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芊和離淵走在這聲犬馬的園子里,再一次會到了獨屬于西榕的紙醉金迷。
兩人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在客棧仔細喬裝了一番,如今看上去,只是一對兒相貌中上的小夫妻。
天火閣的小二將兩人引到了一個水榭中,吩咐婢上了一桌酒菜便要退下去,花芊芊忙住了那小二,道:
“小哥兒慢走,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說著,將一角碎銀放在了桌子上。
小二見兩人出手闊綽,便笑道:“夫人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便是。”
“是這樣的,我有位堂兄在宮里當差,前些日子突然沒了音訊,我們本想去榕城看看,但不巧的是我突然有了孕,不便遠行。
我瞧這兩日告示欄上不斷有告示出了,心里實在不踏實,擔心堂兄真出了事,我們卻不知道。https:/
我知天火閣消息靈通,想跟你打聽一下,宮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那小二聽聞花芊芊是打聽宮里的事兒,臉上出了為難之,可垂頭看著手里那一大塊兒銀子,又有些不舍,朝四周環視了一圈,才低聲對花芊芊道:
“夫人的堂兄在哪位貴人邊當差啊?”
花芊芊看了離淵一眼,見他微微頷首,便道:“是大殿下。”
小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又將聲音低了幾分,“昨日有幾位大人來用飯,聊天時恰巧被小的聽見了,大殿下前幾日好像了傷,沒準兒您那位堂兄為保護殿下也了傷,所以才沒能聯系夫人。”
花芊芊聽聞卓犽了傷,心里又驚又急,“大殿下傷了?嚴重麼?為何會傷?”
離淵忙安地握了握花芊芊的手,看向小二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那天火閣四尋找神醫,可是為了給大殿下醫治?”
小二搖頭道:“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不過小的聽聞大殿下傷得不重,且宮中有醫高超的太醫,怎用得著天火閣來請大夫!”
得知小犽傷得不重,花芊芊的心略略安定了一些,“那不知道天火閣請大夫給何人瞧病,不滿小哥說,我夫君其實是名大夫,他家中世代行醫,也許可以醫好那位病患。”
“這個,您就得去問掌柜的了,不過今日來的神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掌柜的這會兒怕是沒時間接待兩位。”
花芊芊見這小二的表不似作偽,怕這小二對起疑就沒有再追問。
“既然這樣那便算了,小哥兒,你去忙吧。”
“那兩位慢用,有事盡管吩咐小的!”
小二走后,花芊芊便對離淵道:“小犽傷,西榕朝廷通緝阿多,我覺得這兩件事一定有關聯。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實在讓人擔心!”
離淵沉聲道:“不管是什麼事,我不相信阿多會無緣無故傷害犽殿下,一定是姬星火在從中作梗。
現在是多事之秋,若西榕帝誤會大奉要對西榕不利,兩國間剛建立的友邦關系會瞬間瓦解,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花芊芊當然知道若西榕與大奉反目意味著什麼,北周一直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十二國中除了北周,國力最為強盛的便是大奉和西榕,若這兩國不和,便給了北周南下最好的機會。
后世怎麼樣顧不得,只想與阿淵一起守住邊的人,守住自己的國家。
“不管姬星火有什麼目的,我們都不能讓他得逞,阿淵,我們要想辦法見到小犽,只要小犽相信我們,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離淵也覺得此事的關鍵在于卓犽,正想與花芊芊商議如何私下見卓犽一面,忽覺一道視線正注視著他們。
他忙朝那道視線看去,就見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捧著一個木匣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大概他目太過凌厲,讓那小姑娘臉一白,局促的定在了原地。
花芊芊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姑娘,見衫破舊,樣子怯怯的,便聲問道:“小姑娘,有事麼?”
那小姑娘聽到花芊芊溫和的聲音立刻朝花芊芊展出笑,小小的邁前了一步,試探地道:
“娘子,您喜歡絨花麼?我這里什麼樣的絨花都有,我覺得這支緋紅的絨花真的很襯您,您要買一支麼?”
離淵了一眼小姑娘手中捧著的木匣子,里面放著各絨花,又瞧了一眼的穿著打扮,知這小姑娘應是混進天火閣售賣絨花的,便將上的冷氣收斂了幾分。
“就要這一支吧。”
離淵也沒問價格,從腰間荷包里拿出了一角碎銀子放在了桌面上。
“多謝大人,多謝夫人,兩位菩薩心腸,定會恩百年,子孫滿堂!”
那小姑娘看見銀子后眼睛都變大了幾分,那毫不掩飾地貪財模樣反而讓人覺得有些可。
見小姑娘雖然道了謝卻不敢上前來拿銀子,花芊芊就笑著將那銀子塞在了小姑娘的手心里。
小姑娘接過銀子又千恩萬謝了一番,這才抱著木匣走開。
看著手中致的絨花,花芊芊嘆道:“這麼小就要在外討生活,真是不易。”
離淵道:“確實不易,不過這也有利有弊,你看膽子小,其實鬼著呢。
知道見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瞧你面善,便用可憐的樣子博得你的同,讓咱們買的絨花。”
那小姑娘剛剛接錢的作麻利得很,花芊芊也知道那膽怯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不過一個小丫頭混在這里討生活,不明一點怎麼活得下去。
這種無傷大雅的欺騙花芊芊并不在意,并不差這點銀子。
離淵與花芊芊的心態是一樣的,尤其那小姑娘說他與芊芊會恩百年,確實取悅了他。
他將那絨花接過來,起在了花芊芊的髪鬢邊,笑道:“好看!”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正打算繼續用飯,忽聽池塘另一邊的一個亭子里傳來一陣嚷聲。
花芊芊和離淵循聲去,便見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抱著一個木匣子站在池塘便,似要將那木匣扔進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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