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寧心啊?”寧母走上前,仔細的打量:“怎麽不說話呢,你是寧心吧,啥時候回來的,怎麽一句話也不吭,我們好去接你啊。”
“真的是寧心?”寧父看了看寧母:“你可別認錯了。”
“怎麽會認錯,寧心的下有顆痣的。”寧母指著寧心的下:“你瞅瞅,這裏不是有顆痣嗎,就是寧心啊,哎喲,你這孩子怎麽傻站著不說話啊,回來也不吱個聲,讓我和你爸去看看你。”
“就是啊,這些年你在外麵怎麽樣啊,怎麽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大家都說你出去做大明星了,賺大錢了,結果你一個信兒都沒有回來,我們還每天上門問老吳呢,老吳什麽話也不說,讓我們好擔心啊。”寧父做出一副很是擔憂的神。
可寧心還深深的記得,在走的那一天,自己的父母可是上門吵架,要給錢,鬧得所有的村民都來圍觀,那個時候要不是電視臺的人出現了,指不定就被這兩個人給打死了。
現在居然有臉來問在外麵過得好不好?恐怕這句話裏,隻有問賺錢時的表,才是最誠懇的吧。
寧心笑了笑,冷冰冰的說:“是啊,好久不見了,爸媽,這幾年,你們過的還好嗎?弟弟還在城裏讀書嗎?”
“哎喲,我都說了,你肯定是在城裏賺大錢了,他們還不信。”寧母聽到寧心這話,立刻笑出了聲來,仔細的打量著寧心的裝扮,衝著寧父說道:“你看看咱閨這變化,太大了,這服太漂亮了,肯定要幾百塊錢呢,是不是人家口中所說的名牌?”
“我瞅著是。”寧父也跟著笑了起來:“寧心,你是不是在城裏做了大明星了?他們說做大明星,一天就有好幾萬呢,是不是啊,那你出去這麽些年,肯定賺了不錢吧?”
錢,錢錢,都是錢,自己的父母跟以前似乎沒有什麽變化,掛在邊的,永遠是錢。
難得的好心,因為他們,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抿著,有些尷尬,畢竟梁丘信不知道這些事,現在又讓他看到了自己父母這個德行,指不定在心裏怎麽想自己呢。
寧心將自己口袋裏的錢包拿了出來,把錢包裏的現金一千多也拿了出來,遞到了寧母手上:“這些年,我也沒有空閑回家,也沒有能力照顧你們,這些錢你們拿著,眼看就要過年了,你們自己備置一點服,別大冬天的穿的單薄,冒生病了,買點好吃的放家裏,別省。”
寧母看著自己手裏那一千多塊錢,立刻笑開了花:“我說啥來著,我說啥來著,寧心這丫頭在城裏賺大錢了,你看看,這出手多闊綽,對啊,寧心啊,你要多回家看看啊,你爸可經常念叨著你呢,這些年,你都沒有回家過年,我們每次過年都會上門看老吳,你說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多可憐吶,今年過年啊,你就別出去了,在家過,啊。”
寧心笑了笑,僵的點了點頭:“那行,爸媽,你們還有事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去那邊山走走,待會還得去菜地裏弄青菜呢,不說了。”
寧父寧母打量著梁丘信,見他人高帥氣,便小聲的議論:“這孩子長得好看啊,一看就是有錢人。”
“說的是,這幾年寧心在外麵肯定認識了不的有錢人,你看那穿著打扮,哪兒有一點以前的影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城裏什麽千金大小姐呢。”
“就是……咱們拿了這錢,就可以給國強了,他老說城裏有好多東西吃,沒錢買,他姑姑都沒有錢給他,明天我就給他寄過去。”
“哎,行。”
兩人的聲音雖然小,可寧心還是聽見了,聽到他們說要把錢寄給寧國強的時候,一點都不詫異。
在家的時候,省吃儉用,全都是為了寧國強,哪怕把所有的給他吃,自己吃糠咽菜,也沒有任何的不妥。
讓寧心記憶深刻的時候,就是過年,他們把所有的錢拿來給寧國強買幾百塊錢的服,自己還穿的單薄,也沒關係,笑著說,隻要寧國強開心,一切就值得。
現在想起來,真是令人覺得作嘔。
走到對麵的山坡上,寧心拔著地上的草,想著以前父母的所作所為,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拔著地上的草也就越勤快。
梁丘信打量著寧心的樣子,笑著說:“你幹嘛,要吃人啊?還是我惹你不開心了?”
寧心咬著牙說:“沒有,是我自己笨,自己傻。”
“喂,你的臉還可以再猙獰一點嗎?”梁丘信笑了笑,走到的邊,了的臉:“好了好了,笑一個,快點,笑一個。”
說著,梁丘信還出了笑意:“像我這樣,別繃著臉。”
看著梁丘信的笑,寧心一下子就沒了怒火,總覺得他的笑容就像是暖,輕輕灑進霾的心靈。
慢慢放下手中的雜草,看著梁丘信:“你……你現在有想過以後嗎?”
“以後?”梁丘信一愣,放開了寧心:“以後什麽呢?估計是把墨文化辦的越來越好吧。”
“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後有想過結婚生孩子的事嗎?”
自從汪卉的事過後,梁丘信對於男之事,隻字不提。
寧心知道自己跟他沒有什麽希,可是還是想聽聽,如果將來有可能,梁丘信究竟會找什麽樣的人結婚生孩子。
梁丘信背對著寧心,看著剛剛升起的太,想了好久,才說:“我不知道,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結婚生孩子吧,畢竟我認為這種事,要遵循自己的心,不能說到時候了,該結婚了,你就該去結,我們的人生,應該是完的,是衝的,是沒有任何預兆的,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你說對嗎?”
他回眸看著寧心,出笑意。
寧心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微微轉過,輕輕點了點頭:“可是……人總會有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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