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心,抖的手,在柳月梅和陳強兩人地張注視下,楚昊緩緩打開了第四口大鐵箱子。
然而,映眼簾的東西卻讓他一陣愕然。
前三口大鐵箱子里頭裝的滿滿當當的線裝書,關于雮塵珠和長生法的記載更是有數冊,而且越往后關于雮塵珠的線索越是清晰明確。
一切問題的答案都指向第四口大鐵箱子,楚昊原本以為里面應該塞滿了夏商周甚至更早之前的聞。
事實是擺在大鐵箱子底部的,只有一塊掌大小的灰褐甲。
甲上面布著細的裂紋,并非隨著時間自然皸裂的,看著像是甲本的紋絡,又像是人為故意為之。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些紋絡仔細看去,像是在勾勒出一幅幅極為古怪的圖景,類似遠古石窟里的壁畫。
但那些紋絡渾然天,毫看不出人力雕磨的痕跡。
“噫,怎麼只有一塊甲............”
陳強原本還準備利用自己小時候學過的連山奇書,為楚老板派上大用場,此時瞧著上面鬼畫符紋絡似的甲,有些抓瞎了。
楚昊倒沒有多麼意外,夏商周時期本就重祭祀卜卦,常常以甲等皮作為文字載,哪怕是人皮羊皮之類的,也是屢見不鮮。
第四口大箱子徒留一塊甲,恰恰說明了里頭所藏東西的不一般。
前三口大鐵箱子里的線裝書,看著雖是紙張泛黃頗有年頭,但實際上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原裝孤本,而是后人整理抄錄在一起的,屬于某位后來者嘔心瀝的畢生收藏。
里頭所記載的容雜七雜八,估著應該也是后來者花費了大力氣鑒別收錄的。
歷史上這種后人整理的典籍有很多,其中就包括黃帝經,并非是黃帝所撰寫,也非一人所著寫,而是歷朝歷代中醫心結晶大之作。
只有這塊甲,并未抄錄線裝書,而是被后來者有意無意地保留了原狀。
這其中或許有后來者始終無法解讀其中奧,希冀后人能目睹原有所獲。
也有這東西本價值非同尋常,如那黃石天書,蘊大道之理,不可文字流傳,以免隨著時間流逝大道逐漸失去其本來含義。
他輕手將那塊甲捧在手心里仔細端詳著,手指間,只覺得堅冰涼,并沒有漫長歲月侵蝕過的脆弱不堪。
甲表面也出乎尋常的,鼻間嗅到一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古怪味道。
柳月梅和陳強兩人也湊到楚昊跟前一塊端詳,掌大小的甲上面紋絡極為詭異,織三幅象深奧的刻圖。
而在甲最中心,紋絡凝聚了一顆人眼珠子的形狀!
楚昊下意識掏進兜里,從兜層制的口袋里出雮塵珠,雮塵珠上面也有天然紋絡織而的人眼紋絡。
兩相對比,竟然一模一樣,每一線條都如出一轍!
嘶!
陳強不倒吸一口涼氣,柳月梅也驚訝地瞪大眸,至于楚昊更是不自覺眉頭微蹙。
雮塵珠和甲都是天然形的紋絡,這兩個看起來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竟然有著同樣的人眼紋絡!
雮塵珠又名凰膽,古書記載上面的眼珠子紋絡其實為凰瞳,代表著至至剛!
但沒有一本古書上記載過有塊甲上也有著同樣的人眼紋絡,甚至于關于甲本都沒有出現過。
在煙波浩渺的漫長歷史長河中,雮塵珠始終是作為上古長生不老的黃帝單獨出現的,甲并未伴隨出現。
現代唯主義真理告訴我們,某些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撞在一起,部必然有一定的關聯。
楚昊自然是不相信這塊甲和雮塵珠沒有一錢關系,兩者擁有天然一致的人眼紋絡,其中必然有著復雜深奧的聯系。
他沒有過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視線移向了甲上的三幅象如畢加索圖案。
說是象如畢加索,其實還是過于委婉了。
畢加索的象好歹腦袋歪40度,能勉強看出那是個人。
這三幅圖案看著就像是無數條蟒蛇纏繞在一起,看久了滿腦子都是雜無章的灰褐線條。
楚昊和柳月梅陳強三人是正著看,倒著看,站著看,蹲著看。
就差倒立著看了,死活看不出來這三幅圖案畫的是什麼勾八玩意兒。
饒是陳強這等當世唯一學過連山奇書的陜西錘王,也看得眉頭擰了個疙瘩,一臉黑人問號地看向楚昊:
“楚兄弟,你說這甲上面畫了個甚,額咋看著那麼像個驢糞蛋蛋呢,錯了,是一腳踩開的驢糞蛋蛋......”
對于陳強這種形象到不能再形象的比喻,楚昊也是汗噠噠,還真是一百個觀眾就有一百個哈姆雷特,他笑笑詢問說:
“強子,你學過連山,你仔細瞧瞧,這上面的圖案跟連山里頭的文字有沒有一點相似,不要一本正經去看,你就當這些圖案是草書版本的連山......”
圪蹴在地上,陳強瞅了甲好半天,苦笑著連連擺手說:
“楚兄弟,額敢肯定,這上面的圖案絕對跟連山沒有半錢關系,連山的文字雖然看著跟鬼畫符一樣,但它是有規律的,這些圖案額瞅著應該不是文字.......”
楚昊有些犯難了,連陳強都打包票說這甲上面不是文字,他找朱老頭研究估計也大差不差。
自打金手指雮塵珠和先秦養生法兩件套到賬后,楚昊就有了種古怪的直覺,他的金手指還差點意思,不夠圓滿。
直到看到這塊甲之時,楚昊心中那種預越發強烈,冥冥中似乎有道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那上面記載的東西跟他有莫大的關系!
就在楚昊納悶怎麼解這塊甲之時,他無意間瞥了旁邊同樣圪蹴著端詳甲的柳月梅。
忽然發現這妞兒不知何時俏臉酡紅一片,一雙可的杏眼含帶怯地蒙上了一層水霧,兩條裹在厚棉里的大地并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