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和朋友吃飯。”傅小瑤如實回答。
陸寒川擰眉,“哪個朋友?”
“琳琳。”
聞言,陸寒川眉頭鬆開,“吃完了?”
“還沒呢,剛剛上菜,有什麽事嗎?”傅小瑤詢問。
陸寒川抿了抿,“有一件事。”
“那你說吧。”傅小瑤走到一邊牆角蹲下。
陸寒川卻突然沉默了。
傅小瑤等了他一會兒,都不見他開口,不疑出聲,“寒川,你還在嗎?”
“我在。”陸寒川回應。
傅小瑤微笑,“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不著急,你先吃飯吧,吃完我過來接你。”
“接我?”
“嗯。”
“不不不,不用了。”傅小瑤連忙拒絕。
陸寒川臉沉下,“怎麽?我見不得人?”
他難得主提出接,居然是這種態度。
“不是的,隻是你過來接我,餘琳可能會看到你,到時候肯定會懷疑我們的關係,所以......”
“我不下車!”陸寒川打斷傅小瑤的話。
這些傅小瑤再也找不到拒絕了理由了,“這樣啊,那行吧。”
“地址!”陸寒川緩緩吐出兩個字。
傅小瑤扭頭看了一下菜館的招牌,把地址告訴了他。
他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他打電話過來找到底所為何事。
傅小瑤看著熄了屏的手機輕歎了歎,把手機收起來回到菜館。
餘琳已經吃上了,見落座,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問,“你老公找你幹嘛?”
“問我在哪兒。”傅小瑤拿起筷子簡略的回道。
餘琳抖了抖子,“艾瑪,麻死我了,你才出來不到三個小時,他就想你了?”
傅小瑤笑了笑沒有回答。
陸寒川想?
怎麽可能!
他從來都是有事才會找的。
“哎喲,都不回應我一句,你怕我這個單狗不舒服啊?”餘琳撇說。
傅小瑤夾了塊牛放碗裏,“行了,吃還堵不住你的啊,快吃吧,吃完回去了,天都黑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迫不及待的回去見你男人。”餘琳語氣酸酸的道。
傅小瑤角了,“我懶得理你,吃飯了,死我了。”
也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
這家菜館的菜味道是真的好。
即便傅小瑤覺自己最近沒啥胃口,此刻也不免多吃了一碗飯,最後還吃撐了。
離開菜館,都是被餘琳半扶著出去的。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餘琳甩了甩車鑰匙。
傅小瑤謝絕了,“我老公會過來接我。”
餘琳眼睛一亮,“你老公?”
這麽說,可以見到好友那個神的老公了?
傅小瑤一看餘琳的表,就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但很憾,注定是無法見到了。
“對啊,我老公。”傅小瑤點頭。
“你老公在哪兒呢?來了嗎?”餘琳著脖子左顧右盼。
傅小瑤剛想說應該還沒這麽快,就聽見正前麵的路邊,一輛黑的奔馳突然朝們鳴了兩聲。
傅小瑤看過去,猜測這會不會就是陸寒川的車。
“小瑤,你看什麽呢?”餘琳見盯著那輛奔馳,忍不住問了一句。
傅小瑤沒有回答,抬腳朝奔馳走過去。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陸寒川,但過去看看總沒錯。
事實證明,猜對了,剛走到車跟前,車窗就搖下來了一條兒,陸寒川的聲音從裏麵響起,“上車!”
果然是他!
“好的,你等一下,我跟琳琳打聲招呼。”傅小瑤回應完,轉朝著餘琳揮手。
餘琳小跑過來,“怎麽了?”
“我老公。”傅小瑤指了指重新關上的車窗。
餘琳瞪大眼睛,“你老公?”
“嗯。”
“那他怎麽不下車啊。”餘琳一臉失。
傅小瑤心裏對說了一聲抱歉,“他不喜歡跟人流,所以......”
“算了算了,你老公也掃興了,掃興到我突然沒興趣知道他長什麽樣了,你趕上車吧,再見!”餘琳對傅小瑤笑笑。
傅小瑤心裏更加過意不去。
何嚐不想告訴餘琳,陸寒川就是老公。
可是陸寒川不允許。
以至於這個明明是明正娶的妻子,卻像一個見不得的地下人。
“好,那我先走了,琳琳,你也早點回去,拜拜。”傅小瑤拉開車門上了車。
剛一坐穩,陸寒川就直接發了車子。
傅小瑤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看他,“寒川,你來了多久了?”
反正和餘琳出菜館的時候,這輛奔馳就已經停在路邊了。
陸寒川沒有看傅小瑤,目直視著前方的路,“有十幾分鍾了。”
“十幾分鍾?”傅小瑤微驚,“你來了這麽久了?”
“還好。”
“那你該不會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在開車的路上了吧?”傅小瑤試探的問著。
陸寒川頷首,“嗯。”
傅小瑤心裏暗道一聲果然,“宋姨沒有跟你說,我和餘琳出來吃飯了嗎?”
“我沒問,直接出門了。”陸寒川淡淡的回著。
他回到別墅後,準備跟說件事,結果發現沒在。
宋姨隻說出去了,然後他就立馬離開了別墅,在車上給打電話,問的行蹤。
“沒問?”傅小瑤眨了眨眼。
連問都沒問,看來他當時出門很急啊。
是因為要和說的事嗎?
傅小瑤咬了咬下,“寒川,之前電話裏,你說找我有事,是什麽啊?”
重新問起了當時的問題。
陸寒川將車吱的一聲停在路邊,“傅小瑤。”
“嗯?”傅小瑤歪頭。
陸寒川將車燈打開,然後轉頭看著。
臉上寫滿了迷茫,清澈的眼睛裏也著些許疑。
看著這樣的眼睛,他結微微了一下,想說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寒川,你怎麽了?”見男人盯著自己不吭聲,傅小瑤表有些擔憂。
陸寒川垂眸,聲音有些低啞,“我沒事,我想跟你說……”
“說啊。”傅小瑤等著他的話。
陸寒川薄了,又半晌沒有靜了。
傅小瑤再傻也看出他在糾結,心裏沉了沉,“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上次他出這種糾結,就是他需要骨髓的時候。
但已經捐獻了骨髓,所以這一次,他又是為了什麽呢?
這裏,還有他需要的東西嗎?
陸寒川不知道傅小瑤心裏在想什麽,閉了閉眼,將眼中複雜的緒斂下,“沒發生什麽大事。”
他神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清,但後牙座,卻咬的地,似乎是在抑著什麽。
今天早上,邵司年給他打電話,說小雅的白細胞又出現病態了,可以開始準備第二次手了,讓他自己看著辦。
他想找談的就是這件事,但他突然發現,他卻怎麽也無法說出口,明明早在第一次手功後,他就已經決定第二次手也必須進行。
可真的到了這一刻,他嚨卻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比第一次要骨髓的時候,還要開不了口,甚至隻要一想到再次捐選骨髓後,會變得更糟,心裏就莫名的痛了起來。
他到底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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