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花景義那個年輕的清道夫見頭兒來了,扶著麻掉的手臂,沖過來稟報道:
“大人,這幾個細作不老實,竟然想要逃跑,屬下將他們制服了,大人不用擔……”
他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掌猛地朝他的臉上揮來,他沒有躲開,生生挨了這一掌,差點沒被扇暈過去。
“瞎了你的狗眼,哪里有什麼細作,你是想害死本麼!”
年輕的清道夫被上封這一掌打蒙了,還沒弄清到底怎麼回事,就見楚大人陪著邊那個滿污的男人大步朝牢房沖了進去。
牢房里的清道夫不敢攔這兩位的路,齊齊避讓開來,兩人直接來到了花芊芊和花景義的邊。
花景義見到來人,終于松了口氣,一直沒敢合上的眼睛再不控制,合在了一起。
“二哥!”
倒下前,他聽到耳邊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喚,簡單的兩個字,卻好似一只大手,拉住了向深淵墜落的他。
花芊芊攬住了花景義,紅著眼看向離淵,“他……他很不好,快救他!”
離淵聽到花芊芊的聲音都在發抖,心都跟著一起揪了起來,連忙將花景義背起,對楚大人道:“快準備一輛馬車!”
楚大人慌忙點了點頭,對后的手下大喊道:“都聾了麼,去準備馬車,要最穩最快的!”
手下們都懵了,他們從未見過這麼慌的楚大人,且在心里吐槽著,又要快,又要穩,他們上哪去弄這樣好的馬車啊。
可看著楚大人那沉的臉,眾人不敢忤逆,忙奔出牢房,去張嘍馬車去了。
楚大人看著離淵背上的男子不斷的流著,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淵,淵太子莫急……卑職,卑職這就去將太醫請來……”
離淵沉聲道:“不必,今日之事,吾要一個滿意的答復!”
離淵的聲音不怒自威,讓楚大人倒吸了幾口涼氣。
他怎能不明白,淵太子這是在問責,讓他將今日的事調查清楚。
“是,是,卑職一定查清楚來龍去脈,一定給淵太子一個滿意的答案!”
兩人對話的功夫,馬車已經被拉到了清道門口,離淵不再耽擱,背著花景義上了馬車,花芊芊和阿多也一并跟上。
眨眼的功夫,馬車便消失在了街口,那個年輕的清道夫一臉菜地看著楚大人,抖著瓣問道:
“大,大人……剛剛那個小娘子,難不,難不真的是大奉的太子妃?”
楚大人冷臉看向這個手下,抬腳就朝他心窩子踹了過去,“用你那豬腦子好好想想,誰敢冒充大奉太子妃?!”
年輕的清道夫捂著心口,疼得齜牙咧,唉聲道:“可……可府尹大人說是冒充的,說大奉太子妃不長這樣!”
楚大人看到了大奉太子的令牌,也收到了路公公的傳信,大奉太子親自來接的人怎麼可能有假!
好在今日他夫人被診出喜脈,他翹班回府一趟,沒來得及提審犯人,而是在返回清道的路上遇見了淵太子,若是他沒有回府,提審了大奉的太子妃,后果如何簡直不堪設想。
楚大人真是沒有料到,他平時萬般嫌棄的夫人竟在無形中救了他一命,看來夫人是他的福星,以后要對好一些才行。
楚大人在松了口氣的同時,眉頭又蹙到了一起,瞪著一旁的手下道:“府尹大人將人押去榕城府衙,是誰讓你們將人押到這里來?本可沒吩咐你們做這樣的事!”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兒,楚大人的一個心腹上前了一步,低聲道:“是,是韋大人,他說這幾人是要犯,也許能審出大案,讓咱們清道立功,所以咱們才將幾人押過來。”
楚大人虛起眼睛,喃喃著:“老韋……你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嘀咕了一句后,他對心腹道:“先別驚韋大人,去查,看韋大人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是!”
……
疾馳的馬車里,花芊芊已經封住了花景義的道,幫他止了,可花景義依舊昏迷不醒,氣息也越來越弱。
阿多發現還沒有到達番館,忍不住沖到車夫邊,搶過韁繩道:“你讓開,我來駕車!”
其實車夫已經盡全力了,但馬兒只能跑那麼快,他也沒辦法。
見阿多將韁繩搶了過去,他只能讓開了位置。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同樣的馬車,在阿多的手中,竟真的比之前快了些許。
花芊芊已經知道離淵上為何染滿了鮮,原來他收到消息奔往清道時,竟有人騎著驚的馬朝他沖去。
他避無可避,又不想耽擱時間,一劍將那沖來的馬頭砍斷,從一人一馬上越了過去。
馬噴涌而出,濺了他一、一臉,他顧不得去管,繼續向清道馳去。
那個墜馬之人好像了不輕的傷,有人發現后朝離淵疾馳而來,想攔住他討說法,但離淵完全沒給那些人機會,只要敢靠近他,他的劍就不會留面。
解決了兩個攔截他的人,之后再沒人敢追來,他這才順利來到清道,并在門口遇到了楚大人。
“這件事,不是巧合。”
聽了離淵的話,花芊芊素手握。
離淵也覺得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搗鬼,可他們在榕城沒有仇家,難不真的是桑家余孽所為?
若是如此,他們也該去找西榕帝報復,為何會盯上他們!
離淵看向臉上已無的花景義,問道:“他怎麼會來西榕?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花芊芊搖了搖頭,“他說有人要對咱們不利,他……應是想保護我們,才來西榕的。”
這就讓離淵更加詫異了,如果是桑家的人要對他們下手,遠在大奉的花景義不可能收到消息,所以,想要害他和芊芊的,另有其人。
那個襲擊了芊芊的醉漢,會是誰呢?
眾人帶著滿腹的疑問和對花景義的擔憂,終于回到了番館。
花芊芊拿到了藥箱,片刻不敢耽擱,從中取出各類花景義能用得上的藥和手工,然后來到花景義邊為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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