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回來,聽見宋羨魚的話,兩眼立刻閃晃晃的,「誰不接你電話?季四哥啊?你們和好啦?」
「是輔導員,小魚要請假,他不準。」蘇玉琢解釋。
「這個好辦啊,你告訴季四哥,他一個電話保管輔導員乖乖給你假。」蕭道:「季四哥每年都給我們學校捐錢,他的話比一些校領導都管用。」
「不行。」宋羨魚搖頭,「我不想麻煩他。」
「這有什麼麻煩的,就打個電話的事。」蕭說得簡單。
宋羨魚卻想得複雜,如果事真和季凝瓊有關,不希因為自己弄得他們姐弟有矛盾。
「要不你去皇冠酒店門口等輔導員?我聽說上頭下來幾位領導,校里的領導都陪著去了酒店,每個系的輔導員也都過去了。」蘇玉琢道。
宋羨魚抬頭:「皇冠酒店?」
皇冠酒店與B大就隔了一個紅綠燈,很近。
宋羨魚離開宿舍,蕭一邊打開遊戲一邊搖頭晃腦,「明明有季四哥這尊大神可以抱大,偏要自己逞強,真搞不懂。」
「他們已經分開了,再去麻煩對方確實不好。」蘇玉琢笑笑,端了杯水坐到蕭對面,看著全心投遊戲的專註樣,良久,漫不經心地問:「蕭承是你什麼人?」
蕭正躲在草叢裏人,頭不抬地回道:「我堂哥,你認識他呀?」
「我一個朋友認識。」蘇玉琢喝了口水,輕咳了一聲,「我見過蕭承一次,看著年紀大的,他有孩子了吧?」
「嗯,有個兒子蕭遲,十七,比我就小了三歲,不過小遲親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堂哥兩年前給他娶了個小后媽,才二十八歲,一個很奇怪的人。」
「怎麼奇怪?」蘇玉琢問,像是很有興趣。
「堂哥為人風流,最喜流連風月場所,我那位小堂嫂從來不管,也不生氣,覺本不我堂哥,可要說不吧,當初堂哥不願意娶,是使了計讓堂哥不得不娶,每次回老宅都鞍前馬後地伺候堂哥,這不是自相矛盾很奇怪嗎?」
蕭竹筒倒豆似的把自家的事說給舍友聽,「反正我是不信一個人能一個男人到不在乎他尋花問柳。」
「尋花問柳……」蘇玉琢喃喃重複這四個字,神若有所思。
這四個字,原指賞玩春天景,后指宿娼。
何為娼?也。
……
宋羨魚坐在皇冠酒店一樓大堂,等待的時間總是無聊,拿出手機玩遊戲。
眼睛時不時往電梯那邊瞄一眼。
接到王錦藝的電話,正團戰。
「開學了,要不要我開車給你拉行李?」王錦藝這樣問。
「不用,我已經去過學校。」
「季臨淵送你的?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又好上了?」
宋羨魚沒否認。
王錦藝嘆口氣:「真是大不中留,你折騰這一圈,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好像每個人都很關注問這個問題。
宋羨魚也能理解,還小,季臨淵可不小了。
想到這,忽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季臨淵這個年紀,要是結婚早點孩子都上初中了,他肯定也想要個孩子。
繼而想到更多。
上次保胎,醫生說宮寒癥比較重,會影響生育,現在宮寒癥加重,只怕更加不好懷孕,季臨淵對喝葯的事那麼上心,或許有孩子的因素在其中。
「沒想好,順其自然吧。」宋羨魚靠進沙發里,「你總心我,你呢?什麼時候找朋友?」
王錦藝學的口氣:「沒想好,順其自然吧。」
「你姐就比你大了兩歲,孩子都滿地跑了,你也該抓。」宋羨魚說這話只是玩笑。
王錦藝在那頭翻白眼,「你這說話語氣怎麼跟我媽一個德。」
「因為我們都是為你著想。」宋羨魚笑了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宋羨魚?」旁邊忽然傳來一道悉的男聲。
宋羨魚扭頭,瞧見程玉儂明的臉,「先不跟你說了,遇到個人。」跟王錦藝說了這句,宋羨魚掛了電話。
程玉儂旁邊站著程庭甄。
「程二叔。」宋羨魚先問候了程庭甄,然後跟程玉儂打招呼:「程。」
「我玉儂就行,你認識我爸?」程玉儂滿臉『原來你們也認識啊?真巧』的喜悅。
宋羨魚笑:「認識不敢當,見過一次。」
正說著,酒店門口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宋羨魚在時傾城上班時見過,是羅含,另外兩個像是父母。
程庭甄與羅含父母打了招呼,雙方應該是有約,有相伴上樓的架勢。
程玉儂還在和宋羨魚說話,沒有要走的意思,程庭甄喊了他一聲,然後向宋羨魚儒雅地點了點頭,算是道別。
宋羨魚回給程庭甄一個微笑。
程玉儂拿過宋羨魚的手機,輸了一串號碼,撥出后他自己手機響了。
「這是我的號碼,有時間一起玩。」留下這句,程玉儂才跟上大部隊。
羅含見程玉儂對宋羨魚這般殷勤,手指絞在一起
宋羨魚看著手機里的一串陌生號碼,覺得程玉儂真是奇怪,幾個月不見,似乎還對有著某種好。
正胡思想,秦正則的電話進來,同時電梯那邊匆匆走過來一個人。
不是秦正則又是誰。
宋羨魚沒接電話,而是迎上前:「秦老師。」
秦正則看見,明顯鬆了一口氣,停住腳步:「正要回學校找你,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麼一直在通話中?」
看似質問的話,語氣卻異常溫和。
宋羨魚解釋:「剛才在和朋友通電話,秦老師,我來是……」
「我知道,你不用說。」秦正則擺擺手,「今天的事也是我做得不對,不該出爾反爾。」
宋羨魚愣,「您的意思是……」
「只要你別耽誤學習,想請多久假就請多久。」
「……」前後不一的態度讓宋羨魚一時反應不過來,宋羨魚看著他:「我能問為什麼嗎?」
秦正則左顧而言他,「好好努力,老師相信你會功,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宋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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