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這裏有好幾天了,但是不止我一個人在打聽外來人的下落,而且……”李初冬言又止。
“而且什麽?”
李初冬不清楚趙六月到底發生什麽,為什麽生下了許家的孩子,就被許家人趕了出來。
趙六月顯得有些恍惚,竟然還有人在找,是誰?
“我出來的時候,看見姐夫……姐夫他……他坐著椅,渾是傷。”李初冬顯得小心翼翼看著趙六月:“你和姐夫,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聽到許譽傷,趙六月的心,竟然毫無波。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病,也許並沒有自己想象的在康複中,而是不斷的惡化。
微微垂下眼眸,很平淡的回應:“他和我離婚了,我的孩子……”
趙六月的聲音停了下來,驀然想到了剛才李初冬說的話,眸突然淩厲,抓住的手:“你剛才說,有人在找我?”
李初冬點了點頭。
趙六月立刻走到大門,將門關上後,走進屋子。
李初冬不知道趙六月要做什麽,隻是看見進了屋子,瘋狂的尋找東西。
“姐,你怎麽了!”
趙六月渾抖,裏喃喃自語:“快,快,初冬,快拿繩子,我看見有人要殺我,快綁住我!”
“什麽殺人啊?姐,你怎麽了?”
趙六月的舉,變得異詭異,慌慌張張的從櫃子裏拿出繩子,走到床前,將自己的右手綁在床頭,然後衝著李初冬說:“快,綁住我的左手!”
“姐……”李初冬怔怔看著趙六月,看見那瘋狂的模樣,有些嚇住。
趙六月怒吼了一聲:“快點!”
被趙六月這麽一吼,李初冬戰戰兢兢的接過繩子,將趙六月的左手綁住。
不明白趙六月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渾打冷。
趙六月渾痙攣,瞳孔放大,裏拚命的喊著:“別殺我!別殺我的孩子!殺我!殺我!”
的雙手因為被綁著,無法彈,子在床上拚命的著,讓整張床都在,因為強大的力量,讓趙六月的雙手猙出了痕。
跟著,李初冬就看見趙六月竟然咬破了舌頭,鮮順著的流了出來。
“阿楚!快走,求求你,帶走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我罪無可赦,我死不足惜,你快帶走!”
李初冬被嚇到了,一步步的後退,退到了最後麵,卻踉蹌的到了後麵的桌子。
猛地緩過神來,趕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不敢打給許家人,抖的打開通訊錄裏的黑名單,找到白謹城的名字。
猶豫片刻,不知道該不該打出去,可就在此時,卻看見趙六月拚命掙紮,開始自殘,所幸被綁著手,還不至於致命,但況也不樂觀。
“不管了,不要臉就不要臉。”李初冬按下了白謹城的電話號碼。
兩人一年多沒聯係,也不知道白謹城有沒有換號碼。
‘嘟嘟’聲傳來,李初冬顯得焦躁不安。
終於,電話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白謹城懶散的聲音:“喲,我當時誰呢,這不是為了爬上我的床,出賣自己的李初冬嗎?”
白謹城的話,猶如利劍,狠狠刺穿李初冬的心。
不過既然已經撥打這通電話,就已經想到會是這個局麵,隻是令意外的是……白謹城居然沒有刪掉的電話。
“白爺,我有點事……你能不能幫幫我?”
耳邊,傳來趙六月瘋狂的喊聲。
白謹城冷笑:“幫你?憑什麽?”
李初冬捂著,實在忍不了,哭了下來:“如果我姐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這個世界上,就姐姐對我最好。”
李初冬在白謹城麵前哭過很多次,可是從來沒有一次,會說要‘死’這樣的字眼。
白謹城愣了愣,故作懶散:“你姐姐?”
“我姐姐……”李初冬三個字剛說出口,趙六月就怒吼了一聲:“別殺我孩子!”
李初冬的眼淚忍不住落下,帶著哭腔:“我姐姐好像瘋了,好像快死了!”
白謹城也通過電話,聽到了聲音,他立刻說:“你們在哪?”
“我們在水靈鎮,姐姐是被趕到這個地方的,我求求你千萬別說出去。”
“水靈鎮?”白謹城皺了皺眉,聽都沒聽過,肯定不在京州市,這遠水解不了近!
他立刻說:“我給你個號碼,你趕打這個電話,事還有一線生機,我立刻過來,你等著。”
說完,白謹城掛斷電話,跟著,他發給了李初冬一個陌生的號碼。
李初冬想都麽想,就按下了這個號碼。
但奇怪的是,居然是個國外的號碼。
沒一會,電話就通了。
李初冬哭著說:“是白爺讓我找你的,我和我姐姐出事了,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們?”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低沉:“初冬?你和你姐姐怎麽了?”
這聲音……很悉。
李初冬猛地想起,這個聲音,來自許譽的舅舅,言楚。
愣了愣,捂著,想起許家人對趙六月做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拿著電話,愣了好一會。
白謹城為什麽給許譽舅舅的電話……他是什麽意思?
電話那頭,言楚的聲音傳了過來:“到底發生什麽事。”
還沒等李初冬說話,就聽見趙六月的聲音,驚悚而駭人:“阿楚!阿楚!快走!”
趙六月!
言楚立刻冷下聲來:“地址!”
冰冷的聲音,讓李初冬猛地緩過神來,牙齒打,輕輕念出:“水靈鎮南巷路口三號。”
話音落下,電話也就掛斷了。
李初冬從未見過趙六月這個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麽理。
隻能站在那裏,默默的看著趙六月發瘋,卻什麽事也做不。
哭著說:“姐,你到底怎麽了。”
此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麽趙六月會這麽憔悴,為什麽的手臂上全是傷痕。
這二十多天,到底怎麽度過來的?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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