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突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傳來喬木的聲音,“夫人,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份。”
傅小瑤臉微變,“你在說什麽?”
“夫人,福伯已經告訴我了,你就是過去的傅小瑤,是小寶的媽媽,我這次打電話給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您,陸總在你走後昏迷了,湯姆醫生診斷,他現在正在恢複記憶。“
恢複記憶?
傅小瑤握著手機的手收,“所以呢?”
承認了自己的份。
反正福伯已經說出來了,再繼續瞞著也沒有意義。
更何況,就算福伯不說,的份,也瞞不了多久了。
被認出來,是必然的。
“所以夫人,等陸總恢複記憶後,肯定會過來找您,問清楚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喬木回答。
傅小瑤冷笑連連,“行啊,隻要他來問,我一定全都告訴他,但願他能承得了。”
說罷,直接將電話掐斷了。
這一晚,睡得不好。
不是夢見昨晚的硫酸事件,就是夢見六年前的大火。
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夢見這些,第二天醒來後,眼瞼下方就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用了不遮瑕膏,才勉強遮住,但眼中出來的疲憊,卻怎麽也遮擋不住。
來到醫院,邵司年一眼就看到狀態不好,倒了杯水問,“你遇到了煩心事?”
傅小瑤打了個哈欠,“沒有,隻是沒睡好而已。”
見不想說,邵司年聳了下肩膀,也沒有再問,“昨晚陸家給小寶舉行的宴會怎麽樣?”
他昨晚因為有一臺很重要的手,並沒有去參加。
傅小瑤喝了口水回答,“還不錯,不過發生了一些事。”
“什麽事?”邵司年挑眉。
傅小瑤放下水杯,“戚雅昨晚派人混進去了。”
“什麽?”邵司年音量拔高。
傅小瑤嗯了一聲,將昨晚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邵司年聽完,眉頭皺在一起,“太讓人防不勝防了,居然會讓人向你丟硫酸。”
“是啊,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幸好陸寒川救了我。”傅小瑤挲著水杯的杯,神不明的道。
邵司年看著,“你們沒傷吧?”
“沒有。”搖頭。
邵司年鬆了口氣,“沒傷就好。”
“不過......”傅小瑤突然拖長了語氣。
邵司年疑的推了推眼鏡,“怎麽了?”
“我跟陸寒川決裂了。”傅小瑤突然笑了一下。
邵司年詫異,“決裂?”
“嗯,他昨晚向我表白,當著所有人的麵拒絕了他,之後就跟他明說了,我從來沒有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戲弄他的,就是要他上我,然後我在拋棄他。”傅小瑤往椅背上看了看,輕描淡寫的道。
聽到這話,邵司年並沒有多驚訝,“原來是這樣,我聽你說過,這是你報複陸寒川的方式。”
其實他覺得,這個方式,並不算是一種報複。
最多就是一種惡作劇。
以如今的心態,真要報複一個人,肯定會像對付戚雅那樣,而不是這樣去報複陸寒川。
他隻能說,心裏果然還是放不下,所以才狠不下心去報複陸寒川,隻能用這樣的方法。
而這樣的方法,他想陸寒川並不會被打擊到。
“沒錯,所以我已經決定了,從此以後,我跟陸寒川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之間除了是小寶父母的關係之外,再也不會有其他關係了。”傅小瑤垂眸看著水杯裏清澈的水,聲音縹緲的說。
邵司年卻看著,“話雖這麽說,但我想,寒川不會對你放手,他沒有恢複記憶都上了你,但萬一他記憶恢複了,他就更加不會放開你,你們之間注定還會糾纏。”
聞言,傅小瑤忽然想到了什麽,瞳孔微微了一下。
邵司年捕捉到了,問,“怎麽了?”
傅小瑤抿了抿,“昨晚喬木跟我打電話,說陸寒川昏迷了,正在恢複記憶。”
也不知道現在他醒了沒有。
邵司年驚訝的挑眉,“他居然已經在恢複記憶了,那小瑤你......”
“好了,不說這個了。”傅小瑤突然開始逃避的繞開話題,“戚東銘你配型你有結果了嗎?”
邵司年知道是故意不想再談陸寒川,心裏暗暗歎了一聲,也沒有拆穿,順著的話題往下回答,“我今天正要跟你說呢,結果你自己問出來了,他的配型結果出來了,不合適。”
“我就知道。”對這個答案,傅小瑤並不意外,因為早就在的意料之中,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了太,“其實,我幸運戚東銘跟我沒有配上,我雖然不懂醫學,但我也知道人也有壽命,戚東銘那麽大年紀,就算他的腎髒與我匹配,那腎髒也不會管一輩子,到了壽命年限,我還要重新找一個,麻煩。”
“你說的也沒錯,不過我之所以給戚東銘做配型,不也是臨時抱佛腳嘛,畢竟你的腎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就隻看戚雅的了。”邵司年歎。
傅小瑤沒有說話了。
現在戚雅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過了一會兒,傅小瑤突然站了起來,“好了司年,不說了,我去看唐奕。”
“去吧,我去給你守門。”邵司年也站起來。
傅小瑤卻搖了搖頭,“不用了,喬木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份,是福伯告訴他的,所以就算最後陸寒川沒有恢複記憶,喬木也會告訴他我就是傅小瑤,我的份,沒有必要瞞下去了,就這樣吧。”
說完,轉出了辦公室,往住院部走去。
這是目前與邵司年約好了的,每天都來看一次唐奕,直到唐奕醒來。
所以今天才會一早過來醫院。
走進唐奕的病房,傅小瑤跟昨天一樣,拉過椅子坐在床邊,拉住他的手,開始跟他說話。
昨天說了很多,把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就隻能說說昨晚的事。
然而等一說到昨晚的硫酸事件時,忽然覺到自己的手傳來一不太大的力道。
低頭一看,看到唐奕消瘦如骨的手竟然收攏了起來,把的手給抓住了。
見此景,傅小瑤激的差點出聲音,連忙用另一隻手按響床頭的呼喚鈴。
按完後,目灼灼的盯著唐奕的臉,被唐奕握住的手,更是不控製的抖起來。
“唐奕......你是不是要醒了?”傅小瑤盡量放聲音,期待的問。
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唐奕有反應,以往都是聽邵司年說,沒有親眼見到過,所以一直憾的。
“怎麽了?”這時,以邵司年為首的幾個醫生護士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傅小瑤舉起唐奕的手,示意他們看,“唐奕有反應了,他抓我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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