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房里,冰兒跟小麥穗都在,還有魯嬤嬤。
三天時間,經由冰兒跟小麥穗講述,嬤嬤對這些年發生的事知曉更詳細。
“大家都還好好的,也都回來了,算是雨過天晴了,唯一讓人擔心的還是甜寶上的蠱毒……”魯嬤嬤嘆氣,“可惜甜寶現在不記事,想不起來不渝放在了何——”
嘆息間,魯嬤嬤頓了下,腦子里之前沒抓住的靈又冒了出來。
不渝……
不渝……
“對了!”說起不渝,冰兒拍拍腦袋,跑到房間角落的木柜里,半個子拱進去拉,“當初武哥哥拿回來的那張紙我還留著,疊得好好的收在了姐姐柜里!要不是有這張紙,真的是誰都不知道不渝長啥模樣,又要從哪里找起哦!”
冰兒記好,很快從柜底部把那張陳舊起邊的泛黃紙張找了出來,獻寶似的遞給魯嬤嬤,“婆婆,你看,紙上畫的就是不渝!”
魯嬤嬤立刻將紙打開,掃過上面簡筆畫勾勒的三種不渝蟲形態后,視線定在第二形態,蟲形。
同時腦子里豁然開朗,那道靈抓住了。
“不渝蟲……我也想起來了,我見過的!”嬤嬤激地看向甜寶,“甜寶,我給你的那個小盒子你可還收著?盒子里的小玉蟲就是不渝,一定是!”
紙張上不過極簡陋的圖畫,僅能看出不渝的形態,跟在甜寶上看到的小玉蟲對比起來,其實并不是很像。
但是嬤嬤篤定,那一定就是不渝。
小麥穗跟冰兒相視,兩人也激起來,“小玉蟲?不渝蟲孵出來了?!姐姐,快,快把不渝拿出來!”
相比三人激得無以復加,甜寶反而顯得冷靜,鼻子,手在蚊帳頂部拍了下,帳頂上立刻飛出一個小盒子,“喏,在這兒。”
仨,“……”
不渝蟲,這麼珍貴的東西,隨意扔在蚊帳頂上?
小麥穗跟冰兒深呼吸,姐姐是因為不記事了沒認出不渝蟲,才會這般隨意的。
不怪姐姐!
……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啊,怎麼能扔垃圾一樣扔蚊帳頂?!
魯嬤嬤住突突跳的太,隨后小心翼翼把盒子接過來,打開蓋子。
通如玉的細小蟲子依舊靜靜躺在里面,小小子泛著漂亮瑩白暈,蜷一團,不如綠豆大。
除了甜寶外,另外三人呼吸急促起來。
“婆婆,不渝蟲還、還活著嗎?”冰兒輕聲問,音量得極低,生怕驚著了小蟲子。
魯嬤嬤看著那條小蟲子,彎笑開來,也輕聲應,“還活著!”
小麥穗大喜,“這麼說,姐姐有救了?!能解蠱毒了?我這就去把好消息告訴大家!”
大喜過后又是大駭,小麥穗想起更重要的事來,“不對,我們拿到的是鴛鴦繭,孵出來應該是兩條蟲子!還有一條呢?”
房里跳躍氣氛陡然凝滯,瞅著盒子里孤零零的不渝蟲,小麥穗跟冰兒雙雙扁起,就要哭出來。
“別慌!”魯嬤嬤抿,轉而探手拉過甜寶手腕,指尖搭在脈搏,“脈搏跳有力,流順暢,當初蠱毒造的腑衰竭之像已經消失了……”
細聽脈象,嬤嬤抿著的角放松,緩緩出笑意,“若是我猜測沒錯,另一條不渝蟲或許已經在甜寶。應該是順著甜寶上傷口鉆進去的,什麼況我還需要席子查診。”
“在姐姐里了?嬤嬤,那姐姐的蠱毒是不是、是不是已經解了?”小麥穗著,眼底浮出水。
“現在我還不能回答你,需要再行確認,但是衰竭之像確實已經消失了。甜寶忘了以前的事,可能也是跟不渝蟲在腦子里游走過有關,只要把不渝拿出來,甜寶就能好起來。”
“糟了,我還沒有給不渝喂流蟲……不渝已經在姐姐里了,沒有流蟲在外導,那要怎麼把不渝哄出來?”冰兒渾發,不喜反憂。
魯嬤嬤笑意更甚,“誰說一定要喂流蟲,才能把不渝哄出來?”
不忍兩個小姑娘太過憂心,嬤嬤繼續道,“若是你們拿到的不渝蟲只有一條我還不好說,但既是鴛鴦繭,那就好辦了。等不渝蟲到了時節,甜寶里的不渝,會乖乖爬出來。”
小麥穗,冰兒,甜寶,“???”
們三個都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
最重要的是,嬤嬤說姐姐的毒應該已經解了!
就等著不渝蟲爬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小麥穗跟冰兒抱在一塊又笑又,渾然不記得要著音量,免得嚇壞了木盒子里的漂亮小蟲蟲。
甜寶腦袋緩緩歪到一邊,眼珠子了斗眼。
堂屋里,院子里的人相繼被房中靜引來,將房門堵了個水泄不通,“咋啦咋啦?咋恁大喚呢?”
“蘇阿爺,蘇阿!姐姐的蠱毒不是事兒啦!”
“不渝蟲孵出來了啊,有一條還鉆進姐姐肚子里啦!”
“有救了有救了!等姐姐好了,姑定要殺出去,讓九國嗷嗷哭!”
門口人群靜了靜。
下一瞬,甜寶咻地沖窗口溜出來了。
等跑到外頭,蘇家屋子里也掀翻了天。
甜寶在不知哪家茅草屋頂上坐下,抬手虛虛抹掉額上冷汗,喃喃,“我的天,幸虧跑得快。一天天鬧得,還沒完了?”
“怕這樣?”后,一道聲音笑,接探出張青紅紫黑的臉蛋來。
甜寶嘆了聲,把他腦袋拍回去,“快回去,別出來嚇人。”
白彧,“……就不。你看看我被揍什麼樣了?你看著一聲都沒吭。”
“不是你故意招惹的嗎?揍一頓,恩怨全消,你不虧。”
“原來你知道啊?”
“我看起來像傻子?”甜寶反手又彈了男子額頭一記,“我只是不記事。”
頓了下,甜寶扭頭認真問白彧,“小師弟,我倆有恩怨嗎?你提前說說,我怕我把事記起來了,你還得再挨一頓揍。”
白彧,“……”
師姐,能不能做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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