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梅尖了一聲,可是卻被言楚死死的抓著,彈不得,在現場的所有人都隻能裝作看不見。
“周鈺,我……我是來幫你的呀,高……高院長,危在旦夕……”
言楚滾燙的煙頭狠狠的紮進的胳膊,約還能看到一青煙冒出來。
說實在話,趙六月知道言楚狠,可是當看見言楚對自己的母親做出這樣的舉時,還是震驚了……
言楚,真的有那麽恨嗎?
“舅舅……算了……”許譽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阻。
言楚使了使眼,旁邊的一個大壯立刻示意,匆匆走了過來,從言楚的手裏接下東梅,捂住的,在掙紮聲中,言楚冷冷的說:“看著辦,別讓出去胡言語。”
大壯點了點頭,捂著東梅的,朝著後門走了出去。
言楚的神有些冰冷,甚至什麽話都沒說,便朝著門外走去。
趙六月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皺起眉頭。
“許譽,你知道誰是高院長嗎?”
“知道,那是收留他的院長,可是……舅舅的母親,之前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啊,難道又想敲詐舅舅?”
趙六月總覺得事沒那麽簡單,東梅一看就不懷好意,會這麽好心告訴言楚這事?
出神之際,趙六月的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李初冬。
“姐,我得獎了,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一等獎!老師說,下個學期,我可以跳級到高三參加高考!”
趙六月愣了愣,出笑意:“真的阿,太好了,你回來了嗎?”
李初冬出去比賽,是學校老師帶隊。
“姐,你知道嗎,我這次在俄羅斯,遇到一個人,一個大學老師,說,認識許譽的舅舅。”
李初冬捂著電話,小聲的說。
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
記得,網上是有寫,言楚是國外名校經濟學教授,雖然他從未和說起過這件事。
“還說,許譽的舅舅……在國外有個妹妹,比你小二歲,兩人發生過那種事……當年被下去了,也不知道許譽的舅母知不知道這件事。”
趙六月眉眼‘突突’的跳著,握著手機:“……有沒有說是什麽時候的事?”
“五年前,據說當時他還一窮二白的時候,就跟著他了,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會和現在的舅母走到一塊。”
趙六月隻覺得口悶疼的。
五年前,言楚卷錢離開,了無音信,以為他是傍上大款離開的,可是後來種種跡象表明,言楚的離開,一定另有原因。
五年後,他回來,孫韻可說,三年前就和言楚在一起,也是在他沒有權勢的時候。
說,言楚當時是在一個景玥的人手底下做事,還是個馬仔,就看上他了。
那麽這個所謂的‘妹妹’是怎麽回事?
“姐,你在聽我說嗎?”
趙六月微微回神,臉極其難看:“在聽。”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道聽途說的,別相信,那先這樣,等你到了京州市,我再去看你。”
“嗯,好。”
掛斷電話後,趙六月站在原地,默默的發呆,腦海裏想的全是李初冬說的話。
言楚居然有個妹妹,還和他發生過關係……
五年前,和他一窮二白走到現在,這個所謂的‘妹妹’該是付出了多陪伴,在沒在的日子裏,都是那個‘妹妹’陪著言楚?
想到這,趙六月難得。
言楚回國,隻字未提過他這個妹妹,也從未聽過孫韻可提起。
是真,還是假?
趙六月不得而知。
當天,言楚消失了整整一天,就連晚上都沒有回來,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周芳急的不行。
許譽了一句:“媽,今天那個人來找舅舅,說是高院長生病了。”
“什麽?!”周芳猛地怔住,臉霎時間發白,裏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媽,你怎麽了?”許譽也覺得不對勁。
周芳急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許儒走下樓聽說這事,立刻拿著服,急匆匆的說:“快,咱們去趟福利院。”
“怎麽了這是!”
“你舅舅……他要去送死!”
許譽麵詫異,看著他們著急的模樣是雲裏霧裏,完全不明白什麽意思。
隻是見他們走得匆忙,趙六月見此,附和一句:“咱們也去看看吧。”
趙六月顯然還沒從李初冬的話裏反應過來,神都有些蒼白。
許譽點了點頭,和趙六月另開了一部車,跟上周芳和許儒。
車是停靠在京州市一家比較老舊的福利院,四周都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周芳下了車,就衝了進去,大喊:“周鈺!周鈺!”
然而四周,靜悄悄,沒有一個人影,按理說,福利院不應該沒有人啊。
“到底怎麽回事!”許譽走上前,問道:“媽,你別嚇我們,舅舅到底怎麽了。”
周芳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子依舊在抖著:“你舅舅他,來福利院的時候,是這個高院長收留了他,可是開這間福利院的人,並不是高院長,總之就是,高院長是一個傀儡,後麵槽作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你舅舅如果要救高院長,肯定免不了要和人明爭暗鬥。”
周芳說著,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了。
在這個時候,趙六月突然才發覺,周芳雖然平日刻薄,可是對言楚,是真心實意的好。
許儒歎息一聲,輕輕的抱著周芳:“高院長很護著你舅舅,看樣子為了他,沒吃苦,當初你爺爺把你舅舅接出來的時候,他渾是傷,當然,高院長也沒好到哪裏去。”
趙六月腦子發白,想到了以前言楚和人打架時那傷的模樣。
趁著他們不注意,從一側溜了進去。
裏麵很安靜,四周沒什麽人,就連孩子都沒看見,而且森森的,長長的走廊,沒有燈,隻有的腳步聲。
這麽恐怖的地方,不要說個人,就是個男人也不敢進來。
可趙六月不怕,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喊道:“言楚……阿楚?你在嗎?你在的話,就出來,別讓我擔心你。”
突然,一雙手了出來,捂住的。
森森的話,從後傳來:“一瘸一拐的,想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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