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氏的話一字一句地扎在花芊芊上,可卻不躲不閃,站在那里,纖長的脖頸得筆直。
花景智搖搖晃晃地站起,站到了花芊芊的前,雙目通紅的看著離氏。
“娘,這是我跟小六的事,分明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小六!為什麼要罵!”
還在哭嚎的離氏瞬間愣住了,會說這些話,還不是因為看見小兒子剛剛那樣子,心疼的,可小兒子居然反過來指責!
離氏瞬間覺著心里苦悶無比,“你!你們竟一個個都怪起我來了!我十月懷胎艱難生下你們,難道是我錯了!
天爺呀,你們都是來向我討債的,到底我要怎麼做你們才會高興!”
“夠了!”
離老夫人實在聽不下去了。
四郎他們也是的外孫,本不想讓他們兄妹母間真的做下仇,所以四郎說想看看芊芊,便同意了。
可沒想到,這兒的心,實在是偏得太過分了。
別說芊芊會心寒,的心都已經涼的的了!
關氏也忍不住了,扶著離老夫人走到花芊芊的邊,然后拉起了花芊芊的手,冷嘲道:
“我這還頭一回見到這麼新鮮的事兒,自己上掉下來的,哪一個不捧在心尖上疼著的!
我是沒這福氣跟芊芊做母,芊芊要是我的兒,我做夢都會笑醒,哪能讓半點委屈!
居然為了別人家的兒低聲下氣的求藥,換自己的兒就是各種責罵!
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個討債的!”
離老夫人無奈地看了離氏一眼,長嘆了口氣,“你真是糊涂!你走吧,以后莫要來了!”
搖著頭,眼底里有對花芊芊的心疼和對離氏的失。
“還有,仁濟堂的藥漿你莫要再惦記了,你拿去給那個子治病,我們還不如將它倒掉喂狗!”
“娘!”離氏驚詫地看著離老夫人,沒想到娘會說出這樣的話。
“娘,你知不知道舒月是太后娘娘和大長公主都看中的姑娘,以后說不定有大造化!四郎他們都要靠幫襯呢!”
離氏不明白,娘怎麼能這麼糊涂,怎麼就不能為大局著想!
離老夫人冷笑了一聲,“管被誰看中,老就是看不上!就是為娘娘又與我何干!
更不可能因為讓我的寶貝芊芊半點委屈!
你喜歡捧著,你去捧著好了,我倒要看看,你對這般好,以后會不會把你當娘親一般敬重!你的這幾個兒子,會不會因為飛黃騰達!”
離老夫人已經對離氏失頂,不想再多看離氏一眼,吩咐下人將離氏等人趕了出去。
離氏和花景禮被下人“請”離,但花景智卻不想離開。
他紅著眼,看著花芊芊,心里有很多話想對說,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六……小六……”
他一遍遍在里喃喃著,只希花芊芊能看他一眼。
可花芊芊眸里寒未改,抿著挑起簾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離老夫人看著花景智一步三回頭的向花芊芊,眼神里皆是悲傷,還是心地將他喚住了。
“四郎啊,你若是真心疼你的妹妹,便設地地為想想吧,莫要做這些無用的事了,你也該長大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芊芊那樣重的姑娘,如今對花府眾人的態度變這樣,一定是心被傷了。
不會去勸芊芊原諒四郎,只希四郎能明白這個道理……
聽見院門“咚”的一聲被關嚴,離氏絞著帕子,無比的心煩。
沒能拿到藥,也沒能問出來給仁濟堂配藥的是哪位神醫,這樣空手回去,肯定又要遭到婆母的一番數落。
“你們去仁濟堂排隊給舒月買藥膏吧,實在不行就多花點銀子,從買到藥的百姓手里買幾瓶回來!”
離氏想起花芊芊剛剛的態度,越想越氣,“早知道六丫頭會變這樣,我就不該把生出來!”
花景智聞言嗤笑了一聲,他不想與離氏和花景禮浪費口舌,木然的轉過朝著巷外走去。
“老四,你要去哪!?”
離氏一個勁兒在后面喊,花景智卻是頭也不回。
花景禮臉難看地對離氏道:“娘,你別管他,他肯定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等銀子花了,肯定就會乖乖滾回來!”
離氏擔憂地著花景智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以前覺著枝大葉的老三舞槍弄棒的,讓人擔憂,現在,反而是老三最聽話,最懂事!
離氏和花景禮離開離家后又去了仁濟堂,可排了兩個時辰的隊還是沒買上止咳藥漿。
而且,他們發現仁濟堂早就立了規矩,嚴倒賣藥膏。
所以,他們即便想出高價,也沒人賣給他們。
兩人只能無奈地回了花府。
回到花府后,自然不了被花老夫人一頓冷言冷語的責罵。
花舒月只在一旁掩輕咳,等花老夫人罵完了,才幽幽嘆了口氣。
“祖母,您別責怪大伯母了,我的子倒是沒什麼,我只是擔心那羽絨被的事……
都怪我,之前對大長公主和太后娘娘夸下了海口,允諾們會再做幾床羽絨被出來。
可找不到鴨絨可怎麼辦?要是太后娘娘怪罪下來……唉……”
說著,花舒月就紅了眼睛。
花老夫人更是著急,瞪著離氏道:“你們為花家出不上力,舒月費了這麼多心思,好不容易得了太后娘娘的賞識,如今累病了,讓你們買瓶藥膏也買不回來!”
說著,想起花芊芊,心中更是發堵!
“花芊芊那個孽障,就是嫉妒我們舒月,不想讓舒月的病好起來!
以為得了皇上的賞賜,就威風了?皇上還不是看在姓花!”
花老夫人一直碎碎念,聽得一旁的花景義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花舒月看見花景義的臉,忙道:“祖母,六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不得已?”離老夫人氣道:“你告訴我,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知道你病這個樣子,連一瓶藥也舍不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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