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柳畫橋皺眉，轉念一想，這麼大的事，都驚了上面，調查清楚也是正常程序，「那多久能調查結束？」

「不確定。」顧商道。

柳畫橋沉默。

顧欣也沉默。

得知要在這多待幾日，並沒有負面的緒。

調查組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過來找顧欣，將帶去一間獨立的房間，提了些問題，無非就是在哪裏被綁架的，過程，圖恩的人都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顧欣略去長西和萊易，一一答了。

對方顯然是提前準備好了問題，問題間隔極短，幾乎是顧欣剛答完，就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整個過程才用了不到一小時。

「謝謝顧小姐配合。」調查人員說：「還請你暫時住在這裏，後續可能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

顧欣點頭。

出來，母親在外面等。

「你爸晚上就得回去了。」柳畫橋說：「他為了你為了我，耽誤了不事，現在你平安回來，他得把積的正事理一下。」

顧欣：「那我送他去機場。」

「不用。」柳畫橋道：「張首長派了車過來給我們專用，你剛回來，多休息吧。」

「這次的事，也有我的責任。」握著兒的手，柳畫橋眼中泛著淚，「要不是我非要安排你相親，你也不會跟逐浪認識。」

「我知道，這件事其實怨不得他，但他這個職業真是太危險了，不是良人，幸好你對他無意。」

聽著母親話里的慶幸，顧欣心虛。

「媽，其實……也還好吧，哥哥不也是軍人？他們犧牲自己的青春和時間，保家衛國，我們應該尊敬。」顧欣道：「若是沒有他們在背後流流汗，也沒有我們的安逸生活。」

柳畫橋皺眉，狐疑地看著兒，「你在向著逐浪說話？」

「……」好像是，完全是不自覺的，顧欣更心虛了，含糊其辭：「我在說哥哥呢，照你的說法，哥哥退伍之前都不能娶媳婦了，萬一他在部隊長久幹下去，豈不是要當老了？您捨得啊？」

「……」當然捨不得了。

說起來，顧楚昀跟江逐浪差不多年紀，也該娶媳婦了，柳畫橋之前一直在替他合適的姑娘，等著他休假回來時相看。

見母親不說話，顧欣又道：「所以說啊，將心比心，也不能說江逐浪就不是良人，對吧？」

這話……聽著沒錯，但柳畫橋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晚上。

顧欣和母親一起把父親送上車，看著車子離去，才相攜回房。

「晚上跟我一起睡吧。」柳畫橋提議：「這些天嚇死我了，你睡我邊我才安心。」

顧欣自然不會拒絕。

這一晚，抱著母親胳膊，聞著上的味道，睡得很安心，也沒有做噩夢。

但江逐浪卻睡不著。

吳大隊辦事路過邊防部隊，過來找他，帶來一個消息：圖恩把參與圍剿活的手下都滅口了。

圖恩這是想來個死無對證。

他這些年往國輸送大量毒品，緝毒中心盯了他很久，也沒抓到有用的證據，多次想在他易的時候下手，來個人贓並獲，都被他給溜了。

金三角周邊荼毒最深的國家多次圍剿，都以失敗告終，我國山高水遠，沒有直接證據，並不好對他進行直接抓捕。

就是上次南京的那次行，如果抓捕功，他們對外的理由也是非法境，需要扣押接調查，然後以調查為借口把人扣住，直到找出證據。

江逐浪心有不安。

圖恩一日不除，不管是他，還是顧欣，都等於頭上懸著把劍，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江逐浪無所謂，重要的是顧欣，他不想看到有事。

