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吳茂中晚上吃飯的時候突然說要離開三天,縣城裏有一場賭博盛宴,他說如果自己能賭贏,就能在縣城買一套房子。
寧心看得出吳茂中臉上神采奕奕的表。
離開三天,雖說不算太長,但對於寧心來說,是極大的幸福。
吳茂中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另外一隻手闊氣著啃著手裏的,滿油的指著寧心,大氣凜凜的說:“我沒在的這三天,你最好給我皮一點,要是讓我發現你敢逃跑,或者做別的事,我一定會弄死你!”
吳茂中說這話的時候,雙目猩紅,帶著很強的戾氣,看的寧心渾一,趕點了點頭,怯生生的說:“我,我知道了……”
吳茂中是第二天走的,一大早就離開了,聽說縣城這種賭博,一年一次,暗地組織的,玩的大,賺得也大。
吳茂中一走,整個家頓時就清靜了下來,寧心不用去地裏幹活,也不用做農活,可以坐在自己的房間,安靜的看著書。
梁丘信醒來的時候,廚房裏擺著粥和幾碟小菜,他吃完後,路過寧心的房間。
果不其然的看見在看書,書桌擺放在小小的窗戶錢,過玻璃窗投進來的,就這麽照在寧心的臉上、肩膀上。
輕輕抬起睫的瞬間,清澈的眼眸著窗外,托著腮的模樣,說不出的清新麗。
梁丘信也不知道怎麽了,慌張的跑到樓上,把自己帶來的相機拿了下來,衝著這一幕,定格下。
興許是聽到了聲音,寧心猛地轉頭看去,就看見了梁丘信那像是做錯壞事的表。
“你怎麽了?”寧心站起來,秀眉微微蹙起,正要走過去時,梁丘信大喊:“不準過來,做你自己的事!”
梁丘信莫名其妙的生氣,讓寧心有些不著頭腦,大概是害怕他會把讀書這件事和吳茂中說,寧心幹脆也把書收了起來,將廚房裏剩餘的玉米拿到院子裏去磨。
梁丘信則躲在一旁,看著照相機裏自己拍下的那一幕,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小丫頭還上鏡……”
寧心在院子裏磨著玉米麵,因為長期幹農活,所以做起這些事來,並不費力。
梁丘信也不知道怎麽了,難得有興致,搬來自己的椅,坐在那裏默默的看著寧心。
寧心看著梁丘信打量的表,渾不對勁。
終於,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你,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麽?”
說完,又了自己的小臉:“是我的臉上有什麽嗎?”
“不。”梁丘信搖了搖頭,突然笑著說:“寧心,其實你長得好看的。”
梁丘信突如其來的話,令寧心不知所措。
好看?好看是什麽呢……寧心從小到大在農村長大,很多的審,隻能沿襲父母給的,大紅的服,棕的子,在城裏人看起來並不好看的裝扮,在寧心眼裏看來,卻是非常好的。
豔麗的彩,就是審的標準。
現在有人說好看……而且那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寧心的心不自然的跳著,垂下頭,藏自己臉紅的事實。
“我需要個模特,你當我模特,我會付你工資,哦,對了,如果你真的能行,我會跟吳叔說,帶你離開這裏,跟我回京州。”
梁丘信的話,實實在在的給了寧心不的衝擊,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看著梁丘信,結結的說:“你,你剛才說,你,你會帶我回京州?離開這?”
看著寧心那詫異又震驚的神,梁丘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要參加一個模特大賽,很可惜,因為父母的阻攔,我的朋友和我分手了,在此之前,我沒找到比還要讓我滿意的模特。”
說道這裏,梁丘信的臉上很明顯帶著一淡淡的悲傷。
他的朋友,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可是……”寧心咬著:“模特是什麽?是需要做那種……不堪的事嗎?我爸媽說,那種事,是要被人刨祖墳的,不能幹……”
寧心以前在上學的時候,聽同學說過模特這個行業。
他們老說,做模特就是當三兒,而且還是特有錢,又長得賊醜那種男人。
所以農村人對於模特這個行業,還局限於很狹隘的思想理解中。
但不知道怎麽了,梁丘信沒有生氣,也沒有嘲諷寧心,而是很有耐心的解釋:“不,模特是很高尚的職業,他們往往需要展示廠家的服、帽子、鞋子之類的東西,如今我們的社會,模特大分為兩種,第一種你是不可能了,高那麽矮,走T臺沒什麽希,但是你平麵覺很好,做平麵模特的話,你可以為很優秀的模特。”
寧心永遠不會忘記,在那時的大山深,有這麽一個人,和說起模特這個行業。
而對於當時的寧心來說,就如同天方夜譚,分不清什麽是所謂的模特,可是知道,如果真的如同梁丘信所說,隻要做得好,就能離開這個地方。
“所以,隻要我做的好?你就會帶我離開?”
這個問題,才是最關鍵的,想離開這,迫切的想!
梁丘信靠著門邊,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如果能幫我的忙,我當然會帶你走!”
得到了梁丘信的答案後,寧心激的扔下手裏的玉米,走到他的跟前:“那,那我需要怎麽做?”
梁丘信上下打量著寧心,笑著說:“你這服……實在不敢恭維,家裏有沒有布?白和藍的。”
梁丘信大概也想得到,寧心沒有什麽好看、能拿得出手的服,所以也沒問。
寧心微微想了想,說:“吳叔之前去縣城裏,買過兩塊布料,但是不多,之前說給我做服,現在也沒做。”
“行,拿給我。”
寧心很聽話,立刻去把布找來給梁丘信,還找了一些其他的碎布。
村子裏大部分的人還跟九十年代一樣,會自己買布匹,送到專門的裁店裏做服。
寧心看著梁丘信問:“你要這些布做什麽?”
梁丘信滿不在乎的回答:“給你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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