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口熱氣，閉上眼：先息一息。

……

大概是李無廷給他喂的藥真的很好。

隔了沒多久，寧如深便覺那陣燥熱不複存在，飄忽的思緒也重新收攏回來。

那幽香藥其實並不算太重，沒有像話本裡那樣要麼做要麼死。他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了，只是滿臉熱未褪，看著還是一副深陷中的模樣。

意識回籠，他終於注意到眼下的形——

李無廷正在低頭給他臉上的淚汗。

糙的手掌抵著，一下又一下。

“……”

寧如深拽著李無廷的襟趴在人懷裡，在快被自己忽略的栗中怔怔地想：

這種況……他是該突然清醒地坐起來。

還是假裝沒醒，繼續趴著任拉？

作者有話說：

李無廷：朕的貓怎麼還沒醒…。(對北狄起了殺心

寧如深：要怎麼做才能顯得從容淡定…(懵

Ps.剛說在修文咵咵刪，其實就是簡，去掉不那麼有趣的對話和沒必要的描寫，沒有刪掉大的節，所以還是滿額份～安心食用。

→因為今天比較長，所以是“咵咵”刪。

關於稱呼：及冠之後多稱字，但如果是尊長可以不稱。陛下在急中口喚的不是之前慣稱的名或者寧卿，而是基本沒過的字→德全視角。

是因為把真名念過很多遍了→陛下心。

第52章 老房子著火

寧如深忍了會兒， 還是沒定力繼續趴下去。

他眼睫一，假裝剛蘇醒的樣子從容起，“陛下， 臣已經……”一開口， 手臂忽而了下， 又噗通栽回了李無廷懷裡！

寧如深，“唔！”

李無廷低頭， “……”

摟在腰後的胳膊似微微一。

寧如深被撞得鼻頭髮酸，很快被拎起來。

他淚汪汪地看了眼李無廷的口，“陛下， 你太——”剛才的態驟然浮現， 寧如深頓了下， 將某個不合時宜的字眼咽了回去。

李無廷似無察覺， “撞到了怪朕？”

寧如深包著淚，“怪臣。”

對視幾秒，李無廷輕聲， “怪北狄。”

有了背鍋俠，寧如深忙不迭點頭，“陛下說得對。”

齊齊甩完鍋， 榻前安靜了會兒。

寧如深注意力回到自己上，就覺一片涼難， 他有些窘迫地開口：

“陛下，臣想換裳。”

李無廷目往旁邊別了下， “好。”

他來德全， 吩咐完又說， “再打盆熱水來。”

“是。”德全哀喜參半地應了聲。

李無廷這麼一說， 寧如深便想起剛才的種種：在他被熱裹挾之間， 李無廷抱著他，給他汗，給他喂藥，給他穿服……

好像什麼都做了。

但又恪守地沒有越過君臣底線。

正想著，裳和熱水就被拿了過來。

一條薄毯落在他腰間，李無廷收回手起。將要離前，忽然又看著他問了句：

“藥效都退了嗎？”

寧如深不明所以，“退了。”

李無廷掃過他的眉眼，似很輕地牽了下，“是嗎，臉還紅著。”

說完轉繞出屏風。

留下寧如深怔然張，“……”啥？

…

李無廷就在屏風外沒走。

看那影，應該是背對著他。

大概是怕他一個人在裡面，一會兒又了，摔了，不答應了。

寧如深在榻上，沾著熱水給自己子，暗自慶幸：

好險有李無廷。

不然他這會兒就該是泡在冰冷的水桶裡，抱著膝蓋哆哆嗦嗦地呢喃：“水好冷，我好不乾淨”……

暖閣裡安靜，嘩啦水聲有些明顯。

寧如深開口問，“陛下，那兩名樂姬是什麼回事？賀庫王是想對陛下……”

外面落下一聲冷笑，“是在試探朕這個新帝的底線和能耐在哪裡。”

依照前朝慣例，送上姬妾的並不。

但沒有讓姬妾攜著香來的。

李無廷語氣森寒，“朕若是收下，那便是可供拿。若沒收下……”

寧如深咻地套上子，“那就是固若金湯。”

了香的人都無法搖。

“……”森然的話頭頓了下。

李無廷花了好幾秒找回要講的話，“沒收下，那也是明晃晃的挑釁。”

寧如深靦腆地束著腰帶，“這樣。”

·

外面還有些來參宴的朝臣和來使。

寧如深等到人都走乾淨了，這才準備出宮。

“這件事你不必再想。”李無廷看他重新換好裳，指尖在案頭點了點，“朕自會有所回敬。”

寧如深想到自己吃的苦，“要狠狠回敬。”

李無廷哼笑了聲，應了。

隨後又吩咐宮人拿走他換下的袍。

寧如深久違地覺到了，“陛下…臣還是自己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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