蓋過去,正砸中黃珠鼻梁。
黃珠痛得更慘了,捂著鼻子直跳腳。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啊!”
樊梨梨得意地吹吹拳。
“別以為自己長得壯,塊頭跟男人一樣大,就能隨便打人。我樊梨梨也不是吃素的,難道會站在那讓你打?”
黃珠是個厲荏的草包,本以為假千金養尊優,必定不懂還手,誰知道卻被樊梨梨一拳過去,鼻都打出來了。
捂住鼻子嚎啕大哭,臉上的作了一團,分外稽。
而這時,干瘦的姑娘蔡瑤突然指著山道上,“快看,是屠四哥!”
樊梨梨和眾人都了過去。
屠沉順利獵到野豬,竟直接將一整頭豬扛在肩上,大步朝這邊走來。
姑娘們見他扛起兩三百斤的野豬都毫不吃力,紛紛發出暗嘆。
蔡瑤指著樊梨梨的鼻子,痛罵,“你完了,居然敢打阿拂的朋友!等屠四哥過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樊梨梨目驚慌,咽了下口水。
要是屠沉真的很羅拂,那手打了羅拂的朋友,屠沉不會真的生氣吧?
屠沉已走到山坡上來,視線在人群中一掃,落到樊梨梨上。
樊梨梨心虛地低下頭去。
黃珠撲到屠沉前,痛哭著喊,“屠四哥,那假千金把我鼻都打出來了,你可要好好教訓啊!”
蔡瑤也連忙喊,“沒錯沒錯,我們都能作證,是屠四娘子先手的!聽說你向阿拂提過親,嫉妒得不行,居然想打阿拂!要不是阿珠擋了一下,現在被打的就是阿拂了!”
姑娘們的口風立即統一,紛紛說是樊梨梨想打羅拂,連羅拂自己都一臉委屈,讓樊梨梨百口莫辯。
羅拂目含淚,道:“屠四哥,你別生屠四娘子的氣,也是太在乎你,才會手打我。不過我不介意,你也別跟吵鬧。要不然傳出去,說是我影響你們夫妻,那我就罪人了。”
樊梨梨傻眼了,“我什麼時候手打你了?”
黃珠立即指著自己的鼻,“屠四哥,你看!難道我們為了誣陷,還會自己打自己嗎?你一定要替我,替阿拂討回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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