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妃微默，隨即冷冷道：“你是讓你的婢子辱罵公主？”

“并非如此。”九傾緩緩搖頭，“我的丫頭雖然有些魯，但教養還是有的，罵人的事我素來反對，也從不許主罵人。”

此言一出，周遭空氣瞬間凝滯，陷了一片短暫的死寂。

貴們緩緩抬眼，有些愕然，有些震驚，有些凌……們很想知道，這姒九傾是抱著什麼心態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教養還是有的……

這意思是說，的婢教養很好，而夜曦玥這個公主卻沒有一點教養嗎？

金貴妃霎時又是滿臉寒霜，臉由青轉白，由白轉綠，黑沉沉一片，如烏云罩頂。

偏生九傾似乎并未察覺到氣氛不對，漫不經心地道：“所以，若是公主能把方才罵我的話，親自奉送給金貴妃，那麼，我可以讓我的丫頭給公主賠罪，甚至是下跪。”

話音落下之際，貴和宮們紛紛倒一口冷氣，周的空氣瞬間又驟降了幾個溫度。

們不敢置信地瞪著九傾，一顆心幾乎都提了起來。

就算是仗著瑾王的勢，們也很想知道，這個子究竟哪來這麼大的勇氣，朝金貴妃說出這樣的話，提出這樣的要求？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

讓公主將那句話奉送給金貴妃？

意思不就是……不就是讓公主辱罵的母妃不要臉嗎？

這簡直……簡直……

柳皇后顯然也被這個要求驚了一瞬，沉默了很久，才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任心里對金貴妃如何不滿，此時也不由開始同起來了。

這個姒九傾，絕不是個好的柿子。今晚的態度，也不可能僅僅是仗著夜瑾的勢。

“姒姑娘。”斂了斂神，態度溫和又不失威嚴地開口，“公主是貴妃的親生兒，讓兒辱罵的母親，這個要求是否太過分了一些？莫說皇家，哪怕走遍天下，也斷然沒有這個道理。”

“皇后說得有理，然而九傾也并非無理取鬧。”九傾頷首，帶著些許漫然的語氣，“事有因必有果，公主有錯在先，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的丫頭犯了錯，我已經替道了歉，我不覺得有需要賠罪的理由。”

自始至終的語氣和表都是那般淡定平靜，連毫的失態都沒有，甚至不曾皺一下眉頭，但是一字一句卻占了理字。

柳皇后深深地看了九傾一眼，的直覺告訴，這個子的份來歷只怕不一般。

面對辱與謾罵，面對權勢與威，不曾低頭示弱，雖有瑾王庇護，卻也并未表現出半分傲慢，如此修養，如此氣度，莫怪的婢子說西陵皇室公主毫無教養，素質低下。

這般一比，夜曦玥這個公主在面前，本不夠看。

“妹妹。”柳皇后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金貴妃，“本宮雖然執掌后宮，但是姒姑娘卻并非后宮嬪妃，本宮對沒有強行制的權力，妹妹既然能退一步，索大人有大量，就此放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