想了許久，江逐浪拿起手機，給一友人打電話，開門見山：「有件事麻煩你。」

「幫我保護一個人。」

……

顧欣以為自己要在這邊待很久，結果隔天一早，就接到通知，可以離開了。

「調查結束了？什麼結果？」留下就是為了配合調查，忽然結束，自然要問一問。

對方沒有明確回答，只說：「暫時不需要你配合了，以後如果有需要，會再通知你。」

顧欣聽出對方模稜兩可的態度，也沒再問：「謝謝，那我是隨時可以離開？」

「是的，祝顧小姐一路順風。」

忽然就可以無障礙離開，顧欣居然有些不適應，甚至是……有些失落。

莫名的失落。

「那我現在就訂機票，今晚回去。」

柳畫橋歸心似箭，「你外公外婆很擔心你，都盼著見你呢。」

「等等吧。」顧欣說：「魏大哥和曲大哥為了救我，了重傷，還有周大哥和陸大哥，也了傷，我想去醫院看看他們再回去。」

柳畫橋點頭，「那是應該的，我跟你一道去。」

「正好我也好好謝謝人家。」

「那我給江逐浪打個電話，問問他魏大哥他們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顧欣說話時眼睛裏帶著，但自己不知，又苦惱：「我不記得他的號碼，媽，你那有他的號嗎？」

柳畫橋看著兒這模樣，深深皺起眉，總覺得這次從金三角回來，兒對江逐浪的態度和先前不一樣。

難道……

不可能。

柳畫橋推翻自己的猜測，據所知，救顧欣的隊伍是三天前出發的，也就是說這兩人在一塊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三天，三天，能改變什麼？

兒一開始可是堅決反對跟江逐浪綁上關係，甚至為此與大吵一架。

「有，用我手機打吧。」柳畫橋做完心理建設，痛快地遞上自己手機。

顧欣接過來，想迴避，又怕母親看出什麼，就直接當著的面翻出江逐浪的號碼，撥出去。

響了三聲，那邊接通。

「柳姨，找我有事嗎？」江逐浪先開腔。

顧欣有些不自在，看了眼母親，握手機的手不自覺收，掌心都出了汗。

「是我。」開口：「我剛接到通知，不用在這等著配合調查了，打算明天回南京，不過走之前，我想去醫院探魏大哥他們，你把他們的醫院和病房發給我吧。」

「明天就走？」江逐浪意外，沒想到這麼快。

顧欣怕他說什麼曖昧的話，趕接話：「嗯，媽說外公外婆很擔心我，就在旁邊，你要不要跟說兩句？」

江逐浪到的「這麼快回去，你捨得我啊？」就這麼堵在嚨里。

正道：「你把電話給柳姨。」

江逐浪不知道怎麼說的，十點鐘，他過來，開著張首長派過來的那輛軍用車載著顧欣與柳畫橋去了醫院。

有點遠，開了一個多小時，到的時候正好是飯點。

江逐浪輕車路帶母倆去了附近一家飯店，服務員遞上來菜單，江逐浪直接推到柳畫橋面前，「柳姨您先點。」

柳畫橋對吃的沒什麼講究，便道：「你們點吧，我無所謂。」

顧欣拿著菜單點了幾個素菜，現在是一點都不能吃，看也不行。

江逐浪心知顧欣忌，可第一次請未來丈母娘吃飯，哪能點素的，於是在問過柳畫橋有沒有忌口后，點了幾個葷菜。

顧欣暗暗瞪他。

只是某人正忙著討好丈母娘，沒收到的不滿。

「昨晚跟我媽打電話，知道柳姨來了我原來的部隊，我正好也在這，一個勁兒叮囑我帶您到轉轉，柳姨要不多留幾日吧，我恰好有點時間，可以給您當導遊。」

提起余淘淘，柳畫橋臉和了許多，「不必了，外公外婆急著見，昨晚打了好幾通電話來催，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還不不要讓他們著急。」

「柳姨說的是，聽我媽說，外公外婆的生日就在這幾天，平安回來，也算是件大禮。」

頓了下，他又道：「我有個朋友，祖祖輩輩都是玉雕師，一手玉雕技出神化，我昨天給他打電話，定了兩尊福壽玉雕，差不多兩個星期可以完工，可能晚了一點，還請柳姨跟我向外公外婆說聲抱歉，祝外公外婆健健康康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